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腳下重踏,一股巨力瞬間將那陳鋪在地上的石板踩碎,借力發(fā)揮之下,秦岳的身影瞬間在所有人面前消失。
砰!
又是一聲好像西瓜炸裂的悶響,不等他們的目光從那碎裂的石板上轉(zhuǎn)移,大片的血液淋落到了他們臉上。
眼中滿是驚駭,他們身體僵硬的好像僵尸一般,臉上也是五顏六色。
顫顫巍巍的扭頭看去,方才那個最先將目光看向艾瑞娜的吸血鬼議員映入眼簾。
只是與先前的開懷大笑活人不同的是,此時出現(xiàn)在眾人眼中的,是一個沒有了腦袋、斷裂的脖頸好像鮮血噴泉一般向外噴涌血液的尸體。
“笑啊,怎么不繼續(xù)笑了?”
渾身細(xì)胞活動,短短幾息,沾染在身上的污穢便被秦岳徹底分解干凈,此時的他,渾身干凈的好像方才暴力殺死議員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他看著好像被捏住了嗓子一般、笑聲戈然而止的眾人,嘴角含著一絲笑意,眼中滿是疑惑,雙手平攤開來:“剛剛不是笑的挺開心的嗎?來,再笑一個我看看?!?p> “夠了!”
看著滿座血族議員在秦岳的壓力下居然沒有一個敢站出來,維克多臉上滿是慍怒之色:“這里,是我的地盤!”
“知道是你的地盤,等我料理完他們,再找你好好談?wù)??!?p> 秦岳頭也不回到:“現(xiàn)在,聽話乖乖的坐回去,別讓我動手。”
“下賤的人類!”
感覺到自己的威嚴(yán)被挑釁,維克多呼的一下便站了起來,腳下一踩,好像吊著威亞一般,在半空中向秦岳騰飛過來。
血族的血脈力量激發(fā)出來,他的瞳孔變得深邃,原本就狹長的指甲也變得鋒利起來。
“聽不懂人話是吧?”
身后風(fēng)聲呼嘯,秦岳回過頭來,看著維克多,眼中滿是不耐煩,伸手一抓。
啪——
只聽一聲輕響,維克多的身形瞬間在半空中停滯住了,他看著那好像鷹爪一般緊緊的扣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掌,眼中露出一絲震驚:“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回頭望向滿目震驚的維克多,秦岳臉上露出一絲猙笑,五指稍一用力,開始收緊。
咔嚓-咔嚓-
清脆的骨骼斷裂聲便在所有人耳邊回蕩起來,眾目睽睽之下,秦岳只是用一只手,便像折麻桿似的將維克多的手腕給生生的捏碎開來。
而后,就好像是甩衣服一般,秦岳的手臂開始抖動起來,揮舞著維克多好像一根鞭子一般向地上掄打了過去。
砰!砰!砰!
一道道結(jié)實(shí)沉悶的碰撞聲中,議會大廳中間那厚實(shí)堅(jiān)硬的地板被抽打的破碎成一塊塊碎石,而維克多渾身上下骨頭,也不知道被折斷了多少根。
暫且松開好像一灘爛肉一般眼神空洞的維克多,秦岳呸了一聲,然后才扭頭看向一旁早就已經(jīng)化身縮頭鵪鶉的眾人。
“現(xiàn)在,還有誰想要說什么,站出來讓我看看?”
轟隆——
“維克多大人!”
厚重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所有人緊張的目光中,塔尼斯帶著一堆全副武裝的血族衛(wèi)兵出現(xiàn)在所有人眼中。
秦岳身后,看著天降神兵一般的塔尼斯、以及他身后數(shù)量眾多的血族衛(wèi)兵,一眾議員眼中頓時露出了一絲期盼的色彩。
單兵戰(zhàn)力,即便是維克多大人也不是面前這個男人的對手。
但如果有足夠數(shù)量的炮灰墊底,他們完全有可能趁亂逃跑。
而這一切的希望,此時完全寄拖于面前統(tǒng)領(lǐng)這支衛(wèi)兵部隊(duì)的塔尼斯身上——只要他下達(dá)進(jìn)攻命令!
迎著一眾議員熱切的目光,塔尼斯帶著血族衛(wèi)兵打開了大門,沖到了議會大廳內(nèi),但才走了沒幾步,他們的好像腳下被502膠黏住了一般,再也邁不動分毫。
角落的座位上,沒了腦袋的無頭尸體掛拉著,周圍滿是爆散的骨渣血漿。
兩旁的側(cè)座上,所有與會的血族議員好像被無形的鎖鏈捆住了一般,渾身僵硬的一動不動,只是用熱切又充滿希冀的目光看著他。
面前的大廳中央,一個所有人都無比熟悉和畏懼的身影正趴在地上,身上沾滿各種污穢塵埃。
而在落入凡塵的維克多大人身邊,一只腳踩在維克多背上,好像霸主一般的秦岳正笑瞇瞇的看著他們。
“你們有什么想說的?來,好好說說?!?p> 被秦岳的目光注視著,再看著他身后一動不敢動的一眾議員,塔尼斯只覺得一股涼氣從尾椎骨一路直上,讓他渾身一片冰涼。
此時,雖然身邊就是兩個篝火,但他以及他身后的一眾衛(wèi)兵依舊覺得好像置身冰窟一般。
“我,我......”
塔尼斯嗓音干澀,但余光瞥到地上的維克多,眼睛卻又忽然一亮:“維克多大人不在這里,他一定去了其他地方,走,我們?nèi)フ业剿?!?p> 大聲說完,塔尼斯毫不猶豫的便要轉(zhuǎn)身離去,而在他身后,那一眾全副武裝的衛(wèi)兵幾乎是瞬間便已經(jīng)沒有了蹤影。
轟隆隆——
熟悉的聲音重新響起,在血族議員絕望的眼神中,維克多大人忠心耿耿的手下合力將那扇象征著希望的大門重新關(guān)上,嚴(yán)絲合縫。
呼!
緊閉的大門后,確定門縫嚴(yán)密的甚至插不進(jìn)劍鋒,包括塔尼斯在內(nèi)的所有人才如釋重負(fù)的松了口氣。
沒辦法,大門后面的場景實(shí)在是太可怕了!
往日高高在上的一個議員被打爆了腦袋,其他人卻只敢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們那至高無上的、擁有絕對武力和身份地位的維克多大人倒是沒有坐在位子上,但相比起好像死狗一般被人用腳踩在地上,塔尼斯覺得他的維克多大人可能會更樂意坐在位子上。
被秦岳的眼光盯上的瞬間,塔尼斯甚至一度以為自己直接面對到了死神本尊,內(nèi)心滿是壓抑的窒息感。
這種情況下,到底什么人才能大無畏的想到報(bào)仇或者進(jìn)攻?
反正塔尼斯知道自己是絕對不會這么做的,而從剛剛的場面看,他身后的那些衛(wèi)兵也很聰明。
至于那些議員希冀的目光......
什么希冀的目光?剛剛那個議會廳里有人嗎?他怎么沒看到?
咳咳——
稍稍咳嗽了兩下,塔尼斯與一眾衛(wèi)兵對視了一眼,然后心照不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維克多大人不在,我們一定要守護(hù)好這個城堡中最重要的房間,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進(jìn)去!”
房間里,看著魚涌而出的塔尼斯和眾多衛(wèi)兵,議員們臉上才露出的一絲喜意徹底僵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