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成長的代價(改)
離開星斗森林后,許墨白和劉莫一起回了皇城。
因為他們沒有找到陳老師和劉麟的尸體,所以學(xué)院也只能幫他們建了一個衣冠冢。
劉莫為他的父親守靈了三天,然后便辭別母親,離開了學(xué)校。
他要跟著許墨白一同去游歷,尋找變強的道路,他將劉麟的死亡歸咎到了自己的身上,認為當(dāng)時的他要是有足夠的自保能力的話,也就不會陷入幻境了,連自己父親的最后面都沒法見到。
“真的確定了嗎?”
許墨白看著眼前背著一大袋行李終于瘦了一圈的劉莫,有種復(fù)雜的情感交織在他的心間。
每個人的成長都不是一帆風(fēng)順的,特別是當(dāng)他的成長速度遠超過他的年紀的時候,那么他的背后一定背負了常人難以承受的東西吧。
劉莫的眼神堅定,由于長時間沒有打理自己形象他看起來莫名老了幾歲,原本圓嘟嘟的臉蛋看起來多了幾分滄桑。
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擠出了滿臉的笑容,也依然陽光地說道;“我就交給你了。雖然我只是一名食物系魂師,但你放心我絕不會給你拖后腿的?!?p> 劉莫充滿笑意的臉蛋在許墨白眼中看起來有些刺眼,那隱藏在眼前的少年深藍色的瞳孔里面的是深深的仇恨和極度的渴望。
“好,我的訓(xùn)練是很辛苦的,你要是忍受不了,我可不會講任何情面。”
“好。”
一胖一瘦的兩個手掌在空中相擊,一個消瘦的人影和一個圓滾滾的身軀一同向著未知的遠方走去。
躲在城頭的貴婦偷偷抹了抹眼淚,纖纖十指捂住了自己的嘴唇無聲地凝噎著。
“對了墨白,我在整理我父親的遺物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封信,是給你的?!?p> 出城之后,劉莫從行囊里面取出一封信件遞給了許墨白。
“給我的?”
許墨白有些疑惑,看著信封的樣子,已經(jīng)是有些年份了,但為何劉老師一開始沒有給他呢。
“嗯,你放心,我沒看上面的內(nèi)容?!?p> 劉莫雖有些好奇,但他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
“行了,看了也沒啥事?!?p> 許墨白一邊笑道,一邊拆了信封,只是隨著他閱讀的不斷進行,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消散了。
“怎么了,有什么事嗎?”
劉莫還是第一次看到許墨白露出如此凝重的表情,他的整個眉頭都快要擠在一起了。
“沒事,你父親在信中說讓我好好照顧你,讓我有點羨慕。我父親他……”
“有什么可羨慕的,我們現(xiàn)在不都同病相憐嗎?”
劉莫自嘲地笑了笑,“現(xiàn)在你照顧我可是我父親的遺愿,你可不能放水?!?p> 許墨白牽強地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放心,就算是沒這封信我也會好好操練你的?!?p> 聽著許墨白陰陽怪氣的聲音,劉莫在心底大呼變態(tài),悄悄地離許墨白遠了一點。
只是他沒有注意到,在許墨白看完信件之后,右手掌心浮現(xiàn)出了一團火光,將信件焚燒成了灰燼。
劉麟只在信件上面寫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關(guān)于五年前嘉德堡壘全軍覆沒事件的猜測,許轍早就在事態(tài)發(fā)生變化的半個月前就向帝國發(fā)出了求援令,可不知為何援軍和糧草都比預(yù)計時間晚了整整五天的時間。
而就是在短短的五天時間內(nèi),天斗帝國突然就對嘉德堡壘發(fā)動總攻。
劉麟在信中告訴許墨白,以許轍八十九級魂斗羅修為和他母親柳霜七十六級輔助系魂圣兩人聯(lián)手的實力,非封號斗羅絕對不能殺死他們。
可當(dāng)時的戰(zhàn)后報告中,并沒有任何跡象表示天斗帝國一方出動過封號斗羅。
劉麟懷疑是軍中出現(xiàn)了內(nèi)鬼,出賣了許墨白的父親,才導(dǎo)致了嘉德堡壘全軍覆沒,至于內(nèi)鬼的身份劉麟并沒有指出,只是讓許墨白留意一下那一戰(zhàn)的幸存者。
許墨白回想了起來,當(dāng)時雖說是全軍覆沒,但還是有兩個人從那場戰(zhàn)斗中活下來了的,一個是當(dāng)時的自己,而另一個被戴廣林安排到了另一架馬車上,許墨白并沒有看清那人的容貌。
“有意思,全軍唯一的幸存者在戰(zhàn)后居然沒有絲毫提及。戴廣林,還是說皇室在這背后又扮演著什么角色呢?”
許墨白搖了搖頭,他這是他第二次感覺到如此的無力了,必須要加快變強才行呀。
許墨白和劉莫兩人還沒走出皇城多遠,一匹駿馬被它的主人吆喝著帶著飛揚的塵土追上了他們。
“許墨白,要走也不跟我說一聲?!?p> 馬背上坐著的是戴維斯,前段時間剛剛突破四十級,在半個時辰前才獲取了自己的第四魂環(huán),回到皇城中。
剛回城就從手中那里得知了許墨白外出游歷的消息,于是趕忙騎馬追了上來。
“大皇子殿下?!?p> 一旁的劉莫先是向戴維斯行了一禮,然后便退到了許墨白的身后,顯然已將自己當(dāng)作了許墨白的跟班。
“戴兄你來找我,不會單純的就是想見我一面吧?”
許墨白還是用以前在學(xué)院的一樣的方式跟戴維斯交流,他并不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妥,他們的關(guān)系只是朋友,并沒有高低之分。
戴維斯翻身下馬,分別了許墨白和劉莫一個擁抱。
戴維斯拍了拍劉莫的肩膀說道:“兩位老師的事情我都已經(jīng)知道了,節(jié)哀。你也別叫我大皇子殿下了,都把我叫老了,直接叫我戴兄就行。”
“謝殿下?!?p> 劉莫眼睛看著地面,他并沒有因為戴維斯的話就對其直呼其名,因為他很清楚戴維斯能夠?qū)λ@么客氣完全是因為自己身邊的許墨白。
“嗨,不是說了讓你不要叫我殿下了嗎,怎么看不起我?不愿意交我這個朋友?”
令劉莫感到意外的是,戴維斯的熱情不似作假,看起來他是真心想跟自己交朋友。
劉莫心中浮現(xiàn)出一絲感動,“那……那我就高攀了。”
許墨白見到劉莫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不由得笑出了聲,“好了,你就別逗他了。說吧,什么事情?”
“當(dāng)然是給你送東西來了?!?p> 戴維斯取下了戴在自己雙手上的一對護腕,將其交到了許墨白的手中。
“這是一對防御型的魂導(dǎo)器,上面鑲嵌的紫色晶石是儲存魂力的地方,當(dāng)它裝滿魂力后,可以激發(fā)出一個圓形的光罩,能抵擋三次魂王的攻擊。同時它上面鑲嵌的兩顆藍色晶體其實是小型的空間魂導(dǎo)器,分別有兩個三立方米的儲存空間,相信你們用的上?!?p> 許墨白看著雙手天藍色的護腕,不由得感到了幾分沉重。
“太貴重了,再說我也用不上這個?!?p> 許墨白將護腕推回給了戴維斯。
“墨白這就見外了?!?p> 戴維斯佯裝生氣地說道:“怎么我最好的朋友要外出游歷,我送件禮物防身都不肯收下嗎?再說這里面我還給你們準備了一些東西?!?p> 說著戴維斯便將護腕硬塞回了許墨白的手中,然后不等許墨白拒絕,便騎上馬回去了。
“許墨白,我們的比試還沒有分出勝負,等你游歷回來后我們再一決勝負?!?p> 戴維斯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伴隨著那越來越小的身影一同消失了。
“可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打不過我了呀?!?p> 許墨白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看了看手中的護腕,臉上不自覺地便露出了幾分笑意,然后將它們丟到了劉莫的手中。
“拿著吧,你比我更需要這個。而且我相信他的意思也是將這個轉(zhuǎn)交給你?!?p> “可是……”
劉莫有些猶豫,畢竟這件東西實在是太貴重了,就算是耗盡他家的所有資產(chǎn)也換不到這樣一件魂導(dǎo)器。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我可不想以后戰(zhàn)斗的時候,還要分心照顧你的安危?!?p> 聽到許墨白這樣說之后,劉莫終于是放下了糾結(jié),將護腕帶到自己的雙手上。
“哎?這個東西是……”
劉莫在試探這個魂導(dǎo)器的功能的時候,在它的內(nèi)部空間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劉莫用意念將物品取了出來,那是一個金絲交織而成的卷軸,上面用不知名的魂獸的鮮血寫著敕封令三個大字。
許墨白見到它之后,心中便有了計較,他沒想到戴維斯竟然將這個東西交到了他的手中。
敕封令上面的內(nèi)容很簡單,許墨白正式繼承了他父親的伯爵爵位,連帶著劉莫也有了男爵的身份,同時許墨白還兼任戴維斯所率領(lǐng)的禁衛(wèi)軍副統(tǒng)領(lǐng)一職,這次外出游歷也變成了代替大皇子巡視全國,對公爵以下的官員,擁有先斬后奏的權(quán)利。
“沒想到還真是這個東西,這個家伙還能給我找事。”
“那我們每到一個地方豈不是得去考察風(fēng)土人情,捉拿貪官污吏?”
劉莫感覺自己的生活充滿了陰霾,本以為是進了廣袤且自由的天地,沒想到卻是進入新的枷鎖。
“你在想著什么呢?戴維斯只是提前幫我們清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有了這個至少我們在星羅帝國里面不會舉步維艱?!?p> 許墨白回首望向皇城的方向,他默默地將敕封令裝好,承下了戴維斯的這一番情意。
只是他下意識地忽略了先前的那封信件,可能他不愿意去懷疑這位多番幫助他的大皇子,早已知曉了當(dāng)年事件的真相吧。
暖色調(diào)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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