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幾番云雨,叫今晨醒來的我渾身酸痛。我本意是不愿同宋承頤行夫妻之禮的,因為在我看來,男女歡愛本就是情到至深之處時你情我愿的事情,可如今的我對宋承頤的情感中夾雜了太多的情緒,再不如以往那般純粹了。
我起初的確也掙扎過,后來逐漸放棄了抵抗……
終于我被他折磨得沉睡了過去,我仍記得失去意識之前我滿腦子想的都是楊風月,明明睡在身邊的是我的丈夫,卻總讓我有一種偷情的愧疚感。
再醒來時,太陽已經升得頗高了,宋承頤早已不見身影。
竹香說我睡得很沉,她曾喚了我好幾次,這丫頭有些擔心我是不是著涼生病了,遂急急忙忙地要去請大夫。
我擺擺手喚住她,告訴她我沒事,不過是貪睡罷了。
“如今是冬天,本就是動物冬眠的時候,我也是容易犯困的。”
竹香喘了口氣:“嚇死我了,我真怕你生病?!?p> “就是多睡了一會兒,畢竟宋承頤昨夜到咱們這兒來鬧騰了?!?p> “的確如此?!敝裣愕溃安贿^宋少爺是何時走的,我竟不知道,小姐你知道嗎?”
我愣了一下,須臾間想起昨夜的種種,突然叫我感到惡心。
“我也不曉得,或許半夜醒來后發(fā)覺不對便偷偷走了吧,畢竟來也是悄悄摸摸的?!?p> 竹香點頭:“也是,可能就是不想打攪到我們,覺得尷尬吧。”
我順水推舟:“有道理,他也曉得宿在我們院子里不妥。”
竹香卻又不贊成了:“宿在我們這兒有何不妥的,小姐才是名正言順的大少奶奶,是他宋少爺不知好歹,非要娶什么姨太太、二少奶奶的!”
經過昨日一事,如今再提起宋承頤我就渾身不適宜,遂皺著眉:“好了竹香,別再提了,真叫我心里悶得慌!”
竹香只知我與宋承頤之間因楊風月生了嫌隙,卻不知昨夜我們發(fā)生的事情,遂道了句:“都怪楊風月那騷婆子,直叫我們家小姐成日難過……”
“好啦!”我拉了拉竹香的衣角,“不說這件事了,都嚷嚷這半天了,我的早飯呢?”
竹香一拍腦門:“哎呦,我這半天竟生氣了,竟忘了給你端早飯來!”
我故作生氣地給了她一眼:“那你還不趕緊去,你要餓死我呀!”
竹香連說了幾個好后,一溜煙兒地走了。
竹香走后,我才深深地嘆了口氣,只覺得心里澀澀苦苦的,藏了很多滋味。
冷靜下來細想昨夜的事情,我仍是無法相信宋承頤……他說自己所做一切都是為了護我時深情真摯的模樣,他嘲笑我輕易相信他的話時輕蔑的神情,在我們都累得癱在榻上時他喃喃著說:
“月月都有孩子了,你也有一個豈不更好……”
越想越生氣,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生疼生疼的:可惡!宋承頤同我行夫妻之禮難道不就是為了給他和楊風月的孩子要個玩伴嗎?這該死的男人!
余后的幾日里,宋承頤再沒來過我的院子,而那件事情仿佛從未發(fā)生過,我們又變成了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