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水心劍咻的一下,青光彈射而出,打在幻海妖的身上,幻海妖破傷的皮膚露出青黑色的肌理。受傷的幻海妖更兇,猛撲來咬,情急之下羅澤用手去擋,這一咬直接咬進肉中,直入骨頭。
羅澤強忍著疼痛,水心劍刺進了這只妖怪的胸口。亂踹著幾腳把它踹翻下去。
應(yīng)對前面三只幻海妖,已是捉襟見肘。
等等,還有一只呢?羅澤發(fā)現(xiàn)不妥。卻已經(jīng)晚了,剩下的幻海妖就在身后,它巨口一張,咬中了的是臀部位置。
新鮮了個蘿卜皮!這個死蘿卜,咬我屁股!
羅澤痛的酸爽,他可不想被怪物咬去自己一塊肉,還是那個地方的肉。
他一記手刀向偷襲自己的幻海妖打去,幻海妖又是如何受得了,雖然羅澤真氣尚且弱小,又沒有使上他的雷火之力,但是憤恨中使出的實力之十一,直把它的腦瓜子打碎成漿糊一般。
繩子動了,羅澤早已經(jīng)把貝殼綁到繩子上了,沈月紅一拉,就能把貝殼拉走。
幻海妖要去追貝殼,羅澤怎么肯給它們得逞,現(xiàn)在是一敵三,他不再留力,使出使出體內(nèi)全部雷火之力,將追兵逼退。
羅澤傷痕累累。
好家伙,自己還是小覷了幻海妖的實力,鮮血不斷從傷口冒出,他感覺不到疼痛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處受傷。
只怪自己本事不足,幾個小妖怪就弄到自己狼狽不堪。
他看到貝殼終于消失在水中,計劃成功!
幻海妖追身上岸,羅澤再也無法阻攔,沈月紅剛剛把貝殼放到船上,妖怪身體立馬脫水而出。
沈月紅冷哼一聲,道:“早就等著你了,岸上你還是我對手?”
她抬起一腿招呼下去,猛然把幻海妖踢回海里。另一只幻海妖已經(jīng)跳到了面前,她口念法術(shù):“言出有形,破!”
那幻海妖連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都不清楚,就倒了下去,血肉濺了一地最后的海妖見到同伴死的死,傷的傷,倏地跳入水中,消失不見。
“真的差點把我打死了?!绷_澤翻身上岸,累倒在地,即便是滿身傷痕,還是笑著道:“還好我皮粗肉厚?!?p> “別抱怨了,我們看看貝殼中到底有什么?”
他們把貝殼帶回房間,羅澤先是打坐運氣將身體上傷口的血止住。
然后他們無論是用手敲打、用刀撬動,用盡各種方法都沒有能夠?qū)⒇悮ご蜷_?!耙唬没鹂究??再不行找塊大石頭把它砸爛?”沈月紅出了個主意。
羅澤怕火燒貝殼,能把它燒死了都不開口,到時候更難打開,用石頭更加不用考慮了,萬一將里面的東西都一并打爛了,那真的是欲哭無淚。
“不,這是下策,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這樣做?!彼肓撕芫?,覺得用煙熏一熏貝殼,說不定能它忍受不住打開口。想做就做,羅澤用一排蠟燭之火,煙氣潑到大貝殼周邊。
大貝殼終于忍不住張開了口,它瞧見了外面的濃煙,忽地合上口子。羅澤本以為成功了,一見貝殼再度藏到里面去,氣到大巴掌爬在大腿上,痛的自己齜牙咧嘴。
好消息是終于確定了一件事情,就是這貝殼是活的,它只是不想張口。
至少這個大貝殼是有觸感的。
羅澤壞主意起來,他跑去船外,手捧來一灘夾雜著血液的爛肉,這一幕沒把沈月紅嚇得把他從房間里丟出去。
“好臭!你干什么!”
沈月紅破口大罵。
羅澤毫不理會地把幻海妖的肉塊放在大貝殼,他還嫌棄不夠,把手上的血絲一并甩上去。
“嘻嘻,我就不信這次熏你不出來?!?p> 這陵人肉腥臭難聞,臭味充斥了整個房間,沈月紅緊皺眉頭,用手輕輕捏住鼻子。
羅澤也被熏得不行,差點沒把隔夜飯吐出來。只是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進吃過了,想必吐出來的是胃酸,越想越覺得難以忍受,他干嘔了起來。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大貝殼終于張開口,璀璨的光華浸沒了屋內(nèi)的人。
腥臭味沒有了,有的是傳來的奇異香味。
羅澤被奪目的光彩照得眼睛瞇起來,只能隱隱約約能看到貝殼中的有珠子模樣的東西,待到光芒散去,面前的景象徹底改變了。
怎么回事,這里是哪里?他環(huán)視之下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在船上的小房間里面了,就連沈月紅也不知去向。
他向前走去,白色的空間里有了一絲不同。
前面有一塊石頭,石頭旁坐著一個白衣女子,女子是背對著羅澤的,他看不清對方容顏,下意識想要走近看。
那女子說話了,聲音如天籟般動聽:“你不要再往前走了,你是看不清我的?!?p> 羅澤不解問道:“什么意思?”
“這是你的夢境,幻覺而已,你又怎么能夠看得清幻覺呢?世人愚昧,總是想追尋虛假的夢,他們卻不知道其中美好是浮生錯覺,得到了就嫌棄,得不到就賦予其無限的暢想,以為那就是完美的?!?p> 女子的話語讓羅澤一頭霧水,他聽不懂。
羅澤問道:“那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我的夢中?我們認(rèn)識嗎?”
那女子笑了,她說:“認(rèn)識,也不認(rèn)識。”
羅澤快被這神神叨叨的語氣饒到自己神經(jīng)錯亂,忽然他看到身邊的洞壁流水,和熟悉的巨石,這不就是自己以前曾經(jīng)夢到過的景象嗎?
他三番四次在夢中遇到白衣女子,卻沒有一次看到她的廬山真面目。
這次無論如何自己也要看清楚,羅澤飛奔上去,想要一睹女子真正面目。
巨石邊上空空如也,女子已經(jīng)不見蹤影,獨留下空空如也的草甸,羅澤四處尋找,這個空間內(nèi)已經(jīng)剩下他自己一個人......
沈月紅站在宮殿上的欄桿上,哥哥沈平津在下面庭院里面練武。征西王易遼從外面狩獵回來,他很親切地跟哥哥打了聲招呼,后向自己這邊揮了揮手。
叔叔經(jīng)常和他切磋武功。這不,兩人一見面按捺不住手癢,說了兩句話就要開打。沈平津所使兵器是長槍,長槍是由長柄加銳利的尖頭組成的一種兵器,主要以刺為主,配合步伐、技巧進行攻擊,對使用者的要求極大。
易遼是西域最大的王侯,他手下的易家軍戰(zhàn)無不勝,流寇土匪被他不知殲滅了多少。其中沈平津也出了不少力,那時候他還在軍中擔(dān)任百夫長,每次出戰(zhàn)都是殺敵最多,戰(zhàn)功赫赫,在軍中頗有威名。
兩人爭斗幾十回合,不分勝負(fù)。
最后易遼他連連擺手說:“不行不行,我老了。先到這里?!?p> 沈平津笑道:“叔叔你才不老呢!我都打不過你?!?p> 易遼放下手中兵器,他摸了把下巴的胡子,搖頭說:“我真的不行啊。你自光屁股我就看著你長大,只是沒想到你實力漲得這么快,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p> 后來哥哥做了龍城之主,還贏了一柄武器龍槍回來。
“妹妹,喜歡嗎?送給你要不要?!鄙蚱浇虬妖垬屵f給妹妹。
“不要。”
眼前的畫面幻變,她就像個局外人一樣,看著曾經(jīng)的記憶。我是在做夢嗎?為什么會在這里看見以前的記憶?
她看見了大漠上漫天紛飛的黃沙。
哥哥拉著自己,艱難地往烈日走去。
沈月紅渴得嘴唇干裂,頭暈?zāi)X脹,她覺得自己就快要死了。
“哥哥,你自己走吧?!?p> “傻瓜,你在說什么胡話?!?p> 沈月紅才想起原來有這樣的過去,他們的父母死于叛軍,明明他們只是平民,卻被叛軍殺了。
沒有實質(zhì)感受,她不愿意相信。她跟著哥哥走了很久很久,終于體力不支暈倒。
記憶碎片散落了一地,她不想再看,向著一個方向走,不知道走了多久,空白沒有任何東西的空間包圍著自己。
她怎么走也走不到盡頭。
沈月紅有些害怕了,她大聲喊:“有人嗎?羅澤......”
回聲把自己的聲音彈了回來。
“有人嗎?羅澤......”她鼓起腮幫子,莫名地有些生氣,抱著腿坐在地上。
“羅澤你個混小子還不出來?你別藏起來了,你今天不把老娘帶出去,我就把你斬開十八塊?!彼蠛?。
“要不要叫那么大聲啊?!闭娴幕貞?yīng)自己了,她站起來向后望去。
那個愣頭愣腦的小子不是羅澤是誰?沈月紅激動不已,說:“你終于來了,還不快點把我?guī)С鋈ァ!绷_澤撓撓頭,無奈地說:“這個......我也不知道怎么離開?!?p> “你個死蘿卜!”
“你怎么學(xué)我的粗口罵人?”
“我不管,你就是死蘿卜?!鄙蛟录t恨恨說,拍了一下他身上。
“痛!”
“你受了這么多傷?血都流出來了,我給你包扎一下?!闭f罷沈月紅撕扯下身上的衣服,給羅澤的手臂包上。
“其實,我屁股也受傷了......”羅澤不好意思地說。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