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堯驚訝地很,問道:“將軍,我們不是剛剛大捷,回來慶功也才歇了一天?!?p> “不光是我們,關(guān)鍵是士兵們都多久沒回家了,怎么能這么短的時間又把他們重新召集起來呢!在軍營里,會引起群情激憤的。”
封印點了點頭,“你說的我又何嘗不知道呢!”
深深地嘆了口氣。
“士兵們的精神不振奮,沒有奮勇殺敵的一股腦的沖勁,在戰(zhàn)場上,我們也很難奪得先機。”
“這次西北能大捷,是每一個士兵迎來的榮譽,我們應(yīng)該給他們一點時間看看家人,讓他們享受一下這份榮譽。”
“不然誰能說的準(zhǔn),下次還能不能回家,能不能保證戰(zhàn)爭勝利?!?p> 黃堯聽著封印都這樣說了,心里也有了數(shù),這件事情怕是封印封將軍自己也沒有發(fā)言權(quán)了。
皇帝和內(nèi)閣是鐵了心的想讓他們這支軍隊盡快回西北。
眼角里都透露出一股悲涼,皇上這是要涼整支軍隊的心?。?p> 黃堯為了穩(wěn)定心神,坐在了一旁擺著的圈椅上。
古木設(shè)計的圈椅,雕梁畫棟,正好可以把兩根胳膊架在圈椅的兩個弧形的把手上。
手握的地方正好是個圓球形,黃堯正好能用手掌把它包起來。
黃堯因為生氣,手上用力,一使勁竟然不小心把雕刻的圓球掰了下來。
封印本來在自己的桌子上坐著處理一些軍務(wù),給黃堯一點思考的時間。
結(jié)果聽見“卡崩”一聲,往黃堯的方向望過去,只見他手里攥著他花高價錢買回來的圈椅的把手給他捏了個粉碎。
氣的他把手里的印章扔了過去,大罵:“你個小兔崽子,生氣歸生氣,用那么大勁兒干嘛,白長了這么個大高個兒,腦子一點沒長?!?p> 黃堯躲著,用左手一把攔住了飛過來的印章。
在封印手下這么多年了,黃堯已經(jīng)深刻地了解到封印發(fā)脾氣就那幾招。
罵人兔崽子,扔?xùn)|西,還有用軍棍砸人。
短短的兩天他都見識過了。
封印見黃堯一點反省的意思都沒有。
他以為他扔過去的印章是給他拋著玩兒的么?
還給他接住了!
用手掌在胸膛上給自己順了順氣兒,可真是氣死他了!
吹胡子瞪眼的封印,指著黃堯的鼻子罵:“你趕緊滾去跟楚善誠說一聲內(nèi)閣的旨意。內(nèi)閣和皇上不會平白無故突然讓咱們回西北?!?p> “肯定又是他那個混蛋爹搞出來的事情。”見著黃堯還羞羞答答地、小心翼翼地往桌子這邊挪,試圖把印章給放回來,他氣的更厲害了。
裝的像個受欺負(fù)的小媳婦似的,一點士兵的利索勁兒都沒有。
站起來一拍桌子,“趕緊給我滾去啊!”
結(jié)果那印章本來被黃堯放在桌子的邊角上,經(jīng)過封印這么一拍,在地上落了個粉碎。
他媽的,他要暴走了,這可是青云大師專門給他刻的私章。
差點氣的沒給他背過氣兒去,癱坐在椅子上喘著粗氣兒。
這群小兔崽子,沒一個省心的!
黃堯趕緊跑出了封印的院子,他知道封印有多寶貴那個印章,天天放在一個繡袋里緊緊地貼在懷里放著。
不然他也不會冒著被封印斥責(zé)的風(fēng)險,也要把封印砸向他的印章接住。
誰知道,這印章最后還是碎了。
要是真要回西北,天天面對封將軍這張對著自己生氣的臉,他可能不會先在戰(zhàn)場上戰(zhàn)死,先被封印給折磨死。
可是他又不愿意主動去和楚善誠說話,在封彥之的院子和封印的院子之間,來回徘徊,心里拿不定主意。
正好在封彥之房里冷忠杰他們?nèi)齻€人沒處去,在院子的角落里穿著一身令人恐懼的錦衣魚服,蹲在墻角,揣著袖子,和東北老大爺似的。
黃堯心想不如讓他們傳話,過去踢了踢背對著他的冷忠杰的身子,“嘿,嘿!”
“去和屋里躺著的那個人說一聲,內(nèi)閣遞了折子讓我們回西北?!?p> 冷忠杰半轉(zhuǎn)過身子,抬頭冷眼瞧了黃堯一眼,“我們剛被趕出來,自己去!”
黃堯又往冷忠杰屁股上踹了兩腳,“去不去?”
冷忠杰蹲著小腿還是動的飛快,挪開了原來的位置,狠狠地瞪了黃堯一眼,“自己去!”
相較起到底是得罪楚善誠還是黃堯,冷忠杰明智的選擇了后者。
楚善誠心臟起來,沒有心!
揣著袖子蹲著做縮頭烏龜也不去。
黃堯撇了撇嘴,原來狼牙軍這些兄弟們還知道欺軟怕硬呢!
不情不愿的邁進了屋子,背對著楚善誠對墻壁說話。
“內(nèi)閣遞了折子讓我們西北軍立刻回西北?!?p> 董小宛正在給楚善誠小心的上藥,楚善誠疼的一直閉著眼睛。
連頭都沒抬,輕聲無所謂的說:“你說什么,我聽不見。”
黃堯咬了咬后槽牙,一字一頓的大聲說道:“我說!內(nèi)閣!遞了折子!讓西北軍回西北!”
楚善誠依舊沒睜眼,“聽不見?!?p> 聽不見個鬼!就是想捉弄自己
氣的一下子轉(zhuǎn)過身來,拉住董小宛的胳膊,把她拉到了一旁,對著董小宛的臉,一字一字地認(rèn)真說:“你跟那個混蛋說,內(nèi)閣遞折子,回西北?!?p> 董小宛嘴角上揚,“哦”了一聲,沒理他,甩開攥著自己的手,回去當(dāng)沒事兒發(fā)生繼續(xù)給楚善誠上藥。
她最討厭這種磨磨唧唧,有話不直說的人了。
都是男人,有氣打一架,傲嬌給誰看!
楚善誠偏頭,也沒睜眼,給董小宛舉了一個大拇指,嘴角依舊疼的有點抽搐。
董小宛上的再溫柔,畢竟都是皮外傷,上藥和上刑沒什么區(qū)別。
黃堯氣的不行,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楚善誠后背上,問道:“現(xiàn)在可能聽見我說話了么?”
楚善誠疼的一激靈,立刻睜開了雙眼,滿臉的冷漠。
就算他很疼,他也能在黃堯面前忍住。
冷冷地開口:“背誦軍令第三十條?!?p> 黃堯由于多年的身體慣性,立刻立正回答:“違抗上級者,杖打三十?!?p> 然后楚善誠也沒說話,就這么死死地盯著他,
嘴里吐出幾個字:“好啊,當(dāng)上副將的人就是了不起,拿軍令當(dāng)兒戲?!?p>
南方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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