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就這么一直在街上落魄的游蕩著,雨過天晴的地面非常潮濕,很少有人愿意留足攤位,路邊的汽車呼嘯而過,時不時還濺起一灘水花,而道士用瓦楞紙書寫的算命二字也在時間下不斷暗淡。
賈正亮此時正在和風(fēng)莎燕在各個名勝之地旅行,隨意的一瞟他看到了一個紅色的算命牌子,這正是道士在擺地攤,真可憐,一個光顧的人都沒有。
而心里開始吐槽:這都是現(xiàn)代社會了,還有人算命啊,如果真的是會算命的異人話,再怎么落魄也應(yīng)該有一間自己的店鋪吧!算了,看他可憐,帶莎燕去買他一單吧!至于給他多少就看這小子的嘴夠不夠甜吧!
但是走近一看,可把賈正亮震驚壞了,臥槽!啥情況,這人居然是張靈玉,不會是他的素未謀面的同父異母兄弟吧!
“小道士,你好啊,你叫什么名字?”
道人聽著聲音有些熟悉,抬頭就脫口而出:“賈正亮?”
“不是吧!真的是你,你是張靈玉?”
“是啊,怎么了。”
風(fēng)莎燕:“你真的是張靈玉?你混的也太慘了吧!你不是應(yīng)該在天師府嗎?怎么會在這里,難道是沒有打車的錢回去了?”
張靈玉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低著頭,有一些傷感。
賈正亮想到了什么:“靈玉真人恐怕是有一些難處吧!正好是中午時間,不知道靈玉真人愿不愿意賞光讓在下請你吃一頓飯呢?”
“多謝!”
張靈玉沒有說別的,他知道他現(xiàn)在什么承諾都是空話,說出來也沒有人信,唯一能做的就是將恩情記在心里,一路沉默的跟隨著賈正亮和風(fēng)莎燕來到了一家自助餐。
一頓吃飽喝足后賈正亮問道:“靈玉真人,這前后的事情方便講講嗎?”
張靈玉原本有些平靜的心再次起了波瀾:“雖然這事很難啟齒,但是既然賈兄問了我便娓娓道來吧,還請兩位不要笑話貧...小道?!?p> 賈正亮:“靈玉真人如果是小道,那這世界還有多少人能排的上號呢?”
風(fēng)莎燕:“就是,就是,靈玉真人就放心的說吧!我們絕對不會笑話的?!?p> “嗯,這事情還要從我?guī)?..天師下山說起,當(dāng)時天師下山之前吩咐過,沒有他的命令,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可以私自下山,不然就會被逐出山門,而我卻修行不夠,破壞了規(guī)矩,如今的慘狀也算是自食其果?!?p> 賈正亮:“不對啊,要說靈玉真人修行不夠的話,龍虎山應(yīng)該沒有幾個弟子能夠和你想比了吧!你下山應(yīng)該是有什么不得不做的事情吧!”
“這...”張靈玉面目掙扎還是沒有說出實情,他雖然已經(jīng)不再是龍虎山天師府的人了,但曾經(jīng)是,如果一些事情暴露的話,還是會影響到天師府的聲譽。
“是因為夏禾吧!”
賈正亮的話語如晴空霹靂,張靈玉驚道:“你是如何知道的?!?p> “這個不難猜啊,老天師可是一人絕頂?shù)娜宋锬阕匀徊粫^擔(dān)心,老天師不想死這個世界上真的很難有人能殺他,他老人家這次下山是為了剿滅全性為田老報仇?!?p> “所以,你下山的理由應(yīng)該就是想要保護(hù)被針對的全性中的夏禾吧!”
“你...我和夏禾的事情基本上沒有人知道,你為什么當(dāng)初就知道了?!?p> 賈正亮:“我有一個朋友,他比較八卦?!?p> 風(fēng)莎燕看著賈正亮又說出這種敷衍的話,忍不住在他的腰上揪了一下:“你到底有多少個朋友啊?!?p> 賈正亮:該死,居然把這茬忘了,咦?怎么回事,是我被揪慣了嗎?居然不疼?
不過他沒有叫出聲,身旁的人卻加大了力度。
“疼疼疼,靈玉真人看著呢?”
“看著又如何,你給我老實交代?!倍南氲膮s是,就是靈玉真人在我才沒有用力氣的,但你丫居然敢不哄我,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也沒幾個啦,說了你也不認(rèn)識,以后有機(jī)會在介紹給你?!?p> 張靈玉看著這對‘恩愛’的情侶,內(nèi)心表示非常的不理解,這不就和普通人沒什么差別嘛,為什么他要這樣做呢?難道情侶本應(yīng)該如此,還是其中藏著什么學(xué)問?
兩個相愛的人相互折磨,這樣的學(xué)問不學(xué)也罷!
張靈玉:“的確,我沒有遵守師傅定下的規(guī)矩,還偷偷去見殺死師叔的全性妖人,我張靈玉真的是罪無可赦,你們也是這么覺得吧!”
“額...”
張靈玉的話太過沉重,遠(yuǎn)處好幾個頗有興致的欣賞著這桌熱鬧‘表演’的客人,見這桌突然就冷場了,有幾位還發(fā)起了牢騷:“搞什么嘛,那對情侶真的太有意思哦,但怎么突然間就不說話了呢?”
賈正亮這個時候當(dāng)然顧不上別人說的悄悄話了,看著張靈玉鄭重的說道:“靈玉真人,你真的是這么看待你自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