溫暖是真的害怕,害怕因?yàn)樗约?,牽連到楚蘋跟章杰!
“求我?露露,你見過這樣,站在那理直氣壯求人的嗎?”
冷冷一笑的夜尋,大力的緊了緊手指抓握一下,心里所有的不甘、恨意,都凝聚了那一抓之上。
痛的露露嘴角一抽,一面強(qiáng)忍著痛,一面還努力維持著臉上的嬌笑。
順帶還不忘,握拳輕輕的在夜尋肩上,嬌嗔地捶了一下:“阿尋,你真壞!”
當(dāng)年的一幕驀在溫暖腦海里閃現(xiàn)。
夜尋出院后找到她,曾經(jīng)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她不要離開他。
可她卻連多看一眼都沒有的,就轉(zhuǎn)身大步走開,上了不遠(yuǎn)處停在那等她的奔馳。
當(dāng)年的畫面依次浮現(xiàn),知道夜尋是指這個(gè)的溫暖,緩緩屈膝,僵著背脊,雙腿跪在了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
“總裁,這樣可以了嗎?”
她低聲問道。
望著她低垂著頭,順從的跪在那,露出半截雪白修長的脖頸,夜尋心底的某個(gè)地方,給針尖刺了一下的,隱約地有點(diǎn)痛。
心里的怒火不但沒減輕,反而燒的更加旺盛。
“只要你不辭職,我就不會(huì)去找他們。你一天不來上班,后果就自負(fù)!”
“可是,總裁我辭職,是因?yàn)橐タ床。∷浴ぁぁぁぁぁ睖嘏療o力的辯解道。
算了,還是不說了,說了也沒用!
分開九年,她想過無數(shù)次,跟夜尋重逢的畫面,卻做夢都沒想到,是這一副不堪的場景。
“沒有所以,看?。靠葱奶摰牟?,還是虛榮病,亦或者是去看無情無義的病。
就你這樣,心肝肺都給金錢腐爛壞了的女人,還有什么病可看!
死了都是浪費(fèi)資源!更別說活著了!”
夜尋毫不留情的惡毒的盡其所能的譏諷著。
溫暖沉默著,不在說話。
短暫的靜寂之后。
辦公桌后,響起了難以入耳的聲音。
溫暖聽到自己的心,碎裂成一塊塊地,掉落地面的聲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就聽見夜尋溫柔無比地說:“乖,別臟了你的手。你、去把手消毒一下!”
溫暖低垂著頭,沒有意識(shí)到夜尋后面那個(gè)‘你’是說的她。
“叫你呢!”
露露媚笑著,囂張的沖溫暖喊叫道。
溫暖有些恍惚地抬起頭,明亮的眼眸懵懵的看向他們。
嘴唇上的口紅花的到處都是的露露整理著衣服,坦然自若地從夜尋身上下來。
高挑著精心修飾過的眉毛,朝著溫暖,再次開口:“叫你呢!蠢貨!”
溫暖的視線跟夜尋的對上。
夜尋幽深不見底的眼眸,如無邊黑夜將溫暖的目光,籠罩在里面。
漸漸深重,不見血,卻讓溫暖的心,空蕩蕩的痛著,呼吸亦不復(fù)存在!
半晌。
溫暖緩緩起身,邁著發(fā)麻的腿腳,機(jī)械地,慢慢的走進(jìn)洗手間。
倒出洗手液,將手掌手指,一絲不茍地連指甲縫都仔仔細(xì)細(xì)的洗了好幾遍,才擦干凈出來。
走到夜尋面前,抽出紙巾。
手伸向他。
“呵”
夜尋一聲冷笑:“看樣子,以前沒少做這樣的事!滾吧,我嫌你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