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葉知道紫衣對自己心中的恨意,但是現(xiàn)在能做的只有彌補(bǔ)。
容拾州知道一些大概,他們這些小輩也不便插手。
記得多年前在師父喝醉的那次嘴里嘟囔的提著紫衣這個名字。
那時衛(wèi)林淵還好奇的問了一下紫衣是誰,但是師父眉頭一皺,沒了下文,他們也就沒在多問。
在容拾州送玄葉回去的時候,他聽到了是斷斷續(xù)續(xù)的自責(zé),由此他也可以猜到一些。
同時也明白了玄葉這么多年一直在云游的原因,是啊,負(fù)愧之人怎敢安居。
還是后來養(yǎng)了小師弟之后師父才漸漸釋然了一些。
玄葉聲音帶著一絲沉郁回答:“紫衣,我這次來是想求你救我的徒兒,她中了蠱師一派的蠱毒?!?p> “原來如此,我說怎么名滿天下的玄葉道士會來到我茶陵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地方呢?!?p> 紫衣的話帶著滿滿的刺。
玄葉默不作聲。
容拾州這會很誠懇的開口:“紫衣前輩,晚輩這次前來是為了求前輩施以援手?!?p> 紫月忍不住開口懟了:“哦,是嗎?”
“怎么聞名天下的玄葉道士也有不會的,求到我們茶陵來了?”
“我們這小廟可裝不下您這尊大佛,您還是另請高明吧?!?p> 說完也不管他們什么反應(yīng),想拉著自家姐姐走。
可是紫衣卻不能像玄葉這樣,看著多年未見的故人,再想想那件事,她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紫月,帶他們?nèi)タ头堪差D下來吧?!?p> “姐姐,怎么就讓他們留下了啊?”
紫月很是不開心,她當(dāng)時還小,但是她也知道姐姐在玄葉這個臭道士走了之后很難過。
虧她之前還甜甜的叫他哥哥呢,氣死她了,她可不想帶他們起安頓。
“紫月,不可無禮,你忘了叔父臨終前的話了?”
紫衣說話急了些,氣息有些不穩(wěn)咳了兩下。
紫月看著長姐有些不適,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長姐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于是極其不情愿的帶著他們下去安頓了。
紫衣先行離開了,袖子里緊緊捂著的手也慢慢的松開了。
回到自己的房里,紫衣咳了好幾下,甚至還有血。
從當(dāng)年養(yǎng)蠱王的時候傷到了身子,就有了這舊疾。
好也好不了,又一直在拖著。
而紫月這邊帶著他們到客房安置了下來,雖然茶陵這里地小,但是人也不多,客房剛好滿足他們這些人,一小部分的護(hù)衛(wèi)就在這附近直接搭了個棚住著。
等到差不多安置好了,玄葉將紫月叫到旁處問她紫衣這些年來過的如何。
紫月好笑,說:“你不是走了嗎?長姐如何與你有什么干系?”
“無可奉告!”
紫月心里想著你當(dāng)年叫長姐那么傷心,現(xiàn)如今想問幾句那有那么容易。
玄葉剛才注意到紫衣咳嗽了幾聲,還多問了一句:“紫衣身體如何,我看她的面色不佳,可是有什么不適?”
紫月知道道士是個大夫,他不想跟他說細(xì),要不是因?yàn)樗憬阋膊粫稚?,?dāng)年養(yǎng)蠱王的時候也就不會被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