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望過來,江尋像被抓包一樣,撐著腦袋的手忽的放下,端坐著。
“你聽懂了嗎?”金麥子問道。
江尋下意識地回道:“?。堪?,嗯,聽懂了?!?p> 金麥子聞言頓頓,然后說:“聽懂就好,那你先把第一章做一下吧”說完將練習(xí)冊翻開,江尋只得認命做題。
第一題填空題:什么叫電荷守恒?
嗯?守恒就是相等的意思嗎?算了先做下一道。
第二道選擇題:A為帶正電的小球,B 為原來不帶電的導(dǎo)體,把B 放到A附近,A與B之間存在吸引力還是排斥力?
哈?什么玩意?不是電嘛?哪來的力?算了,先做下一道。
………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江尋舔了舔嘴巴,靠啊,這都是啥?
金麥子在糾正其他人語法的時候,一直默默關(guān)注著江尋,眼看著這顆刺猬頭越來越耷拉著,失去原來的活力,她覺得有一絲得逞的竊喜。
還說聽懂了?我剛才根本就沒講解課程內(nèi)容,只大概講了考試范圍,這家伙還敢說聽懂了?
但是看著這顆失去生機的刺猬頭,金麥子還是不忍心,認命般坐過去,拿過習(xí)題冊。
“第一題是概念題,其實書本上可以直接找到答案,你可以理解記憶,電荷守恒,首先要明確電荷的概念……”
雖然金麥子并未說任何其它的話,但是江尋就是感到羞憤欲死,這種感覺比別人揍了他一頓,比被他小叔坑都要難受。
難受到根本不好意思聽她在說什么,只想找個地縫把自己埋進去,然后靜靜地死去。
金麥子講了大概十幾道基礎(chǔ)題后,覺得差不多了,抬眼望去,見江尋低著頭,雙眼無神,明顯思緒不在狀態(tài)。
她頓時覺得恨鐵不成鋼,“你重新做一下吧?!闭f完就開始做自己的題。
江尋有些難過,他覺得自己真是……真是笨蛋。
自習(xí)實踐是有時間的,在校內(nèi)最后的鈴聲敲響后,金麥子他們的自習(xí)實踐也告一段落了。
田甜甜興奮地要拉金麥子的胳膊,卻聽她說:“你們先走吧,我和江尋還有事要說?!甭牭健徒瓕ぁ硕际且环环判牡臉幼?,卻也不敢說什么,然后還是離開了教室。
江尋聽到她說和自己有事聊,人生第一次體會到了害怕的感覺,她會不會覺得自己很沒用?
金麥子看到江尋的樣子,回想到帕帕虎,蘭姨的兒子,小魔王一個,每次沒考好也是這幅模樣,企圖用可憐收買人心,沒門!
“你真的打算好好學(xué)習(xí)嗎?”金麥子問道。
片刻,江尋抬頭“嗯!我想努力,努力變好,我只是……”他撓撓頭,神奇的是那顆刺猬頭造型竟然還保持著完好?
江尋話沒說完,或者說他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說,然后泄氣地躺在座椅上。
“你的態(tài)度沒有端正,我從來不覺得有什么事是努力沒有用的,關(guān)鍵在于你真的能用心,剛才你想什么?你根本沒有聽我講不是嗎?”
聽到金麥子這樣說,江尋又是羞愧又是想解釋卻又是語塞。
‘噗’金麥子還是笑出聲,看著眼前的男生急于解釋但又不知道說什么的樣子,真是莫名的可愛。到底是因為他長得好看,哎,還是要承認我是俗人一個。
聽到金麥子的笑聲,江尋像被定住,眨眨眼看著她。
金麥子單手撐著下巴,淡淡笑道,“我們一起努力吧,江同學(xué)”
奇怪,好像每次這種美好的場景都是在傍晚,余暉灑在教室,到處都充滿陽光。
良久,江尋才找回聲音,“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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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江尋連忙給林浩打了電話,吩咐他給自己找一個家教,超級牛逼的那種,可以把他化腐朽為神奇的那種。
林浩自然知道他為了什么作妖,電話里連忙答應(yīng),保證會為他找一個全能家教。
打完電話的江尋,打開書包,開始認真學(xué)習(xí),按照她說的先看基礎(chǔ)知識點。
學(xué)習(xí)總是痛苦的,更何況對于江尋這樣一個零基礎(chǔ)的渣渣,雖然他堅持看完了她規(guī)定的章節(jié),但是他覺得啥用都沒有,他根本什么都沒記住。
將自己甩到床上后,江尋迷迷糊糊地想到:果然,所有珍貴的都不容易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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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周六,江尋見到了那位全能的家教。
這位家教,身穿白色連衣裙,外面套著駝色大衣,難道不怕冷?女人長得十分清秀,面帶笑容,人畜無害。
見到眼前自稱家教的女人,江尋再一次覺得林浩不靠譜,“你多大了?我要的是全能型家教,那種超級厲害的,你行嗎?”他一臉懷疑。
聞言,女人只是笑了笑,“江尋,你不記得我了嗎?”說完微微歪頭,仿佛在期待從對方口中得到肯定的回答。
“老子是問你厲害嗎?”不等女人作答,江尋來到冰箱前打開俯身挑選。
女人見此也不怪他,“我是阮娉婷的表姐,我叫季禾”說完再次期待對方回答。
江尋終于在冰箱里找到了唯一的一瓶可樂,心想要讓管家再買幾箱回來才行,隨即仰頭大飲一口,然后淡淡出聲,“阮娉婷還有你這號表姐?”
“嗯…遠方表姐”名叫季禾的女人伸手拂了拂頭發(fā),“你不用擔心家教的問題,我是高考狀元,現(xiàn)在在江城大學(xué)讀書。”說這話時,季禾語氣中充滿驕傲。
聽到這江尋總算肯施舍對方一個眼神,“那就行,我要在一周內(nèi)讓自己的分數(shù)提高到全部及格,你能做到吧?!?p> “放心吧,我有很多家教經(jīng)驗的?!奔竞陶f道。
估計這位季禾是不知道江尋的底子,不然怎么敢口出狂言呢?
不管怎么說,第一場家教課程還是磕磕絆絆地結(jié)束了,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中午。
季禾雖然對江尋的學(xué)習(xí)情況充滿絕望,但是并未表現(xiàn)出來,看著眼前玩起手機的俊美男生,季禾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般說:“我們下午還有課程,我這樣一來一回好像蠻麻煩的……”話未說完,留下無盡想象。
“麻煩?我不覺得麻煩,我可以適應(yīng)這些課程安排?!苯瓕つ橆^都沒有抬,只是出聲回答。
“不是……我”季禾還在組織語言,江尋像是反應(yīng)過來一樣,“不是吧,大姐,我給你開那么多工資,你還想讓我包餐?!”說完擺擺手繼續(xù)玩游戲。
季禾沒得到自己理想中的答案,雖然不甘心但是她也深知對付眼前這個男生不能操之過急,反正以后時間長著呢,她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