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獵殺著魔獸,吞噬內(nèi)丹,強大己身,背負(fù)著巨大的使命,他一刻也停不下來,有著敵人在鞭笞著他,他不敢偷懶,只能無畏的向前沖。
這才多久的時間,他從皮膚白凈的葉家少爺,現(xiàn)在臉上卻多了幾分剛毅,消失了幾分稚嫩。
對于殺戮,他已經(jīng)司空見慣,在這里,不是他殺死別人,就是他死于別人之手,這樣的森林里,能夠相信的,就只有自己了。
既然連青梅竹馬李若蘭,都能夠挑斷自己的經(jīng)脈,那么這個世界,又有幾個人能夠值得信任呢。
長劍滴答滴答的滴落著鮮血,是一頭剛剛死于他劍下的靈鱷的血。
以靈鱷一階三品的實力,在這片區(qū)域,可以橫著走的強者,卻又偏偏,撞到了葉然的劍下,那時候,靈鱷剛出來覓食,又恰巧看到葉然孤身一人,修為更是只有凡武境一重,于是乎毫不猶豫的撲了上去,想要咬斷葉然的脖子,當(dāng)做自己的午餐。
可是結(jié)果,才一個照面之間,它就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電光石火間,它仿佛看到葉然眼中的不屑和蔑視,卻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后面發(fā)生的事情了。
葉然俯下身子,用手強行撕開靈鱷的腦袋,扒拉一陣子,把內(nèi)丹給拿了出來,清洗一下,便吞入腹中,成為自己變強的養(yǎng)分。
吸收了那么多的內(nèi)丹,對于這些痛苦,他已經(jīng)快要做到免疫了,任憑狂暴的能量,在自己體內(nèi)崩騰,他自巋然不動,慢條斯理的吸收著,以確保最大化吸收內(nèi)丹。
氣息臨近巔峰,他又有突破的預(yù)兆了,氣息極為不穩(wěn)定。
體內(nèi)的玄關(guān),擋不住能量亂流的沖擊。
下一刻,葉然身上,散發(fā)著一股屬于二重的氣息,突破,在瞬息之間。
凡武境二重!
能這么快就突破,與他之前本就是凡武境巔峰有著很大的聯(lián)系,最重要的是,靈鱷的內(nèi)丹,是很大的助力,讓他一舉突破了二重。
距離正陽宗的考核越來越近,碎葉城也越發(fā)的熱鬧了起來,城主的女兒李若蘭,竟然再次出現(xiàn)了,而且實力,竟然突破到了靈武境,著實讓人震驚了一把。
同時,也有人猜測,既然李若蘭安然無恙的出現(xiàn),那么恐怕,葉家滅門之謎,這背后另有隱情吧,只是為了一個亡故的葉家,去得罪城主李家,顯然是不明智的行為,自然而然的,大家都選擇把這件事給忘記了,就好像沒有發(fā)生過。
“蘭兒,還有三天,正陽宗的人就來了,我已經(jīng)向正陽宗內(nèi)部舉薦你,你直接進(jìn)去就可以了,沒必要參加考核。”李飛揚說道。
當(dāng)他把李若蘭的情況向正陽宗的一名長老說明了之后,那長老也震驚了一把,在這個小城池里面,竟然還有人能夠突破靈武境,甚至戰(zhàn)勝靈武境二重,于是乎,毫不猶豫的給了李飛揚一個令牌,可以讓李若蘭直接晉升內(nèi)門弟子,沒有任何的考核,甚至有可能被長老收為關(guān)門弟子。
而這位長老正是正陽宗的四長老葛延庭,一身修為,功參造化,已經(jīng)臻至地武境五重,在正陽宗內(nèi),也是排在前十的大高手。
在紅山帝國,最強大的武者就是天武境強者了,每一個都是宗門之主,或者是皇宮之中的人,輕易不得見,所以一名地武境高手,是多么的尊貴。
“可我就是想?yún)⒓印!崩钊籼m任性地說道,自己準(zhǔn)備了這么久,為的就是參加一次宗門考核,要是自己現(xiàn)在就退縮了,以后的路,怎么走得更遠(yuǎn)。
“這也可以,但千萬要記住,安全至上。”李飛揚叮囑著說道。
李若蘭是他所有的希望了,也是他最虧欠的人,恨不得把所有的東西都送給她,傾盡全力培養(yǎng)著李若蘭,覺不允許她有任何的閃失。
“爹,我的修為你又不是不了解,這些人之中,能夠成為我對手的,能有幾個?”李若蘭說道,很是自信。
這些日子,他們也在收集著來自各個地方的天驕,分析他們的實力,看誰有威脅,再分析對策。
其他城池的天驕,修為高的,對自己實力自信的,自然是不會來到這里,而且他們的名額比這里的更多,只有那種實力不上不下的那種,才會到更弱小的城池碰碰運氣。
“這塊玉佩你拿著,是你娘的遺物,千萬要保存好?!崩铒w揚從懷中拿出了一塊不知質(zhì)地的玉佩,眼中多了幾分柔和,有黯然落目。
李若蘭顫抖的接過玉佩,這是娘親留給自己唯一的東西了,放在手心,竟然有一種滾燙的感覺,她也沒有多想,掛在脖子上。
落日森林里。
一女跑著,肩膀上還負(fù)了傷,顯然是被人打傷的,還不時的看向身后,越來越近的敵人,讓她心生絕望,這些人的難纏程度,超過了她的想象。
而在她身后,是五名黑衣人,一個個兇神惡煞的模樣。
“卿慕煙,你逃不了了,把經(jīng)書交出來?!?p> “交出來,我們給你一個痛快,不然,想來你也聽過我們的名號,做出什么事來,可就別怪我們了?!?p> “想要經(jīng)書,妄想。”卿慕煙怒道,要是經(jīng)書落到這些人的手中,那還得了,豈不是要生靈涂炭了,她情愿把經(jīng)書給毀了,也不會把它交給這些人。
“不識抬舉,你已經(jīng)被左護(hù)法打傷,還敢負(fù)隅頑抗,你是在找死。”
很快,卿慕煙就被黑衣人給圍住了。
若非受到重傷,一身靈武境修為降低到了冰點,發(fā)揮不出幾分的實力,不然豈容這幾個凡武境的武夫所欺凌。
“鏡花水月?!鼻淠綗熉氏葎邮至耍绞峭涎酉氯?,只會對自己產(chǎn)生更大的傷害。
“列陣?!弊顝姶蟮哪敲谝氯苏f道。
再怎么說卿慕煙也是靈武境強者,哪怕受傷了,也不容小覷,臨死前的反撲,太過可怕,他們不敢掉以輕心,不然死的就是自己了。
六人激斗,短時間內(nèi),難以分上下。
隨著時間的推移,卿慕煙眼神越來越模糊了,血液的流失,讓她的力量一減再減,漸漸地,體力已經(jīng)瀕臨透支的地步,極度危險。
“她不行了,別讓她有喘息的機會。”黑衣人的攻擊更加的猛烈了,誓把卿慕煙給拿下。
就在他們戰(zhàn)斗的時候,葉然也朝著這邊走過來了。
恰好,也看到了他們戰(zhàn)斗的場面,本著事不關(guān)己己不操心的想法,急匆匆的就要離開。
“站住?!焙谝氯耸最I(lǐng)吼道。
被人看到了,那里有放過的道理,只有把所有可能存在的威脅,扼殺在搖籃里,才是他們的宗旨。
葉然不說話,默默地轉(zhuǎn)過身,眼神犀利的看著那些人,他雖然只有凡武境二重,可是他真實力量,可是堪比七八重。
而這群黑衣人,最高的也才八重,他渾然不懼。
葉然緩緩的朝著他們走過去,同時握緊了手中的世界之劍,今日說不得,要飲人血了。
本來升起了希望的卿慕煙,見到葉然只是一個凡武境二重武者,心情瞬間跌入谷底,憑借葉然的實力,怎么可能撼動這些人,白白喪命罷了。
“你快走,我來拖住他們?!鼻淠綗煵恢滥睦飦淼牧猓谷挥采膹楅_了黑衣人的圍攻。
葉然有些愕然的看著卿慕煙,好美的女子,好美的心靈,在這時候,竟然還顧及到他,讓他本就灰暗的心靈,再次升起了光芒。
可惜,他不能說話,只是木訥的看著,沒有任何的表情。
“該死,拿下她,這小子既然看到了,那就不能留了,格殺勿論。”
“殺!”
“你快躲開?!鼻淠綗熞话淹崎_葉然,想要替他擋住這強烈的攻擊。
可是在她觸碰到葉然的時候,卻沒能推開,仿佛葉然的腿,灌了鉛一樣。
卻是突兀地,眾人看到,葉然在拔劍,木質(zhì)紋絡(luò)的長劍,此時竟然呈現(xiàn)無限兇光。
“這小子有古怪,殺了他?!比~然的異樣,瞬間被捕捉到。
葉然的表現(xiàn),實在太平靜了,遠(yuǎn)不是他該有的表情,他們不知道,以為要殺的是一只普通的野獸,卻萬萬沒想到,這是一頭萬古雄獅。
下一秒,葉然動了,略過卿慕煙,眨眼之間,出現(xiàn)在一名黑衣人的面前,剎那之間,毫無防備,黑衣人直接被斬首,連反應(yīng)都來不及,就這么化成了死尸。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其他人緊緊的圍在一起,葉然太恐怖了,他們都沒有看到葉然是怎么出手的,就已經(jīng)有人死了。
黑衣人們心中暗暗叫苦,這是哪里來的怪胎,竟然擁有這么恐怖的力量。
“體修者!”六人異口同聲的說道,聲音之中,充滿了震驚,葉然竟然是一名體修者!怪不得擁有這么恐怖的力量。
葉然嘴角掛著一絲冷笑,笑容很殘忍,我本無意插手,奈何有人偏要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黃泉路上,你們六個人好歹也有個伴了。
殺戮,才剛剛開始,這么多天的叢林生存,讓他明白,只有把敵人徹底扼殺了,那才是結(jié)束。
死亡,在激增,一個個黑衣人倒在了血泊之中,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動用過武技,不是不想,而是他還修煉不了劍經(jīng)上面的武技,以前的招式,他也忘得一干二凈,只好用身體,來硬憾這些人。
“你別過來……”最后的黑衣人首領(lǐng)驚恐的看著葉然,就是這么一個少年,在短短幾十秒之內(nèi),把自己的所有手下給殺死了,他自問,自己沒有那個實力,能夠戰(zhàn)勝葉然。
心中的恐懼,如潮水一般涌現(xiàn)出來,直面葉然的時候,就像是和一頭洪荒巨獸在對視,那種凝視深淵的感覺,如淵如獄。
葉然不理會,不露聲響,而是緩緩走向那個人。
提著長劍,斬殺黑衣人,黑衣人首領(lǐng)因為內(nèi)心的恐懼,竟然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就直接被斬殺了。
如果他有勇氣與葉然正面戰(zhàn)斗,或許還有生還的可能,可是失去了戰(zhàn)斗意志的他,就只能淪為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