硫音下去后,顧識歸給朱朱喂了一會東西便抱著她下了樓,徑直朝后方伶人準備的地方而去,輕車熟路就走到了后臺。此時還有一些歌姬在這里忙忙碌碌的準備著,前面臺上的人已經(jīng)快下場了,一會就該輪到這些歌姬上去了。顧識歸也不管這些人投來的目光,抬腳就往里走。
這些歌姬見顧識歸進來,也只是好奇的多看了幾眼,能進到后臺來的人,肯定是被允許的,這點她們深信不疑。
顧識歸一邊走一邊盤算著她該準備的東西,舞蹈是她突然想到的,北澤的知音閣已經(jīng)靠著歌聲名聲大噪,即使有喜歡她的歌的人在聽到這里有她的表演,會捧場,但是終究比不得北澤知音閣,歌聲這一塊既然被用了,肯定要另辟蹊徑才能吸引更多的人。而今天,她便是要借著她的名聲,將這知音閣打上另外的歌聲,加上這是男尊國家,小姐們不像北澤,肯定都是習過舞蹈的,這不失為一條新的路子。想到就做,今晚便先試試水。
顧識歸逛了一圈便又回去了,后臺的場地不適合她用,里面雜亂的東西太多了。
硫音在安排好之后又恭恭敬敬的回來匯報,只是他還沒開口便被顧識歸的話驚住了。
“今晚之后,把知音閣關(guān)了?!?p> 硫音看著自家主子風輕云淡的說著關(guān)門這句話,心頭便是一跳,他知道主子為了在各國開起知音閣費了多少心思和力氣,就是因為知道,在聽到主子這句話的時候,他才會那么不可思議。
“關(guān)了?!主子,這可是費了不少心思......”
“知道,只是要你關(guān)一段時間準備些東西,準備好再開。你的主子像是會做賠本買賣的人嗎?!鳖欁R歸語氣不重,硫音松了一口氣。
“硫音知錯,請主子吩咐。”硫音單膝跪地,低下頭,甘愿為他的神明赴湯蹈火。
“今晚之后,找舞姬,順便通知西臨那邊,讓天音根據(jù)西臨的情況,給西臨的知音閣想出一個新的標簽。不可與北澤,東楚一樣?!?p> 硫音一聽這話表情差點維持不住,好吧,不得不承認,他們的神明思想真是......奇特,能想出讓一個殺手干這種事也是天下獨此一份了,好在主子沒讓他自己來。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硫音去傳話了,想必天音收到他的信時應該是想自我了斷的。
天音被派去西臨雖是負責西臨知音閣的事務,但知音閣內(nèi)部誰都知道天音是個非常合格的殺手,被派過去也只是負責一些暗地里事情,明面上的生意她是不會做的,因為她,根本就不會。導致所有知情人士都認為顧識歸派天音去西臨是怕西臨太子暗地里下手,但硫音看了看手里的信,頓時明白了主子之所以派天音過去,八成是她覺得沒人可以派過去了,而天音這個殺手還挺空閑的。這么一想,硫音頓時覺得自己真相了。至于另外一個冰音,那也是個殺手來著。默默地嘆了口氣,硫音暗嘆生活不易啊,其實,他也是個殺手啊。
顧識歸不知道硫音心里那么多戲,她只知道她派了冰音在那邊,當然第一時間找冰音,至于冰音想不出來新的標簽?冰音手下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所以她不愁,完全沒想過她說的“讓冰音想一個”,只聽從主人命令的她們,只會按照命令行事。
讓硫音給她找了一個空房間之后,顧識歸揮揮手就讓硫音下去了。
“叫幾個歌姬過來?!?p> “是?!?p> 不一會十幾個歌姬抱著各自的樂器走了過來,顧識歸皺了皺眉,“沒有會鼓的嗎?”
幾個人面面相覷,主事叫她們過來他們就過來了,讓她們好好配合這位姑娘,不過鼓這個樂器在這里確實很少用。
“姑娘,我們閣里只有一個會鼓的,但是她現(xiàn)在還在臺上。”
顧識歸抿了抿唇,這十幾個人會的樂器都不同,可以說除了鼓之外,其他樂器都很齊全。
“一會將她也叫過來?!澳貒@了口氣,硫音還有的學啊。
歌姬們不知道這位姑娘什么來頭,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其中一個放下樂器便跑了出去。
正在忙活別的事的硫音抖了抖,怎么突然感覺有股涼氣涌上心頭,搖了搖頭,他繼續(xù)寫下顧識歸要用的東西,剛才主子吩咐過了,這些東西一定要準備好,告示已經(jīng)貼出去了,早前幾天也已經(jīng)將顧識歸在此表演的風聲放出去,想必今晚人應該還是會不少的。給主子安排的那些歌姬不知道能不能符合主子的要求,這里的歌姬還只是凡人,不像北澤那邊基本都是妖,凡人嘛,怎么比得上天生擁有先天條件的妖,主子只能湊合著用了,畢竟知音閣突然擴張,人手已經(jīng)不夠了,但是主子又沒有重新招收妖的想法,即使很多妖找上門來希望能加入知音閣。想了想,這是主子才能決定的事,他們怎能多加干涉,他轉(zhuǎn)身又忙活去了。
墨王府,楚墨殤在顧識歸出去后便叫了楚西風進來。
“你去準備,三日后前往靈運宗?!?p> 楚西風只能應了下去準備。
楚墨殤看著桌上放的一幅畫,若有所思,“愚蠢?!彼姆稚磙D(zhuǎn)世,簡直沒用,這么多年,竟然連一只妖怪都找不出來。楚墨殤體內(nèi),真正的楚墨殤聽見這句話,只是抬了抬眼,沒說什么。他這幾年都在查,但那只將妖妖擊落懸崖的妖怪就像是消失了一般,不論他怎么搜查,都沒有一絲痕跡,要么就是那只妖怪真的死了,要么就是有人將它藏了起來,而且這個人勢力不小。
而另一邊的納蘭念,知道顧識歸出門后冷笑了幾聲。天知道這幾天她有多嫉妒和憤怒,那個女人竟然剛來就敢打她臉,偏生王爺又站在她那邊,害的納蘭念忍了這么多天沒敢動手,就怕楚墨殤又發(fā)怒。她原本想著那女人要是安分點,她最多想個辦法把人趕出去就成,但是這么多天看來,王爺對她越來越放縱,竟然連她要去那種地方都允許了。這個人,她勢要除掉,納蘭王朝的公主,她要做什么不能。想著,納蘭念換了身衣服也走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