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氣未脫的楊過,正朗聲的講述著護衛(wèi)隊的變化,陳恒之臉帶微笑,心里卻感嘆著這三年來的變化之大。
從開始的一窮二白,發(fā)展到如今這么大的規(guī)模,可以說,這是大伙齊心協(xié)力的結(jié)果。
城守黃藥師,護衛(wèi)隊長楊過,護衛(wèi)隊教官郭靖,后勤隊隊長黃蓉,商隊隊長周紹權(quán),城中治安官許廣成…等等。
沒錯,通過黃藥師的關(guān)系,陳恒之把他的女兒女婿通通都拉上了戰(zhàn)車。
至于周紹權(quán)、許廣成等人,則是從流民中篩選出來的精英。
城主陳恒之總覽全局,并且管理工廠的所有事宜,工廠和護衛(wèi)隊是重中之重,得握在自己手里。
陳恒之認為,只要抓住了錢財和槍桿子這兩個強力部門,就不怕別人興風作浪。
白云城有著一套比較簡陋的領(lǐng)導班子,維持著白云城寨的正常運轉(zhuǎn)。
暗地里,收養(yǎng)孤兒,加以培養(yǎng),一日三餐,習文練武…
可以說,再給陳恒之十年時間,那些孤兒成長起來之后,他可以瞬間拉起一支五十萬人的隊伍毫無難度。
楊過說完之后,郭靖、黃蓉、周紹權(quán)、許廣成等人一一講述了各自的工作報告。
待眾人都講完之后,陳恒之環(huán)視一圈,說道:“經(jīng)過大家的努力,我們白云城的發(fā)展一年比一年好,這是好事,各位辛苦了,本城主謝謝大家。”
說完,他站起來,躬身行了一禮。
做了三年的城主,對于收買人心這一套,陳恒之已經(jīng)做得很溜,絲毫看不出煙火氣。
眾人連忙起身還禮。
一番客套后,陳恒之接著說道:“近日,本城主接到消息,蒙古人在西邊的大規(guī)模戰(zhàn)爭已經(jīng)結(jié)束,騰出了部分人手,準備試探性南下,入侵大宋。
諸位,我白云城,又該何去何從?”
許廣成站起身來,說道:“俺老許沒說的,城主你說咋辦,俺就咋辦?!?p> 此人乃是山東逃難過來的難民,長得五大三粗,沒讀過書,練武卻是一把好手,如今已經(jīng)是二流好手,打通了五條經(jīng)脈。
陳恒之點點頭,也不說話。
周紹權(quán)欠了欠身,說道:“蒙古人窮兇極惡,城主萬萬不可大意,我白云城寨應(yīng)該積極與朝廷取得聯(lián)系,抵抗蒙古人的大軍。”
負責商隊的周紹權(quán)以前在一家大商行中做了二十余年的掌柜,蒙古聯(lián)宋滅金,大商行的東家被蒙古人殺死,他的親人也死了,唯有他逃出一命,后來,展轉(zhuǎn)間流浪到了襄陽城,進入白云城寨,被陳恒之選為商隊的負責人。
楊過聞言,嗤笑道:“老周,你也太看得起趙家小兒了,滿朝文武盡是一群軟蛋,你信不信,只要聽到蒙古人南下的消息,保證他們嚇得屁滾尿流,連連求和討?zhàn)?。?p> “哈哈!”
眾人哈哈大笑,便是陳恒之嘴角也露出一絲微笑。
周紹權(quán)老臉一紅,沒有再說什么。
這卻是他的一貫思維作祟,畢竟,這年頭君君臣臣,三綱五常是主流思想。
楊過接著說道:“大哥,依小弟看,打就是了,沒什么好商量的?!?p> 郭靖點點頭,道:“過兒說的有道理,打,是肯定要打的,只是怎么打,就很關(guān)鍵了。”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郭靖是很不愿意做反賊的,他從小受到的教育不允許他這么做,后來到了白云城寨后,見到城寨內(nèi)的百姓其樂融融,相處和諧,再加上黃藥師的勸說,他終于相信,陳恒之能帶著大家過上好日子。
至于黃蓉,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何況老父親和丈夫都被拉上賊船,她有什么辦法,只好歡快的融合進了這個大集體。
郭靖的話,令眾人都點頭贊同,開始討論起如何操作,如何出兵,如何補給,又如何返回等。
這時,大著肚子的黃蓉提議道:“我有一個想法,我們不如召開武林大會,選出武林盟主,讓他帶領(lǐng)江湖群雄一道,抗擊蒙古人,大家覺得怎么樣?”
提到武林盟主,眾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看向坐在首位的城主陳恒之。
再也沒有人比他們明白陳恒之的恐怖之處了,近三年的相處,眾人都知道,這位年輕過份的城主,在武道一途上,卻已經(jīng)遠遠超出天下人的預料。
真人!
這是天下五絕之一的中神通,王重陽王真人曾經(jīng)達到過的境界。
當然,王重陽突破的方式有點不對,導致他年紀輕輕就死了,這一點就不在眾人的考慮范圍。
眼下提議召開武林大會,除了城主陳恒之,誰能勝任武林盟主?
陳恒之摸了摸下巴,點頭道:“開武林大會也好,以郭大俠的影響力,和丐幫的勢力,這次武林大會就交給郭大俠你們夫婦來操辦,二位覺得怎么樣?”
郭靖張嘴剛想說些什么,黃蓉拉了拉他,說道:“請城主放心便是,我夫婦二人定然將之操辦得漂漂亮亮的。”
“很好,本城主拭目以待?!?p> 陳恒之點點頭,結(jié)束了這次例會。
…………
散會后,郭靖一直悶悶不樂,他想不通,為什么妻子要提出舉辦武林大會,而且樂此不彼。
這個疑問,一直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他才有機會問出來。
躺在床上,黃蓉靠在郭靖的身邊,面對他的疑問,她嬌笑道:“靖哥哥,你不會想這個問題想了整整一天吧?”
“是啊,蓉兒,今天一天我都沒有心情做事,那群小子們我都讓他們自己鍛煉,沒教新的武功,腦子里全在想這件事?!?p> 郭靖憨憨的說道。
黃蓉嘆息道:“靖哥哥,一轉(zhuǎn)眼,我們兩個都老了,父親也已經(jīng)有七十多歲了,可是你看看芙兒,刁蠻任性,一副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作派,這樣下去,等以后我們都不在了,她該怎么辦?而且,我肚子里這個也快出生了,我得為他們打算?!?p> 郭靖說道:“芙兒的話,我倒是不操心,我們?yōu)樗乙粋€好婆家,想來看在我們的份上,也不至于受到欺負,至于肚子里的這個嘛…”
黃蓉握著丈夫的手,將他手背輕輕在自己面頰上摩擦,低聲道:“靖哥哥,咱們這第二個孩子,你給取個名字。”
郭靖笑道:“你明知我不成,又來取笑我啦?!?p> 黃蓉道:“你總是說自己不成,靖哥哥,普天下男子之中,真沒第二個勝得過你呢?!?p> 這句話說的情深意摯,極是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