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格并沒有理會對方,而是縱身先跳下墻,對方跟著也下了墻。
“誒,兄弟,你腿上戴了啥東西,讓兄弟看看唄?!睂Ψ较聛砗?,跟在施格后面不停追問道。
施格無奈地停下了腳步,然后擼起自己的左腿褲腿。
“這不是我從里面拿的東西,是我一直戴在腿上的。”施格不耐煩地說道。
“誒,這什么東西,怎么灰白灰白的。”對方邊說著手已經(jīng)開始摸上去了。
“誒,你別摸?!笔└褛s忙制止道,但已經(jīng)晚了,對方已經(jīng)摸到了手串。
“呀!”對方摸到的一剎那叫了一聲,施格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qū)Ψ健?p> “你這什么東西,怎么還帶電?!睂Ψ矫约旱氖种刚f道。
“你說什么帶電?!笔└衤爩Ψ竭@么一說,更加莫名其妙。
“就你腿上這個手串,我摸上去就被電了一下,你這什么東西?!睂Ψ接行┛鄲赖乜粗└裢壬系氖执?p> 施格對于對方的話有些莫名其妙,也看向腿上的手串,并摸了摸。
“沒事啊,你是不是踩到什么了?!笔└癫灰詾槿坏卣f了句。
“沒有啊…..”對方也覺得奇怪,低頭看了看自己周圍和腳下,“那怎么回事?!?p> “東西你不要亂摸,這是我在廟里求來的。”施格也不管對方,將自己的褲腿又擼了下來。
“真神奇?!睂Ψ降箾]繼續(xù)糾結(jié)剛才那么電了一下的事,反而有些感興趣地看著施格,“好了,兄弟,你可以說說剛才在那屋里拿了什么東西吧?!睂Ψ接种匦玛P(guān)心起施格拿出來的東西。
“要看我的東西,得先把你拿的東西拿出來吧?!笔└襁呑哌呎f道。
“我還沒動手呢,我是來著摸點的。”對方一臉輕松地說道,好像并不想告訴施格。
施格也不理會對方,繼續(xù)向前走著。
“好好,我拿給你看?!睂Ψ娇词└癫⒉幌嘈抛约?,便想著拿出點東西套套施格。
“看,這就是我剛才拿出的東西?!睂Ψ侥贸鲆粔K手表伸到施格眼前,施格停下腳步定眼看了眼,是塊名牌表。
“這下可以把你的東西拿出來看看吧?!睂Ψ揭娛└褚呀?jīng)看了自己東西,便又重新放回了口袋。
“這是我拿的東西。”施格將自己袋中的離婚證抽了出來,舉到對方眼前。
“離婚證?你怎么拿了這么個東西?!睂Ψ接行┎幌嘈诺卣f道。
“我和你不一樣,我是受人委托才拿這東西的。”施格將離婚證又重新放回了自己口袋。
“原來你是接活的啊,那這活賺不賺錢啊?!睂Ψ綕M臉期待地問道。
“看東西對于委托人來說重不重要,以及拿的難易程度?!笔└窭^續(xù)走在前面說道。
“那像你這次,能賺多少?”對方小跑到施格跟前繼續(xù)問道。
“這趟活?”施格停下腳步看著對方,“這個數(shù)?!笔└裆斐鰞蓚€手指。
“兩萬?”對方猜測道,施格點了點頭。
“那這也太少了啊兄弟,你看我這塊表,起碼得值十多萬吧,我要是處理了,高的不說,五萬肯定是有的,你這活不怎么樣啊兄弟?!睂Ψ接行┛吹褪└裾f道。
“我也是第一次接活,而且這活也不是很難,兩萬已經(jīng)不錯了?!笔└駜叭灰呀?jīng)把自己設(shè)定為了和對方一樣的人了。
“也是,你是新人,要人也不好輕易相信你,所以價格是會低點?!睂Ψ铰犑└襁@么一說,竟也贊同施格的說法,“但兄弟,我勸你還是不要接這種活了,掙得太少了。”
“饅頭也得一口一口吃不是。”施格笑著回看對方。
“也對,沒想到你倒想得聽明白的?!睂Ψ铰犕晔└竦脑挼褂行妨?。
“好了,兄弟,我準備坐車走了,咱們是不是該在這分開了?!笔└褚呀?jīng)走到路邊了。
“呃,對,該分開了,兩只耗子不能鎖在一個籠子里?!睂Ψ近c頭說道,“兄弟,相識就是緣分,我和你也聊得挺投機的,你以后要是有困難了,到新民村來找我,我叫小虎?!睂Ψ此实睾褪└裾f道。施格也沒料到對方竟然會告訴自己對方的住處和名字。
“好,好的,要是哪天我遇上困難了,我準去找你?!笔└裱b作爽朗地說道。
“誒,你得告訴我你叫啥啊。”對方有些不悅道。
“我怕說了你覺得我占你便宜?!笔└裥χf道。
“你能占我什么便宜,你還能叫虎爺還是怎么滴。”對方不以為然道。
“兄弟都叫我四哥?!笔└袢鲋e道。
“那還真是占我便宜了?!睂Ψ剿煨Φ?,“那我先走了?!睂Ψ秸f完朝著施格左手方向繼續(xù)走去,施格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便上車走了。
施格對于自己拿到離婚證既興奮又忐忑,興奮的是自己終于又幫女友父親拿到了一件他想要的東西,忐忑的是女友大伯萬一報警了,如果警察調(diào)取監(jiān)控萬一發(fā)現(xiàn)了自己,那自己就完了。
但奇怪的是,施格回來的那天晚上,并沒有夢到女友父親,后面接著兩天也沒夢到了。但這天卻接到女友的一個電話。
“喂,老公,你最近怎么都沒聯(lián)系我?!迸言陔娫捘穷^撒嬌道。
“不好意思啊,老婆,最近有點忙?!笔└窠油娫捛熬筒碌脚芽隙〞栘熥约?。
“真的嘛,那我怎么前幾天去找你,你店鋪都關(guān)著?!迸褑柕?。
“我去跑市場了啊,我這也不能坐在店里等客戶上門找啊,自己還得去市場上跑跑找客戶,你以為我這天天坐在店里就能掙錢啊?!笔└耨R上撒了謊答道。
“那你找到新客戶了嘛。”女友隨口問道。
“沒有,要是隨便就能找到新客戶,我就不用這么辛苦了?!笔└裢虏鄣?。
“那你真是辛苦了……”女友有些憐惜地說道。
“為了我們以后的好日子,這點事都不算什么?!甭牭脚烟巯ё约海└窈苁切牢?。
“那,老公,你今天來家里吃個飯吧?!迸淹蝗晦D(zhuǎn)移話題說道。
“去你家吃飯?怎么突然讓我上你家吃飯?”施格有些不解。
“犒勞你啊,你這么辛苦。”女友雖然這么說著,但施格一聽對方就是在撒謊。
“你還是老實告訴我吧,你撒謊我一聽就聽出來了?!笔└裰苯咏掖┝伺训闹e話。
“哎呀,你這人真沒勁?!迸褘舌恋?,“是我媽讓你來吃飯?!?p> “你媽怎么突然喊我去吃飯?”施格更是不解。
“你問我我問誰,可能想你這個未來女婿了吧?!迸汛蛉さ?。
“你媽沒說為什么嘛?”施格好奇地問道。
“沒有誒,早上一大早就把我喊醒和我說這個事?!?p> “一大早讓你和聯(lián)系喊我過去吃飯?這是怪哦?!笔└裼悬c自言自語道。
“你來了就知道了,下午我去接你吧?!迸崖曇袈犉饋砼d致勃勃。
“恩,好,那你到時直接來我店里吧?!笔└駪?yīng)允完女友后,兩人又說了一會話才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后,施格一直納悶為什么女友母親會突然讓自己過去吃飯。心里雖然有疑惑,但下午女友來接自己的時候,施格還是沒有表現(xiàn)出自己內(nèi)心想法,和女友在店里呆到下午六點便關(guān)上店門去往女友家了。
誰知一到女友家后,女友母親就詢問著自己關(guān)于手串的事。
“小施啊,你可算來了?!笔└駝傔M門,女友母親就有些著急地說道。
“媽,你怎么了?”女友和施格一起進門后,看自己母親一臉焦急地模樣,有些關(guān)心疑惑地問道。
“阿姨,您是有什么是嘛?”施格看到女友母親這番模樣也有些疑惑。
“小施啊,阿姨昨晚做了一個夢,夢到你那串手串啊,開裂了!阿姨醒來后特意擔心,所以讓師師把你叫到家里來。你讓阿姨看看你那個手串是不是開裂了?!迸涯赣H仍是一臉焦急。
施格雖然還是很疑惑,但女友母親這么說了,只好擼起自己的褲腳。
“?。 笔└駝倲]起褲腿,女友母親就著急地蹲下細看,同時發(fā)出一聲尖叫。
“媽,怎么了?”女友聽到自己母親的尖叫也蹲了下來看向手串。
“這手串怎么了,媽?”女友不解地問道,手不自覺地想伸向手串。
“不要!”女友母親一把將女友的手按下,“這個手串你不能碰!”女友母親嚴肅地看著女友說道,女友被自己母親這種眼神看著心里有些發(fā)毛。
“媽,你怎么了,這手串到底怎么了?”女友關(guān)心地問道。
“小施啊,你告訴阿姨,你這手串是不是讓其他人碰過?”女友母親并沒有回答女友的問題,而是抬頭看向施格問道。
施格被女友母親這么一問,一時有些發(fā)懵。
“小施,有沒有人碰到過這手串。”女友母親激動地說道。
“阿姨,好像是有人碰到了?!笔└裣肓税胩煜肫鹉翘煸谂汛蟛遗龅降哪莻€人,在自己展示手串的時候好像摸到了。
“怎,怎么了,阿姨?!笔└裼行╈卣f道。
“阿姨不是說過要你注意不要讓別人碰到你這個手串嘛,現(xiàn)在這個手串開裂了!”女友母親有些生氣地大聲說道。
這話一出,驚住了施格和女友,施格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眼自己腿上的手串,確實好像有些裂紋。
“媽……你,你怎么了?!迸延行@恐地看著自己母親。施格也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女友母親。
女友母親楞了一會,注意到自己剛才語氣過于激動,馬上緩解氣氛說道:
“媽媽沒事,師師……不好意思,小施,剛才阿姨有些激動?!?p> 施格看著女友母親態(tài)度又緩和了下來,一直梗在喉嚨了那口氣也呼了出來。
“媽,你剛才嚇到我了,我還以為你怎么了。一個手串,你怎么這么激動?!迸燕凉值?。
“媽媽太激動了,嚇到你們了……這個手串,對于你和我來說并不重要,但對于小施來說很重要?!迸涯赣H繼續(xù)緩和地說道。
“這怎么對施格就很重要呢?”女友看著施格腿上的手串不解地問道,施格也同樣又這個疑問。
“小施啊,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這個手串是我和師師爸爸特意為你求得吧?!迸涯赣H問向施格。
“對,阿姨,您當時給我的時候是說過?!笔└窭蠈嵉鼗卮鹋涯赣H的問題。
“當時我也和你說了,這是代表好運的,不能讓別人碰,就算是師師也不能碰,不然會打斷你的好運?!迸涯赣H繼續(xù)說道。
“媽,你太迷信了,這跟好運有什么關(guān)系!”女友有些不想聽自己母親說些封建迷信的事。
“你不要說話,你不懂…..小施,阿姨問你,自從你戴上這個手串之后,你是不是生意上更順了些?!迸涯赣H示意女友不要插話,看向施格繼續(xù)問道。
被女友這么一說,施格確實覺得自己生意是順了許多,先是廠家那邊給自己的進價低了,接著又增加了新的客戶,但施格沒想到這是好運,更不會相信這是腿上這串手串帶來的,因為自己也不是相信迷信的人。
“小施,你告訴阿姨是不是?!迸涯赣H繼續(xù)問道。
“是,是的,阿姨,最近是比較順……”施格在女友母親的逼問下,不得不同意女友母親的觀點。
“哎呀,媽,施格最近生意順,是因為他自己經(jīng)常出去跑市場才有的結(jié)果,和你這手串沒聯(lián)系,這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還相信這個?!芭讶滩蛔∮滞虏鄣?。
“你不要說話,我在和施格說!”女友母親嚴肅地打斷了女友,女友郁悶地皺了皺鼻子。
“小施啊,阿姨知道你可能也不信,但阿姨要告訴你,這手串確實能帶來好運。但這手串現(xiàn)在被別人摸了,你的好運就會停止,你的生意可能就會受到影響?!迸涯赣H繼續(xù)嚴肅地說道,施格聽得一懵一懵的。
“小施啊,阿姨問你,是誰碰了你的手串,你要老實告訴阿姨?!迸涯赣H神情更加嚴肅地問道。
施格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女友母親這個問題,自己不可能讓女友母親和女友知道自己去偷了女友大伯家的離婚證。
“說呀,小施,你不告訴阿姨,阿姨就無法幫你?!迸涯赣H焦急地催促道。
“阿,阿姨,是有人不小心摸到了我的手串,但這應(yīng)該沒影響吧?!笔└襁€是不相信女友母親說的。
“小施,阿姨是很嚴肅地和你說這件事,我希望你也嚴肅對待,畢竟這手串是師師爸爸留給你的東西!”女友母親加重語氣說道。
施格有些為難,該怎么和女友母親說出小虎的事情。
“阿,阿姨,是一個送貨的小伙子,他不小心摸到的,我覺得應(yīng)該沒事吧。”施格有些忐忑地說道。
“那個小伙子在哪里工作,叫什么,住在哪,你知道嘛?”女友母親又激動地問道。
“阿,阿姨,我也只是平常見過他,也不太清楚他的情況?!笔└窭^續(xù)撒著謊。
“媽,你要知道那個人干嘛。”女友不解地插話道。
“你不知道,必須找到摸過手串的那個人,不然施格的好運就恢復(fù)不了?!迸崖牭侥赣H這個回答,有點后悔自己為什么要問那句了。
“小施,你再想想,這個很重要。”女友母親繼續(xù)逼迫施格道。
“好好,阿姨,我相信……”施格嘴上答應(yīng)著女友母親,心里在迅速盤算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這個人個子不高,好像叫小虎……”施格假裝回憶地說道。
“住在哪???”女友母親眼神嚴肅地問道。
“住,住在哪?”施格繼續(xù)假裝努力回憶,“哦,對了,好像他說過他住在新民村?!笔└衽闹约耗X袋答道。
“好好,我知道了……”女友母親神情稍微冷靜了一點,“你沒記錯吧?”女友母親突然補問了一句。
“啊,沒有,阿姨,應(yīng)該是那樣的。”施格剛以為可以過了這個問題,沒想到女友母親又補充問道,施格只能木訥地點頭。
“好,到時我會去重新找下寺里的大師問問這個怎么辦。但現(xiàn)在,你得先把這個手串給我,我需要拿給大師幫忙修復(fù)?!迸涯赣H繼續(xù)說道。
女友對于自己母親者一連串動作和說的話一股鄙視,但又不想讓施格太為難,只好也不插話。
“哦,好的,阿姨,我現(xiàn)在就脫下來給你?!笔└衤犕昱涯赣H的話后,趕忙摘下腿上的手串,遞給女友母親。
“你等下……”女友母親并沒有馬上結(jié)果施格地上的手串,而是走到茶幾旁,拉開抽屜,拿出一塊布,然后才走到施格面前,用布包著自己的手接過施格遞上來的手串。
“師師啊,你和小施先坐,媽媽把手串放起來?!迸涯赣H雖然這么說,但并沒有看向女友,而是拖著手串,小心翼翼地走上了樓,然后進入自己的房間,反鎖了門。
進入房間后,女友母親將手串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然后走向柜子處,拿出之前鎖在柜子里的那個木盒,重新走向桌旁。
女友母親小心翼翼的打開木盒,木盒里裝著灰白色的粉磨,而且看著好像有只活著的東西在里面蠕動。女友母親也不敢多看,直接將桌上包著的手串,倒進了木盒內(nèi),然后趕緊關(guān)上了木盒,鎖好后又放回了柜子里。一切做完后,女友母親有些氣喘吁吁。坐在床上休息了一會之后,女友母親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大哥,確實被別人摸了,那個人叫小虎,住在新民村?!迸涯赣H對著電話說道。
“好的,大哥,那就麻煩你了,不能讓這個人影響到圣杰。”女友母親聽完對方說完話后,平靜地說道。
“恩,好,大哥。對了,大哥,施格的事也麻煩你處理下?!迸涯赣H本來說著已經(jīng)準備掛斷電話了,但突然想到什么補充道。
“好好,那我就放心了?!闭f完就掛斷了電話,但女友母親并沒有著急下樓,而是仍坐在床上看著自己的床頭發(fā)呆。
這件事過去后的一天晚上,一伙人來到了新民村一棟毛坯房前,然后幾個人往樓上走去,幾個人隱身在一樓墻角邊。上樓的幾個人并沒有發(fā)出很大聲響,走到二樓看到了一個躺在木板上睡覺的人,睡覺的人睡得比較深,呼嚕聲此起彼伏。幾個人慢慢靠近后,兩人蹲在睡覺人的頭部,其中一人拿著透明膠;兩人蹲在腿部,其中一人拿著麻繩;剩下一人拿著一根麻繩和麻袋站著。蹲在頭部的兩人對視了一眼后,拿透明膠的人迅速將透明膠貼到睡覺人的嘴上,睡覺的人還沒來得及反抗,已經(jīng)被兩個人按住了頭部,抵住了后脊。蹲在腿部的兩個人,其中一個按住睡覺人的腿,另一個人拿著麻繩熟練地進行捆綁。站著的那人也沒閑著,迅速蹲下將睡覺人的兩只手熟練地綁了起來,然后幾個人將人裝進了麻袋,扛下了樓。躲在一樓的人看上樓的人都下來后,便聚著往村外小跑,然后紛紛上了一輛黑色的面包車。車子發(fā)動,開走了。
寧安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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