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什么要相信你?”張合不愿相信她所說的。
可直覺卻又在告訴他,格里娜沒有撒謊,莫名的緊迫感再次襲來。
“就憑我喜歡你,夠嗎?”
看到張合呆滯的表情,格里娜驟然燦爛笑道:“騙你的,不過,那件事是真的,不管你信不信!”
“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并不相同,如果不相信我所說的,你該回去看看。”
傳送門開啟,格里娜邁開大長腿走向其中。
“喂!”張合叫住她,指著莊園問道;“這么做……沒問題嗎?”
“不過是清理垃圾罷了?!笨缛雮魉烷T,在格里娜面前出現(xiàn)的是一座宏偉磅礴的巨大宮殿。
“什么人?”正門兩側(cè)的守衛(wèi)舉起武器。
看清來人后,連忙放下武器,單膝跪地,右拳抵在胸口道:“格里娜公主殿下?!?p> “是格里娜部長?!币粋€眼神,兩人如遭雷擊,徑直倒飛出去。
身體撞擊墻壁,兩人痛苦回應(yīng)道:“是,部長。”
“我要去見皇帝,告訴雷瓦,他的狗被我宰了!”推開十八米高,九米寬的巨大門扉,格里娜的身影消失在里面。
腳踩著用2000公斤重的整塊石材打磨而成的臺階,格里娜來到這座權(quán)力中心的核心所在,議事廳。
“格里娜部長,皇帝陛下正在等您。”門口的皇帝近臣鞠躬說道。
看都沒看對方一眼,格里娜推門而入。
房間并不是很大,只有2000多平,宮殿里有許多比它更大,更奢侈華麗的建筑物。
可整個帝國只有3個人,能夠進入這所房間。
“格里娜,你終于回來了?!?p> 正對大門,唯一的高背紅毯座椅前,站著的正是科里斯·班布魯·汗·達爾基·圣彼得·亞伯拉罕十一世。
“皇帝陛下?!备窭锬葐蜗ス虻兀胰中仡h首。
“快起來格里娜,我說過很多次,你不必做這些。”亞伯拉罕十一世親切的說道。
格里娜起身,像是沒聽到他所說的,繼續(xù)道;“虛空情報核實,它們離開了?!?p> “是真的嗎?所有……都走了嗎?”亞伯拉罕十一世欣喜若狂,不可置信的問道。
“是,至少已知的存在都不見了?!闭f話間她的目光轉(zhuǎn)向座椅右側(cè)站著的身影。
標準的騎士板甲套在身上,面容被豬臉盔掩蓋,只能透過上方的兩條眼眉狀窄縫看到危險的眸子。
帝國之右手,幽影。
皇帝最信任的近侍,也是他手中最強的盾和最鋒利的矛。
而這一任的‘幽影,’曾是格里娜最看好的人,也是前代超神組的隊長。
“太好了,太好了,??!”
“那……我們已經(jīng)徹底擺脫它們了嗎?”亞伯拉罕十一世的語氣帶著顫音。
他也不想這么做,可只要一想到格里娜所說的,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無法確認?!备窭锬炔粫o法肯定的事下定論。
“如果無事,請允許屬下告辭!”
“好,辛苦了,是該讓你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亞伯拉罕十一世并不在意她的態(tài)度。
在他還是王子的時候,格里娜就是這么對待自己的叔祖父,上上代的皇帝陛下。
他的父親上位后也一樣,等自己坐上這個位置。
他也并不覺得應(yīng)該改變點什么!
只要格里娜的忠誠不變,其它都是次要的。
而她的忠誠已經(jīng)歷上千年的考驗,沒有誰比她對帝國更加忠誠。
——在她找到新的目標和興趣之前,這點決不會變。
沿著空曠的道路離開宮殿,格里娜在正門前看到一輛馬車,前面拴著的是一只晨光獨角獸。
暗金色的螺紋獨角,就算是在白天也散發(fā)著讓人寧靜的光暈,能夠驅(qū)散邪惡與黑暗。
“格里娜部長。”一名老者挑開門簾,笑瞇瞇的看著她說道:“能上來談?wù)剢???p> “德拉米尼·雷瓦,元老會首席長老,偉大的帝國首相。”
“我們之間有什么好談的?”格里娜站在原地,言語譏諷的笑道。
那張慈祥的面容,在她的眼中只有惡心與丑陋。
“請問您該如何解釋,為什么要摧毀財狼?你該知道那是元老會的財產(chǎn),就算有錯,也該由……”
格里娜憑空出現(xiàn)在眼前,距離他只有一指的距離。
戲謔的雙眸直視他的雙眼,道:“路過時看到幾只礙眼的螞蟻,抬抬腳就踩死了,需要理由嗎?”
“就算是元老會的財產(chǎn)又如何?不如,我賠給你?”格里娜歪頭邪笑。
看到這一幕,守在正門前的侍衛(wèi)攥緊手里的武器,像是恨不得把它捏碎。
要是格里娜和帝國之左手,元老會首席長老,帝國首相起了沖突。
不管雙方誰受到損傷,在場的侍衛(wèi)一個也別想活。
“竟敢對首相無禮!”陰沉的聲音從馬車后傳來,一道身影快若疾風的橫閃到馬車旁,又如箭矢直沖向前。
他的動作快到不可思議,侍衛(wèi)們只能看到殘影,本能的舉起武器喊道:“住手?!?p> 啪!
一只柔弱纖細的手掌捏住襲擊者的臉,對方手里的武器消失不見,嘴里發(fā)出痛苦呻吟。
與此同時,古樸的匕首落在侍衛(wèi)腳尖前。
“意圖襲擊帝國特查部部長,死罪!”格里娜微笑著看向首相大人,像是一朵盛開的妖艷玫瑰。
被她捏在手里的襲擊者,痛苦的哀嚎著:“首相大人,救救我,救……啪?!?p> 五指向內(nèi)彎曲扣緊,襲擊者的頭骨開始變形,七竅流血的出現(xiàn)痙攣狀。
嘭~
血漿飛濺。
格里娜面前像是有道無形的裂口,在血液接近她的時候消失的干干凈凈。
反倒是馬車上的首相大人,被血水濺了一。
從始至終,他都保持著慈祥的笑容,沒有再多說一個字。
看對方如此識趣,格里娜松開襲擊者的尸體,邁開腳步向著遠處走去,嘴里還哼著誰也沒停過的遠東歌謠。
肆意妄為嗎?
沒錯,但這就是格里娜。
整個帝國除了特查部,沒有任何人對她報以好感。
整個帝國的權(quán)力機構(gòu),從上到下不知有多少人盼著她快點去死。
——上一代,上上一代,上上上一代,好像也是這樣。
但,那又如何?
就算有一天帝國毀滅,她也依舊會存在。
也許到時和達令去現(xiàn)世,生活會變得更加有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