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jù)原主師傅留下來的路線圖,上面清楚的畫了鬼少甚至沒有鬼的路,再加上十一這個bug,靜凇從小村莊走到小城鎮(zhèn),再從小城鎮(zhèn)坐班車來到大城市的途中沒有見到任何鬼怪。
靜?。涸鞯膸煾狄彩遣偎榱诵?。
十一的導(dǎo)航系統(tǒng)檢測到,她的便宜大師兄在M城,所以她必須坐飛機從K城飛過去。
十一現(xiàn)在只是一副骨架,不好得在外面呆著,只能先回到空間里,必要的時候再出來做靜凇的盾牌。
原本以為人聲鼎沸的飛機場不會有什么奇怪的東西出現(xiàn),但是卻在候機廳的衛(wèi)生間里看到了從未見過的女鬼。
女鬼跟在一名容貌迤邐的女子身后,青黑的手掌從女子身上抓取陽氣,并不是老方法的吸食,而是直接懟在她的臉上,原本已經(jīng)開始凹陷的臉頰瞬間豐盈起來,依稀就是洗手臺上整理著自己妝容女子的模樣。
靜凇忍不住抖了抖身子,這是什么鬼?
【十一】機場時裝鬼,分男鬼和女鬼,到處分布,只跟隨容貌迤邐的男女,從他們身上吸取陽氣,用來彌補自己的身軀,被吸食者在一段時間里會臉色暗沉,長痘,長痤瘡,黑眼圈眼袋重,身形走樣等個人形象問題。
靜?。号c時俱進(jìn)的鬼。
靜凇小小的動作沒有引起女人的注意,但是她身后的女鬼發(fā)現(xiàn)了她。
深綠的眼珠子看著她就好像餓狗看到肉,恨不得將她撕碎。
靜凇默默的吞了口口水,拿著自己的小包包走到洗手臺,拿出自己的口紅開始“補妝”。
她旁邊的女人已經(jīng)整理好妝容,朝著靜凇微微一笑,靜凇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她遮瑕膏底下的痘印。
等女子走后,衛(wèi)生間的門被突然反鎖,女鬼飄到靜凇身后,青色的手撫摸著她的頭發(fā)道:“你看得見的吧,對吧?啊.........多么美麗的肉體,好想好想占有......”
“這位姐姐,好鬼不混衛(wèi)生間,外面安檢口有很多比我還要漂亮,還要年輕的小姑娘,不如你走兩步過去看看?”靜凇已經(jīng)悄悄的摸上自己的口袋,要是這個女鬼不識趣的話,她只能延遲航班了。
【十一】宿主大人,用捆仙索符篆,我們不能延遲班機。
【靜凇】說的那么好聽,這鬼你又降不??!
十一:我這是被嫌棄了嗎?
不過十一說得對,便宜師兄不知道在M城能呆多久,只要甩開這個還有些虛弱的女鬼,就算圓滿完成了。
女鬼簌簌簌簌的笑起來:“我這個樣子,怎么好意思出去見其他鬼呢?不過要是有了你這副皮囊,說不定會受到鬼王大人的青睞。”
靜凇聽到鬼王這三個字呵呵呵的笑了起來:“大姐,你不用變成的樣子,就算你變成了我的樣子,鬼王也是不會喜歡你的哦。”
女鬼明顯一愣,靜凇便朝著靠近門的方向跑去。
從包包里面抽出明顯是短了很多的桃木短劍,比劃了一下道:“別過來哦,小心姐姐你剛美起來的的臉又垮了哦?!?p> 女鬼維持不住漂亮的外形,雙目突出變?yōu)樾杉t,開裂的黑色指甲朝著靜凇揮來道:“小道士,想要威脅我,你的道行還不夠!”
靜凇反手從口袋中丟出一個符篆,金色的鏈條將女鬼捆住在離她臉不到一公分的距離外。
女鬼尖叫,連連后退,身上的捆仙鎖閃著金光,她根本沒有辦法掙脫開。
“人家鬼王可是有真愛的?!?p> “說!她是誰?!”他們機場時裝鬼是消息最靈通的,她根本就沒有聽哪個鬼說起過鬼王有真愛。但聽她的語氣,好像鬼王喜歡的不是鬼,而是個人。
“我怎么知道!!”靜凇揮手?jǐn)[了擺鼻尖傳來的惡臭味,看著女鬼全身噼里啪啦響,轉(zhuǎn)動了一下門把手,門已經(jīng)能打開了,便不在多留,很快來到登機口,準(zhǔn)備檢票。
【十一】宿主大人,感覺如何?
【靜凇】應(yīng)該能撐到我上飛機找到座位,坐好。
【十一】那看起來捆仙索的威力不是很大。
【靜凇】我必須盡快抱上我便宜大師兄的粗大腿,這種同類相殘的日子,真是夠了。
飛機還沒有起飛,靜凇就昏睡了過去,好在捆仙索的威力一般,她在飛機著陸的時候醒了。
靜凇剛“打敗”了一個女鬼,身上有著鬼受傷后特有的焦糊味,一般人聞不到,但是同為鬼怪和道友,遠(yuǎn)遠(yuǎn)就能聞得一清二楚。
因而靜凇在出飛機場,拖著行李箱在大師兄可能出現(xiàn)的街道片區(qū)行走的時候,也沒有遇到一個上來找她麻煩的鬼。
畢竟精怪煉,也是有諸多不宜的。
當(dāng)然這也是概率問題,不是鬼不想吃她,而是她現(xiàn)在身上的味道實在是一言難盡,在大城市混的鬼,也和人類養(yǎng)成了一樣對食物挑剔的屬性,因此也就是遠(yuǎn)遠(yuǎn)跟著,等她身上的味道消散后,在開餐!
【靜凇】十一啊,我那便宜師兄拿地在哪里???我看著身后那些跟著我的鬼,臉色都不太好誒。
【十一】大大,在現(xiàn)代演出廣場,距離我們目前的位置還有兩個紅燈的距離。加油。
靜凇嘆了口氣,還有兩個紅燈呢!這大城市紅燈和紅燈之間的距離也太遠(yuǎn)了!
正在時代廣場演出的無情,嗅到了空氣中他那個弱雞小師妹的味道,默默的在心中嘆了口氣:那個弱雞又在鄉(xiāng)下惹出了什么蛾子,居然進(jìn)城來了。
“無情,發(fā)什么呆呢?”搭檔問他。
無情順了垂在額頭上的冰藍(lán)色發(fā)絲道:“我有一位從遠(yuǎn)方來的小伙伴到了,瞬間就肌無力?!?p> 搭檔拍拍他的肩膀同情道:“祝你好運兄弟?!?p> 無情的小伙伴他是知道的,這位在做練習(xí)生的時候,有一次說是回老家照顧他的小伙伴,但是回來的時候,那個滿臉疤痕,臉色青黑,骨瘦如柴的青年是誰,他不認(rèn)識。
如此,他的那位“小伙伴”就成了眾人口中唯一可以讓這位丟掉偶像包袱人。
“她現(xiàn)在還離我有些遠(yuǎn),先不管她,我們的演出還沒有結(jié)束?!睙o情聞著這味兒,離他演出的地方還有個幾百米遠(yuǎn)的距離,而且她那個味道現(xiàn)在聞著也不好聞,目前來看是很安全的。
搭檔看了他一眼,行,這位還是偶像包袱很重的?!白吡?,這里可是我們的主場,我們得將現(xiàn)場點燃!”
無情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