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的想到關芮雅不是又看中了程燁吧?
從小到大,這個人一直都在搶我的東西。
怎么說呢,不管是我有什么東西,只要我有的,不管是好的壞的,她都會想要搶走我的。
用她的話說,搶我的東西的時候,她心里有一種快感的,就相當于是一種十分病態(tài)的喜好。
那這樣的話,她今天估計要睡不著了吧!
“關芮雅,你覺得你現在很難過很委屈是不是?沒有關系,我可以讓你更加的委屈?!蔽依淅湟恍?,打開門。
以前我總是遷就她,讓著她,可是現在,我是不會再讓了。
關芮雅的哭聲停了下來,沒有再哭了。
我覺得奇怪,打開門看了眼,發(fā)現關芮雅已經下樓了。
不會吧,這不符合規(guī)矩啊?怎么回事?這個女人什么時候變得這樣的好糊弄了?什么時候變得這樣的好說話了?
果然,我是小看了她了。
我看向程燁,發(fā)現他已經在屋子里面四處的找了起來,左看右看的,好像是在尋找最佳的地點和入手的方式。
他從一進門開始,所有的重心就全部都放在這方面來了,以至于他們欺負我,罵我的時候,也從來沒有為我說過一句話。
從這一點看,我實在是有些難受。
我本來想著把他帶回來,他至少應該會為我說一點客氣話的。
現在想想是我想多了。
關芮雅的確沒有那么容易就放棄對我的禍害。
她不知怎么的把我爸爸也叫了上來。
砰砰砰的幾聲響,外面的門被砸的直晃蕩。
我料想就是關芮雅,果然,一打開門就看到關芮雅站在我跟前,她身后跟著我父親。
他就站在我跟前,沉著一張臉看著我。
“爸爸不知道你來找我有什么事情?”我直接丟了一個白眼給他。
我爸爸的臉色立刻就變得黑青了,一抬手,一巴掌朝著我扇過來。
他用的力道非常大,我都能感覺到他臉上的青筋和肌肉都繃緊了。
我下意識的往后躲,可是根本就躲不開。
我以為我會挨打,但讓我感到欣慰的是,就在這個十分關鍵的時刻,一直沉默著的陳燁突然之間就出手了。
他一下子抓住了我父親的手腕,然后冷著一張臉,一字一頓語氣十分嚴肅的說了句:“麻煩你不要對她做這種事,否則的話我不會跟你客氣的!”
我父親看了看程燁又看了看我,冷冷哼了一聲,指著門外大喊:“你們全部都給我滾!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回來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思!好端端的,突然之間來這里是不是想要那個合同?”
我父親冷冷的哼了一聲,然后又邪魅的笑了笑,他那笑容很是詭異,咧起的一張嘴讓人看得心里發(fā)毛。
“關藝然,你就做你的美夢去吧,你是永遠也找不到的!”我父親說完,丟了一個白眼給我,然后十分得意的轉身,攬著關芮雅的肩膀往樓下走。
聽到他這么說,我有些沮喪,回頭看了一眼程燁。
“我們現在要回去嗎?他肯定把東西藏在一個我們肯定找不到的地方,我們這一趟來估計會沒什么收獲吧!”我嘆了一口氣,突然之間覺得有些心累。
這件事情已經想了很久,現在做起來的時候卻又是困難重重。
讓我沒想到的是,程燁微微一笑,趴在我的耳邊輕聲而語了一句:“來了就不能空手而歸,先找點線索,到時候找起來也不會那么麻煩?!?p> 說完他又繼續(xù)開始忙碌了。
對他的那一套我不感興趣。
不過我打開門看了一眼,發(fā)現外面沒人了,便偷偷的溜到了我母親生前住過的房間里。
這個房間一直都有人打掃,所以看上去里面的東西就好像是新的一樣。
我推開門,塵封的記憶一下子就涌入腦海,讓我忍不住有些難過。
一整個晚上程燁都在忙前忙后,而我在我媽媽曾經躺過的床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天還沒亮,程燁突然之間推了推我的胳膊,輕聲地在我的耳邊說:“我們趕緊離開吧,事情已經辦的差不多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過幾天我再來一趟,應該就能確定到底在哪里了?”
對于他的專業(yè),我從來都不懷疑。
不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們在這邊辛辛苦苦的找資料的時候,我姥爺他們卻是用了另外一個非常極端的手段。
我和程燁一回到家,朱義就沖著我笑嘻嘻的走過來。
“我說,這種事情,你們一定沒成功吧?就猜你們成功不了,你過來我給你說一個好事情,爺爺可是給你備了一份大禮!”朱義說話的時候似笑非笑的,臉上總是帶著一絲邪魅的感覺。
可能是他的這個人太壞了,所以他一笑,我就覺得沒有好事情。
“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說嗎?”我沖著他尷尬的笑笑,往沙發(fā)里面一坐。
“然然,走,跟我走啊,你在這里肯定是看不到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朱義沖著我拋了一個媚眼,笑著看著我。
“走就走,你還能吃了我不成?”我笑笑,起身看了一眼程燁,發(fā)現他正在忙他自己的事情,就沒有叫他,跟著朱義離開了。
朱義開的車子是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很新,應該是剛剛買沒有多久。
車子里面放著天空之城的鋼琴曲,很是優(yōu)美,讓人的心情不由的好了幾分。
朱義突然間看向我,然后笑了笑,語氣有些傷感的說了一聲:“然然,其實你不用這樣看我,我也知道自己以前做過一些不好的事情,可這不能代表現在的我?!?p> “哎,其實說起來話長,這也是爺爺讓我做的,我的人生半輩子都是在偽裝里面度過的?!敝炝x忽然的聲音沙啞起來。
那意味,好像是在向我賣慘一般。
不過,朱義慢慢的說著,我慢慢的聽著,越是聽,就越是不知道該怎么看待面前的人了。
朱義從小的時候是一個孤兒,有一次撿垃圾吃的時候被我爺爺看到,然后帶回家里面,當做兒子一般的養(yǎng)。
不過爺爺說他年紀大了,還是叫爺爺好聽,可實際上,在朱義的世界里,我外公就是他的父親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