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王眼神一凝,鄭重了起來,按理說,控物至少是筑基之上初步開辟識海的虛丹境修士才能辦的到。
如果只是單純的將物體懸浮于半空,楚江王自問,自己也能做到的,只是這種控物,是依靠深厚的真元強行控物,并沒有多大傷害,但也是相對于同境界而言。
重月微顫,發(fā)出了聲聲刀鳴,整個刀身開始散發(fā)著柔和且又不失鋒銳的熒光,和散落九天的月光漸漸融合。
楚江王深吸了一口氣,手在腰間一抹,一柄泛著幽光的軟劍就出現(xiàn)了手上,隨后真元灌注其中,軟劍幽光一閃,變得筆直。
挽了一個劍花,楚江王大喝一聲,身體前傾,腳下地面炸裂,挺劍直刺江祠而去。
猛的睜開眼睛,金光在眼中一閃而逝,江祠一聲爆喝,一掌打在重月刀尾之上,懸停在半空中的重月冒著熒光劃破空氣直射沖來的楚江王。
刀尖與劍尖在半空撞在了一起,發(fā)出了一聲驚雷炸響,飛射而出的重月刀旋轉著倒飛而回,而楚江王則是雙臂張開,身體后仰,往后退了一步。
江祠眼睛金光冒,心中低喝一聲:“就是現(xiàn)在。”
隨后縱身躍向半空,伸手握住了倒飛回來的重月長刀,一聲爆喝,身體在半空旋轉一圈,刀氣勃發(fā),一刀斜劈而下,重月劈在楚江王的胸口之上,發(fā)出了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音。
落地一個翻滾,和楚江王拉開了距離,隨后才轉身看向了楚江王。
楚江王胸口衣服炸裂,自右肩至左腰,出現(xiàn)了一道細小的紅線,腥紅的血液正慢慢的從紅線中溢了出來,好像是接受的什么信息,紅線突然炸開,鮮血如噴泉一般,直噴出兩尺遠。
江祠沒有歡喜,長刀斜指地面,面色紅潤,死死的盯著胸膛正在噴血的楚江王。
因為他自己清楚,剛才的那一刀雖然劈在了楚江王胸口,但這還不至于當場擊殺楚江王,頂多算是重傷。
果然,楚江王渾身陰氣翻涌,一道道陰氣匯聚而來,將前胸觸目驚心的傷口給覆蓋住,血也止住了,而且傷口還有復原的趨勢。
長劍杵地,楚江王半跪在地,鮮血如瀑布般從面具下流出,剛才的陰氣爆發(fā)好似用盡了楚江王最后一絲力氣。
胸口極速起伏幾下后,楚江王站起了身,面具下泛著冷芒的眼睛盯著江祠說了句:“好手段,竟然一刀就破了本座的護體神功?!?p> 說完,楚江王又急促的咳嗽了幾聲,最后深深的看了面色紅潤的江祠一眼,轉頭就此飛身離開了。
只有一句話從遠處悠悠傳來:“小子,本座記住你了?!?p> 莊瑤見楚江王跑了,連忙掙脫蘇媚的手,小跑到江祠身前說道:“師傅,你為什么要放跑他?。俊?p> 江祠沒有說話,而是張口噴出一口鮮血,原本紅潤的臉色當即蒼白了下來,身體也開始搖晃。
好在莊嚴見勢不妙,連忙跑過來扶住了江祠,這才沒讓他倒在地上。
江祠靠在莊嚴的肩膀上,一手拿著刀,另一只手捂著額頭,面色蒼白,表情痛苦,眼前金星亂冒。
“師傅,你沒事吧?”
晃了晃有些發(fā)暈的腦袋,江祠苦笑著說道:“沒什么大事,就是神魂受了些傷,修養(yǎng)幾日就可以了。”
本就是強行御刀攻擊,再加上楚江王實力非凡,重月刀被擊飛的瞬間,江祠附著在刀上的魂念就已經(jīng)被強行打散,神魂受創(chuàng)之下,自然頭暈眼花面色蒼白。
拿起黃玉葫蘆猛灌了幾口,又調(diào)息了一會兒,江祠面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已經(jīng)比剛才好看了些許。
站起身,江祠吩咐了一句莊瑤:“把小鼎里還剩下的九枚丹藥用玉瓶收起來。”
說完,就踉蹌著獨自回到房間,衣服也不脫,直接倒頭就睡。
江祠這一覺睡得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足足睡了整整三天三夜,要不是莊瑤擔心江祠就這么睡過去了,連忙砸開房門叫醒了江祠,還真不知道還要睡多久。
緩緩的睜開了眼,江祠第一眼就看到了床邊正用擔心的目光看著自己的莊瑤。
對著莊瑤笑了笑,江祠坐了起來,雖然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但已經(jīng)好了許多。
晃了晃腦袋,江祠下了床,伸了一個懶腰,感覺肉身上的傷已經(jīng)恢復如初,就是精神不怎么好。
“丫頭,我餓了”
莊瑤一喜,知道吃東西就是好事兒,連忙對江祠說道:“等會兒??!我馬上去給你做飯?!?p> 說完就準備往外面跑去,江祠連忙拉住莊瑤的手臂,忽然眉毛一挑問道:“你已經(jīng)加入超研所了?”
莊瑤拉開袖子,晃了晃手腕上白色的任務手表道:“對啊,在你睡覺的時候,我要求我爸給我弄的。”
說完又嘆了口氣道:“在你昏迷的這幾天,我已經(jīng)收到了好多個任務,只不過你還沒有醒,所以我一個任務都沒接?!?p> 江祠哦了一聲,隨后從床頭柜上拿起車鑰匙晃了晃道:“走,為師大病初愈,咱下館子吃好吃的去。”
莊瑤歡呼一聲,一把抱住了江祠的手臂,一起往車庫走去。
一走出大門,江祠發(fā)現(xiàn),自己和楚江王交手所破壞的院子已經(jīng)被修好了,和原先的一樣,看不出任何修改的地方。
坐在車上,莊瑤的嘴就沒停過,一直在找話題和江祠說話,好像不說話,江祠就會掛掉似的。
江祠也搞不明白莊瑤的想法,只能恩、啊、對、哈哈來回應她,莊瑤也不感覺尷尬,只要江祠一接話,她就可以說半天,停都停不下來。
車停在了一個路邊燒烤攤旁邊,江祠下車帶著莊瑤徑直走了過去,這家燒烤攤生意還不錯,放在旁邊的七八張桌子差不多都坐滿了。
其中有張桌子還空著,而且已經(jīng)有人往那張桌子走去了,江祠用胳膊肘頂了莊瑤一下,對著空桌子努了努嘴。
莊瑤先是疑惑,順著江祠的視線看去,隨后恍然大悟,對著江祠一笑,小跑了過去,步伐靈動,后發(fā)先制,一屁股坐在了空桌子的椅子上,然后對著正要往椅子上坐的一男一女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