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守礦脈的任務(wù),著實無聊。
弟子是不允許出去的。
這地方,除了礦脈就是礦脈,里面烏七八黑的,根本沒有樂趣可言。哪怕是在地面之上,四周的山林也是亂糟糟的。
因此,駐守礦脈的弟子,多是會出來,幾人聚在一起時常交流。
一百三十六位弟子,分成數(shù)十個小團(tuán)隊。
王元屬于比較特別的一人,每日找不到身影。付風(fēng)和張萍兩人曾經(jīng)前來,但是卻沒有找到王元在哪,至于其他人更不會管王元了。
如此過了兩個月。
王元才是前來拜見兩位師叔。
“這兩個月的靈礦在此,兩位師叔請查看。”
王元拿出了儲物袋,恭敬的遞了上去。
鄭師叔在一旁閉目不吭聲,反倒是張師叔接過儲物袋瞥了一眼,手一揮,把其中的靈礦取走,又拿出來三塊中品靈石放入儲物袋之中,還給王元。
做完這些,張師叔才開口問著:
“王師侄,在礦脈之中,可還覺得習(xí)慣?”
王元微微一愣,下意識的回答道:
“多謝師叔關(guān)心,弟子在礦脈之中苦修,倒也自在閑適,此地的靈氣比宗門之中充裕了很多,修為略微有些進(jìn)步?!?p> 這話說的坦蕩。
礦脈之中雖然清苦,可確實適合修煉。
靈氣充裕程度,比那靈田更甚。
靈田之中,其實修煉需要一些顧忌的。
練氣后期的修士,多半都不會在靈田之中修煉,因為煉化的靈氣過多,會影響靈植的生長。
而這礦脈不同。
礦脈孕育靈礦,本身靈氣就即為濃郁,甚至濃郁到略顯雜亂,厚重。
一般弟子前來,會有些不適應(yīng)。
這樣的靈氣,會對肉身有很大的壓力,甚至不小心的話,可能損傷肉身。
但是王元是煉體修士,對這種靈氣,承受能力強,絲毫不擔(dān)心。
這兩個月修煉下來,快趕得上在宗門內(nèi)一年了。
王元練氣六層的修為又稍稍進(jìn)步了一些。
“不錯不錯,兩年任務(wù)時間,說不準(zhǔn)你已經(jīng)突破練氣后期了,真是后生可畏。日后若是有什么修煉上的疑惑,可以來找我?!?p> 張師叔隨口勉勵著。
王元見狀,咧嘴一笑:
“師叔,弟子正好有一些修煉上的疑惑?!?p> ……
半個時辰之后,王元心滿意足的離開。
原地,張師叔臉色就有些郁悶了。
旁邊鄭師叔睜開了雙眼,笑道:
“誰讓你這么拉不下臉面的,被弟子擠兌上來了吧?!?p> 張師叔倒是呵呵一笑,說道:
“這王元如此苦修,多半不是魔修的內(nèi)應(yīng),我指點了他,也是好事,說不準(zhǔn)過上幾十年,他進(jìn)階了凝元期,還能幫襯我張家一二。”
鄭師叔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練氣六層的弟子,進(jìn)階凝元期,希望渺茫。
張師兄修為困頓之后,已經(jīng)不想著更進(jìn)一步了,開始慢慢為家族準(zhǔn)備后路了。
鄭師叔繼續(xù)閉目修煉。
一個個的接見,眨眼就是四個時辰過去。
一番下來,兩個凝元期修士都有些疲憊了。
“怎么樣,師弟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張師叔問道。
鄭師叔眉頭皺起,回答道:“發(fā)現(xiàn)了三人,應(yīng)當(dāng)是魔宗內(nèi)應(yīng),還有十一人不確定?!?p> “這么多?”
張師叔眉頭一挑。
“嗯,我這火玉之睛還是差了一些火候,只能看到魔道功法的痕跡,至于是兼修,還是主修,并無法判斷,而且修煉魔道功法,和是否是魔宗內(nèi)應(yīng),也不是必然。”鄭師叔冷聲說著,殺氣肆意。
張師叔點了點頭。
“另外,三人之中,有一人乃是家族弟子?!?p> “這怎么可能?是誰?”
張師叔立刻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家族依靠宗門而發(fā)展壯大,這些年來,各個家族發(fā)展都很好,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左右了宗門。
這種情況下,怎么會有家族背叛宗門。
這不合常理。
“我也以為不會,但是那女修名叫張萍,乃是付師弟的兒媳,修煉的功法,帶有魅惑之力,乃是煉魔宗嫡傳功法之一。”
“這……”
張師叔說不出話來了。
張萍所在的張家,張師叔是知道的。
當(dāng)年,有一位張家弟子,修煉天賦不錯,但是品行不端,惹出了亂子,被趕出宗門。這弟子出去之后,建立了張家。
而這傳出去的張家,也曾破敗不堪。
不過后來據(jù)說是得了某一種雙修的丹方,再加上家族內(nèi)除了一位煉丹師,這才發(fā)展壯大。
前些年,又派弟子進(jìn)入青云宗。
看在張家的面子上,這事情很順利。
直到最近幾年,這張家有一位弟子進(jìn)階凝元期之后,自覺并無前行一部的可能,回去壯大家族。
張家才是繁盛起來。
“此事,先傳回宗門吧,讓宗門長老去定奪,看如何處理?!?p> 鄭師叔開口說著。
張師叔點了點頭:“張家之事,我不便過問,鄭師弟去做即可?!?p> ……
礦脈之外。
王元出來的時候,還未走遠(yuǎn),就看到了張萍。
遠(yuǎn)處付風(fēng)還在盯著兩人。
“王師弟?!?p> 張萍叫住了王元。
王元停了下來,眉頭微微皺起:“張師姐,在下還要回去苦修,不知道師姐可有什么事情嗎?”
張萍見此,眸光之中閃過一絲異色,開口說道:
“王師弟,王家之人來傳信的時候,曾經(jīng)給我傳話,說讓我通知你做一些事情,不知道師弟有沒有收到?”
“張師姐?!?p> 王元打斷了張萍接下來的話,冷聲說著:“王家之事,如你無關(guān),而且我現(xiàn)在懷疑那玉簡是不是我王家送來的,亦或是有人故意欺瞞,想要騙我做一些不軌之事?!?p> “你!”
張萍雙唇輕啟,眼中露出絲絲紅光。
剎那間,王元感覺到了一絲絲危險。
只不過這紅光出現(xiàn)的快,消失的也快。
“王師弟不要多想,其實……”
張萍還要繼續(xù)說什么。
但是下一刻,王元冷哼一聲,直接轉(zhuǎn)身離開,理也不理張萍。
張萍?xì)獯跤?,說不出話來。
一旁,付風(fēng)很快走了過來:“萍兒,怎么了,是誰讓你氣成這樣啊。”
張萍雙瞳剪水,眼眶泛紅,幾乎要落淚了,啜泣道:“王家本來派人來,讓我?guī)鸵r一些王師弟,誰知道王師弟不知好歹……”
“沒事沒事,等找個時間,我去教訓(xùn)一下他,竟敢讓萍兒生氣?!?p> 付風(fēng)把張萍擁入懷中,低聲安慰著。
回到礦脈之后,王元又一次拿出來了記錄王家訊息的玉簡。
春綠愁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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