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審犯人（求票）

　　房內(nèi)。

　　“捕頭！”易凡恭敬道。

　　他不清楚為何白居鶴忽然找上自己。

　　白居鶴抽著煙，直接道：“過會你去趟大牢。”

　　易凡愣了愣，問道：“捕頭，偷懶至于蹲大牢嗎？”

　　“嗯？你腦子里在想什么玩意，去大牢是要去審曹墨。”白居鶴明說道。

　　“曹墨？”易凡暗自吃驚。

　　按理來說，像自己這種新人，還無法接觸到命案，更別說這種涉及到鬼物的案件。

　　其實白居鶴他自己也挺意外。

　　今早過來時，孔勝男叫住了他，并吩咐他將易凡帶上，一起過去審問曹墨。

　　既然是總捕的命令，他也沒有過多的猜忌。

　　等待幾分鐘，孔勝男過來了。

　　她今天穿著修身長衫，比起前幾天穿的男性衣袍更能展露好身材。

　　不過，其周身圍繞著刺骨的冰冷氣場，宛如萬古不化的冰山，讓人不敢直視。

　　孔勝男進來后，匆匆的瞥了易凡一眼，然后道：“青州的捕快可輕松？”

　　易凡躬身施了個禮，繼而實話實說：“這里除了案件多一點，還是蠻輕松的。”

　　聞言，旁邊的白居鶴神色微變，急忙道：“易凡，在總捕面前可別說亂說話?！?p>　　孔勝男抬起手，神色不變，顯然沒有在意。

　　“葡萄已成熟，今日你就隨本捕一起去會會那個曹墨?！?p>　　“是！”易凡小心翼翼地看了孔勝男一眼。

　　從她剛剛的語氣中，可以聽出她極為自信，似乎今天能夠得到她想要的結(jié)果。

　　…

　　青州有四座監(jiān)獄，根據(jù)所犯之事的惡劣程度來分配。

　　曹墨因所犯之事極其惡劣，所以被關(guān)押在天字第一大牢。

　　凡是關(guān)押這里的囚犯，都是些窮兇惡極之人，他們下場要么是秋后問斬，要么就是一生待在這，永無天日。

　　天字第一大牢與巡捕房也就相隔三條街，方便直接提審犯人。

　　這里戒備森嚴，各處守衛(wèi)足有二三百人，這些人全天候不間斷巡邏，發(fā)現(xiàn)異樣便會理解拉響警鈴。

　　用來關(guān)押犯人的鐵牢建立在地下，共有三層，越往下關(guān)押的犯人越兇惡。

　　曹墨本身雖是普通人，原則上應(yīng)該是關(guān)在第一層，可鑒于他所犯命案過于惡劣，影響極大，所以還是關(guān)押在了底層。

　　進入牢房后，里面光線昏暗，空氣中散發(fā)著各種惡臭，有點在下水溝的感覺。

　　獄卒領(lǐng)著易凡一行人，來到關(guān)押曹墨所在的鐵牢。

　　“總捕大人，曹墨就在里面。

　　自從將他關(guān)在這里，他就沒說過一句話，而且連飯也一口沒吃。

　　顯然想畏罪自殺，還得我們當(dāng)中的好手給他輸一口血氣，吊著他的命。”獄卒說道。

　　“嗯，本捕知道了?！?p>　　說完，孔勝男走了進去，易凡馬上跟了進去。

　　走進鐵牢，看見了曹墨。

　　只見曹墨披頭散發(fā)坐在角落。

　　他雙眼無神，默不作聲，宛如木偶。

　　易凡暗想，有些人的靈魂已死，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他這種狀態(tài)跟死了沒啥區(qū)別，想從他嘴里問什么，簡直是異想天開。

　　稍后，

　　孔勝男盯著曹墨，冷聲道：“你叫曹墨？”

　　“是。”

　　曹墨居然開口了，這讓易凡感到匪夷所思。

　　不過曹墨的眼神依舊沒變，還是那么的空洞。

　　孔勝男就繼續(xù)問道：“是你殺了牛翁一家？”

　　“是。”

　　“為什么要殺他們？據(jù)我所知，是他們收留了你。”

　　“因為他們該死。”曹墨加重語氣，但眼神依舊沒變。

　　“他們?yōu)槭裁丛撍?？?p>　　“因為他們拆散了我和阿離，如果不是他們，我也不會下殺手。”

　　“好，那你講講殺人經(jīng)過。”

　　曹墨思考一會兒，然后道：“我在牛翁家生活十幾年，很清楚他們的作息時間。

　　當(dāng)晚潛入后，沒有出現(xiàn)任何意外，很輕松的將他們都殺死了。”

　　“等等！”孔勝男忽然插嘴，“據(jù)本捕所知，牛阿離的房間跟拆家了一樣？

　　你們發(fā)生過搏斗？

　　牛阿離一個弱女子，需要你這么大動干戈？”

　　講完，曹墨立刻辯解：“那房間不是我做的，我進去時候已經(jīng)是這樣。

　　我與阿離情投意合，恩愛有家，卻被他人拆散，肯定是他與父母吵架，自己破壞了去?！?p>　　聽此，孔勝男沒有表態(tài)。

　　易凡也在旁靜靜觀看這個總捕頭有何手段。

　　過了一會兒，孔勝男忽然宣判：

　　“曹墨，人證物證齊全，你又自己招供，本捕就判你死刑?！?p>　　聽到這話，曹墨眼睛一亮，不由仰天大笑。

　　對他來說，死就是一種解脫。

　　他一直就在等待這一天的到來。

　　可下一秒，

　　“剛剛的話，本捕只是隨口說說的，目的只是想看看你到底多么想死，一般太想死的人都藏著比活著還重要的秘密?！?p>　　當(dāng)下，曹墨笑容僵住，立刻沉下臉。

　　“你算計我?！彼话l(fā)狠，忽然向孔勝男撲過去。

　　易凡詭異一笑，悄然伸出腳給曹墨下個絆子，那曹墨隨即摔了個狗啃泥。

　　“階下囚莫要得寸進尺?！币追矃柭暤?。

　　“殺了我，殺了我！”曹墨的樣子狼狽不堪，眼睛里充滿血絲，瘋狂大叫，“來殺我??！來??！”

　　“留你一命，自然是有用?！币追彩諗壳榫w，并沒有被激將。

　　而后，他對孔勝男說道：“總捕頭，你繼續(xù)問吧?！?p>　　“好，繼續(xù)問?！?p>　　孔勝男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孔勝男提問道：“曹墨，本捕問你，你殺牛翁一家是否背后有人指使？”

　　曹墨躺在地上，四肢張開，面目表情道：“這全我曹墨一人所為，并無他人?！?p>　　孔勝男卻厲聲道：“你錯，你背后有人指使，而且這人還不一般，甚至還不一定是人?！?p>　　曹墨臉色急變，但轉(zhuǎn)瞬便恢復(fù)正常，他冷笑道：“捕頭大人，我已認罪，為何你還不愿放過我?！?p>　　“你問我為何不放過你，這個問題問得好，問得非常好。”孔勝男長嘆道。

　　接著，

　　她忽然沉下臉，冷冷地說道：“那牛阿離還沒有死吧?！?p>　　聞言，曹墨表情終于控制不住，額頭上滿是冷汗，眼神恍惚不定。

　　“看來是被本捕說中了，其實本捕還有很多猜測，不過你應(yīng)該不想我一一跟你說明吧。

　　因為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可是隨時會告訴我這個事情的真相。”

　　將軍了，孔勝男勝券在握。

　　“曹墨，此時此刻，你還想繼續(xù)隱瞞下去嗎？

　　難道你當(dāng)真以為我們查不出來嗎？

　　牛阿離的行蹤，本捕可已經(jīng)獲知，隨時都可以將她帶來。”

　　話說完，曹墨的眼神頓時暗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