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因是很久沒有響動的群,今天不知怎么,消息上的紅點變成了99+。
寧軟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聽到桌子上不停響動的手機,她誤以為被拉近了什么推廣群。
直到她看見那個許久都未出現在對話框的三年級B班高中群。
一畢業(yè)就都未聯系的班級群,今天突然活了。
因為消息太多,寧軟不想翻。
只是剛刷到的新一條,一個頭像頂著身著黑西,凹了個雙手抱臂類似于精英人士的姿勢,像是領頭帶動人籠控了一下場面:“那我們現在就統計一下要來畢業(yè)聚會的人吧,大家要是都在晉城,來的都扣個1?!?p> 下面回應他的人挺多,但扣1的很少。
其實寧軟也在晉城,只是她對這種活動壓根不感興趣,尤其在她最捉襟見肘的時候,去畢業(yè)聚會,無非就是看誰混的最風生水起。
寧軟大學畢業(yè)三年,現在剛被上一東家辭了,去這種大型“攀比”現場,她一定是墊底的那個。
寧軟就打算開了免消息打擾之后,再去網站投簡歷時,她再一次看到西裝頭像框的人說了句:“我剛剛問了江岸,他也會來的。”
寧軟正打算叉出去手停了一下,也就這一下,發(fā)1的人,比剛剛多了不少。
既然說了江岸會來,自然有人會問:“那路起會來么?”
那西裝人士頭像框就沒出現了。
寧軟看著頭像框那個面孔,盯著瞧了好一會,記起來了他是誰。他就是高中當時跟江岸關系較好的一男生,后桌徐達華。
當時班級不止女生會有分派,就連男生,也有各自分派,兩級分化特別嚴重。
徐達華就是站在江岸那頭。
那會,自己的班級就是學校的“重點”班級,此重點非比重點,更多原因是,八卦重點班級。
她是高二轉學進去的,后面她才知道,原來學校的兩大風云人物同在一個班級。
徐達華回得很官方:“路起這種的大人物,應該成天日理萬機吧,也不會參加我們的聚會,呵呵?!?p> 里頭群里的女生差不多減少了一半。
可能是去的人太少,徐達華不嫌麻煩的又問了一遍,“在晉城的人就一半么?要是在晉城的話,大家伙都抽個空聚一聚唄,江岸從國外回來,給你們每人準備份禮物的!”
寧軟窺屏了那么久,也沒見江岸出來,再說她也沒想去,正當打算退出去時。
她居然被人艾特了。
徐達華:@寧軟你是不是也在晉城?
寧軟兩眼一黑,她最不喜這種當面被人揪出來的感覺,她特別有種沖動,想把他從屏幕里摳出來揍一頓,再者她一沒加他,二跟他關系不熟,他這個人怎么知道自己在晉城?
寧軟正打算裝死時。
手機叮嚀一聲,她退出去看到,徐達華過來添加她了。
寧軟還是猶豫了很久,才通過的,誰叫他是老同學,不加說不過去。
通過之后,徐達華第一句話就是:“寧軟,你群里消息有看到沒?”
寧軟自然是看到了,可是也要裝作沒看到的樣子。
徐達華說了聲沒事,之后他就長話短說,畢業(yè)聚會的事,末了,還問是不是還在晉城?
寧軟內心糾結了半天,覺得自己還是不要瞎攪和這趟水了,昧著良心答了一句:“我不在。”
徐達華那端又回:“這樣子,我看見你資料顯示晉城,我還以為你在晉城呢?!?p> 寧軟暗想,回頭就去把資料改了。
對面好一會頭上一直顯示對方輸入中,反反復復,寧軟也不知道他想發(fā)什么。
半晌,徐達華發(fā)了句,“挺可惜的,這畢業(yè)那么久,好不容易有次聚會,那你現在過的怎么樣?聽說你畢業(yè)后去了z大。”
寧軟可比不上他們,也不想在他們眼前班門弄斧,也就回得個湊合。
徐達華之后也沒了下話。
寧軟也不期待他會有什么下話,就自個瀏覽工作招聘了。
本來說按照她三年工作的經驗找工作應該是比剛畢業(yè)的大學生好找,可是最近投出去的簡歷居然沒有一家給她回復的。
她已經在家杵著一周了,在這樣下去,指不定就要發(fā)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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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電話打通了么?”
“一直占線中?!?p> 陳老總管當即眉目凝重了起來,問下屬:“派人去找少爺了么?”
“已經在找了?!毕聦倜媛峨y色,也不知是說還是不該說,停了半秒,才匯報:“那邊的人從中一直在阻撓我們,他們怕是知道少爺這次回不來...”
陳老總管表情一沉,“執(zhí)行董事那邊攔住唐鶴,不能讓他踏入半步,加派人手,一定不能讓唐鶴更先一步找到少爺!”
天空星云,道路街邊祥和。
寧軟溜著嘟嘟在四下無人的街道散著步,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廣場連跳舞的大媽也沒有。
本來這條街熱鬧的不得了,寧軟奇怪看了表,上面才剛八點多。
這就散場了?
寧軟走了一會路,也累了,剛牽著嘟嘟想回去了。
前面一搖一擺晃蕩大尾巴的狗,停了步子,后腿微屈,定在那里。
解決完,嘟嘟笑裂開嘴的轉過身,那表情就好像再說,鏟屎官,幫本公主清理一下。
寧軟幸好出門帶了塑料袋,嘆了口氣,“別亂動,媽媽幫你清理臭臭!清理完臭臭,咱就回家?!?p> 這寧軟剛蹲下在包包掏塑料袋,手中的狗鏈子沒拿穩(wěn)掉了,剛想撿起,嘟嘟一瞬間像福至心靈昂起頭,對視上了寧軟的眼,下一秒,跟沒了疆繩桎梏的野馬一樣,居然跑了!
寧軟都還沒反應過來,才去喊著追,又半路折返回去,急急把臟東西清理了,再跑去追。
這狗越再后面喊它,它撒了蹄子跑的就越快。
寧軟深怕嘟嘟被跑到車道,害人又害己,自己穿著涼拖追著嘟嘟跑,高中八百米跑從來墊底,兩條腿的人都追不上,更何況追四條腿的狗。
就當寧軟氣的要摘下拖鞋丟它時候,它冷不丁的停了,再那邊低頭轉圈圈的嗅阿嗅。
寧軟上氣不接下氣的撿起地上狗繩子,“嘟..嘟嘟,我跟你講,你你完蛋了,回家我就...”克扣狗糧幾字還未來得及說出口。
寧軟表情像是見到了什么讓她難以置信的事,當時就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