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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唐

第三十章《西夏六武堂》

俠唐 我是武林中人 3741 2020-08-17 20:02:23

  第三十章《西夏六武堂》

  秦重的到來無疑是一件喜事,蘇畫緊繃的心神也可以放松下來。

  他不在乎秦重身后的勢力,只是很感動能有這么一個重情義的兄弟。本以為會在酒后忘記,沒想到他卻牢牢記在了心底。

  一切之意,盡在酒中,蘇畫拿起碗與秦重碰杯。

  酒過三巡,三人躺在院子中乘涼。

  霓裳則是忙著收拾飯桌,蘇畫還想著幫忙可惜被她拒絕了。

  讓蘇畫好好陪秦重聊聊天,這些事她來做就好。

  秦重伸手摸了摸隆起的肚子,有些遺憾的說道:“我是真羨慕大哥你啊,躲在這窮鄉(xiāng)僻壤,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詩情畫意的云霓草堂,還真是佩服你的心態(tài)?!?p>  蘇畫看著秦重的模樣,露出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

  “說得好聽些是與世無爭,說得不好聽那就是自甘墮落。賢弟你家大業(yè)大,想去哪里不成,非得羨慕我這破爛草蘆?!?p>  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恐怕說得就是現(xiàn)在的秦重。

  “我雖然家大業(yè)大,可是我那老爹從小就不讓我出府。這么多年一直都深居簡出,別提多郁悶了。今天要不是他不在家,我想逃出來,簡直難如登天?。 ?p>  蘇畫也知道有些當朝大官的門風極其嚴謹,可大多數(shù)都是用來約束女子的。秦重這個大胖小子,天天被關在家里面,也不知道他爹是怎么想的,該不是把秦重當女兒養(yǎng)了吧。

  “那還不趕緊回去,不怕你爹回來揍你?”

  “不急,他進宮了?!鼻刂赜崎e的翻了個身,把手埋在后腦勺下。

  “聽說前線發(fā)來的軍情急報,我也不太懂,他也從來不會跟我說。反正在他的眼里,我就是一無是處的廢物,只能適合經(jīng)商吧。”

  從小到大,秦重被灌輸?shù)乃枷氩皇亲映懈笜I(yè),而是如何當一個商人。

  望著秦重一臉憂愁的樣子,蘇畫也不好在提這個話題。

  這是別人的家事,他一個外人沒有資格評價。如果秦重他老爹,真希望自己的兒子經(jīng)商,他倒是有些辦法,蘇畫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賢弟若要經(jīng)商的話,我倒是有一計助你?!?p>  “經(jīng)商?真的會適合我嗎?”

  “不去試試怎么知道呢?反正你閑著也是閑著。”

  “那大哥你怎么不去....”秦重又想起趙禮的事情,便改口說道:“我連算學都沒學好,別說經(jīng)商了,我連府門都出不去。”

  “此計不用會算學,也不用出府。只需要你派人去做,然后坐在家里等著數(shù)錢就行。”

  蘇畫胸有成竹的樣子,讓秦重來了興趣。如果真是這樣,那么自己不僅能賺到錢,可能爹爹對自己的態(tài)度也會有所改觀。爹爹希望的,不正是自己經(jīng)商嗎?

  “大哥,你有辦法?”

  蘇畫沒有回答他,而是站起身來往屋內(nèi)走去,只留下了一句:稍等。

  良久之后,等到蘇畫出來時,原本空空如也的手上卻多了一沓紙。

  秦重不解:“大哥?你這是?”

  “這是火鍋器具的打造圖紙,還有湯底的配方以及蘸料的制作。有了它,你在長安城開遍火鍋店,到時候你還怕賺不到錢?!?p>  蘇畫笑了笑,把紙張塞到了秦重的懷里。

  他原本還想等風頭過去,自己盤下個鋪子開家火鍋店。

  這種生意在大唐說不上暴利,但其中的利潤也是很足的了。秦重暗中幫助了自己,理應報答。但蘇畫也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況且自己還欠他一百兩詩錢,這火鍋的發(fā)財大計,就當送給秦重的謝禮吧。

  這火鍋的味道,就足以讓秦重流連忘返。正在心里打算離開之時問蘇畫索要火鍋的配方,自己回府之后試著做來嘗嘗,但是怎么說,這也可能是大哥的家傳秘密,他也不好意思開口問。

  連自己都這么饞,又更何況其他沒吃過火鍋的人。

  開遍長安城的火鍋店?

  那店里還不得人滿為患,日進斗金?

  如今這一切,都被蘇畫風起云淡的塞在他的懷中。

  “火鍋店的經(jīng)營辦法,當時我怕自己記不住,可能也是自己想多了,也都寫在里面了,好好琢磨,應該不難理解。至于啤酒的釀造,也不是大哥自私,而是這里面蘊含很多,你不知道的知識,就算我告訴你,你也釀不出來?!?p>  這倒不是假話,其中的啤酒花,發(fā)酵,溫度...等等,若不是有這顆計算機般的大腦,蘇畫一輩子都不可能明白,更何況沒學過數(shù)理化的秦重。

  “大哥,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不收就不把我當兄弟,不把我當兄弟,我可要翻臉了!”

  蘇畫可沒興趣跟秦重來一套古人們謙讓,這些東西在他的手里發(fā)揮不了太多的作用。他想賺錢不假,但是賺錢也要有命花才行。反而在秦重的手上才能熠熠生輝,他相信秦重的背景,可以解決所有的利益沖突。

  “這是大哥的家傳之寶啊,若是以后飛黃騰達了,在把火鍋店開遍長安也不遲的。若是大哥囊中羞澀,小弟也可以拿出錢來支持?!边@么劃算的生意,連都他知道只賺不虧。

  蘇畫沒有理由放著不做,如果有,那就是口袋沒有錢。

  “說給你了就是給你了,你哪里來的這么多話。你我兄弟一場,我是貪圖你的錢嗎?”

  此時霓裳也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插了一句話:“你就拿著吧,沒看到你大哥都生了氣了嗎?”

  蘇畫立馬朝著秦重擺出一副生氣的面孔。

  “可是....”

  秦重剛想說話,又被霓裳打斷。

  “我們夫妻倆,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于情于理,你是他的結(jié)拜兄弟,算不上外人。我們總要讓自己的心里過意得去,你幫了我們,這也是我和你大哥的一點心意。”

  所以剛才蘇畫進屋的時候,其實是跟霓裳商量去了。

  他覺得有些事情,應該尊重她,還是跟她商量一下比較好。

  看著夫妻倆不容回絕的樣子,秦重只得把那一沓紙小心翼翼的放到懷里。

  “謝謝大哥,謝謝嫂子?!?p>  “說客氣就見外了,天黑路滑的,你一個人回長安要小心一些。”

  “大哥不必擔心,那些下人都在村口等我?!?p>  進村前,秦重怕大批馬隊影響到村民,便命令他們在村口待命,自己則一個人進村的,由此可見,秦重有時候還是挺有心的。

  “如此便好,大哥送送你。”

  秦重看了一眼月色,時間確實也不早了。他要在唐祈武回家之前回府,這一次要是被發(fā)現(xiàn),下一次可就更難逃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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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皇宮,宣威殿南書房。

  大唐第七代皇帝,文宗唐祈文,靠在龍椅之上,手捧著地方官員的程上來的奏折。近來文宗皇帝身子不適,他患有嚴重的風濕。不過想著歷代祖先打下來的基業(yè),他不敢荒廢政務。

  身邊的太監(jiān)的端著晚膳,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說道:“陛下,粥涼了?!?p>  “放著吧,朕看完這本折子再說?!蔽淖诘恼Z氣很淡,似乎被奏折中的事情困惑。

  太監(jiān)應了一聲,便繼續(xù)站在一旁,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文宗將奏折放下。拿起勺子吃起了晚餐,別看他的當今天子,為了體恤民情,文宗更是禁令宮中鋪張浪費。

  看著宣威殿竟然只有他和著太監(jiān)兩人,便問道:“二殿下呢?”

  文宗膝下十一子,太子燕王唐承德,體弱多病,自幼在東宮養(yǎng)病,很少出面。

  所以二皇子齊王唐承智,理所應當?shù)谋晃淖谕粕狭诵碌呐_面。

  可太子的病一日未好,他也一日不能立儲。只能事先將唐承智,當成下一位太子來培養(yǎng),如果將來太子病好了,有唐承智在一旁輔助,這大唐江山也穩(wěn)固一些。

  以往這個時候,二皇子都會在南書房聽從文宗的教誨。

  終歸要繼承大統(tǒng),學習治世之道理所應當。所以每當這個時候,文宗總會拿出一些地方奏折給二皇子看看,讓他說說自己的觀點。而后在第二天的早朝之上,再會詢問大臣的意見。

  一來是鍛煉二皇子的閱歷與能力,二來是為最后的決策做些參謀。

  可是已經(jīng)快到了宮中宵禁時分,都不見二皇子身影,文宗也不免生疑。

  “回稟陛下,坤陽院傳來消息。二皇子昨夜奮筆疾書偶感風寒,今日身體不適,故此未曾前來宣威殿請安?!?p>  聽著小太監(jiān)的回答,文宗不怒自威,淡淡對著空氣喊了一聲。

  “黃邪。”

  話音剛落,不到幾聲呼吸的時間,一道蒼老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了南書房中。

  大內(nèi)第一高手黃邪,也是文宗皇帝的貼身護衛(wèi),實力深不可測。

  “朕要知道事情的真相?!?p>  二皇子什么秉性他一清二楚,什么奮筆疾書這一套,騙他母后還行。

  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還得動用自己的手段。

  “二皇子昨夜與宰相公子,在桃花詩社飲酒,昨夜寅時才回到坤陽院。”黃邪淡淡說道。

  文宗皺眉,他就知道唐承智是在撒謊。

  “好一個奮筆疾書,此等年紀就知道撒謊騙人。宣口諭,罰糧五十祿,抄《忠奸集》十遍,跪在明堂。朕明天上早朝,他在給朕起來?!?p>  小太監(jiān)慢步退下,去宣口諭。文宗又喝了幾口粥,抬頭看了一眼黃邪。

  他依舊是閉眼而立,貌似對于什么事情都不關心。

  “你怎么看二皇子?”

  “二殿下年幼,貪玩是常事?!?p>  “這撒謊,可不是常事了?!蔽淖诙妓悴磺?,他編了多少個借口來欺騙自己了,真不知道選他當下一個繼承人,是不是正確的決定。

  “你覺得九皇子如何?”

  黃邪依舊沒有睜眼,語氣也是淡漠無比。

  “九殿下,無論是在能力還是品性上,都遠勝過太子和二殿下。不過這是陛下的家事,黃邪不便評價。不過九殿下的秉性如何,陛下心中有數(shù)?!?p>  “晉王確實勝過齊王,若是齊王不成才,太子不見病好,這位置始終都是他的。朕不給,他就不能搶。可惜,他的野心展露得太早了....”

  “有野心是一種好事,當初的陛下也是如此。”

  文宗的臉色有些難看,想起當初一些不光彩的事情,不過也沒有因為黃邪的這番話而生氣。

  他與黃邪認識多年,兩人亦師亦友。

  聽聞外頭的腳步聲響起,黃邪開口提醒道:“陛下,他們來了”

  緊接著,數(shù)道有條不紊的腳步便響徹內(nèi)書房。

  “罪臣,唐祈武參見陛下。”

  “罪臣,趙嵩參見陛下?!?p>  文字抬手道:“皇兄,宰相,你們都是大唐的忠臣,無需多禮,快快請起?!?p>  “罪臣不敢!”宰相趙嵩跪著依舊沒有起身。

  “皇兄,你邀朕來南書房說有要事啟稟,不會是為了擅離江南一事?”看著跪在地上不起的秦王,文宗不免解釋道:“皇兄勿驚,那些都是坊間傳聞,朕絕無怪罪皇兄之意,快快請起吧?!?p>  這些年來秦王驍勇善戰(zhàn),為大唐江山立下汗馬功勞。為了避嫌,文宗更是剝削了他手中的兵權??此漆槍?,實則是為了保護秦王。

  “罪臣所跪不是為了江南一事?!?p>  “那是因為何故?”

  “西夏六武堂!”

  文宗聞言心中一驚,這西夏間諜果然浮出水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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