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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漫之契約神降臨

第二十三章 完成,離開

綜漫之契約神降臨 憂與哀 2259 2020-08-20 22:03:09

  離開酒館,提克斯很明顯能感覺到周圍暗中注視的眼神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他漠然而笑,冰冷的刀鋒出鞘,海上一輪明月恰好穿透薄薄的霧氣,照射在刀身之上,印出刀光下無窮綻放的血花。

  他們本打算埋伏在暗中,如果被發(fā)現(xiàn)也能依靠人數(shù)優(yōu)勢迫使其知難而退;不被發(fā)現(xiàn)的話也能趁其不備偷襲,直接將提克斯殺死在酒館之下。

  然而對方這種絲毫沒有顧忌就開殺戒的情況,他們屬實沒想到。

  這也是一群小混混上不得臺面的地方。

  滾熱的猩紅從刀尖一點一點滴落,血水滲透地板,將石板縫隙中的泥土染得血紅。

  提克斯將光滑如鏡的寶刀甩了甩,將沾附的血跡迅速甩落,不管四下奔逃的人們,歸刀向村落深處眾多房子環(huán)繞的走去,連不屑的情緒都懶的流露。

  海賊的本性就是搶掠和殺戮,他們極其擅長制造麻煩,甚至一些人本身的存在就是大麻煩。

  即便是被眾多‘海米’歸為冒險團的草帽團,中后期制造的麻煩也多次引起世界動蕩,撼動海上的固有勢力,甚至引起世界政府的關(guān)注。

  以海賊為主的世界,其他類型的勢力無疑都要放在次流,甚至不入流,更別說連黑幫性質(zhì)都不算的混子。

  村子不算太大,東拐七走十多分鐘,提克斯才來到眾多房子環(huán)繞的地帶,中間矗立著一座小房子,周圍還有一片空曠地帶,在房子左邊的小田地里,一個頭戴草帽的老爺子正在挖著地里長出的雜草,每一鋤頭下去,都正好將一株雜草連根除去。

  提克斯目光注視下,老爺子也緩緩轉(zhuǎn)過身,露出一張皺紋溝壑縱橫的臉,極具蒼老之相。

  “你來了!”老人似乎認識提克斯似的,鐵鍬尖端插在土里,兩手則是搭在鐵鍬把上,笑容頗有一些友善老爺爺?shù)奈兜馈?p>  只是提克斯卻敏銳的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難以釋懷和無盡的悲傷。

  只是個可憐的老人罷了。

  提克斯步將上前,寶刀不知何時露在外面,吞吐著森冷寒意的刀氣。

  屬于劍客的意念毫無顧忌的環(huán)繞在老人周身,似水流,又似奪命寒風(fēng)。

  衣衫單薄,老人像是站在風(fēng)暴之中,寒風(fēng)無盡的撕扯著那顆千瘡百孔的心,卻摧殘不了半分。

  提克斯突然拔刀一斬,縱橫的寒風(fēng)瞬間化作夏日流風(fēng),吹起木葉般的溫柔即刻穿行在田地之中,吹拂雜草微微隨風(fēng)搖曳。

  “年輕人,這邊坐?!崩先耸裁匆矝]說,只是顫顫巍巍的走去,好像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穿過田道,來到內(nèi)院,不大的院子中擺著一張石桌,桌子上正好兩個杯子,冒著熱氣的茶壺,不知里面是茶還是單純的熱水。

  提克斯耐心的在一旁坐下,背靠躺椅,從腰間解下酒袋子,小口小口抿著酒液,并且控制體內(nèi)酒精流散的速度。

  老人也不害怕,自斟自飲茶水,兩手端著茶杯,像是鄰家的小老頭,目光看著夜空中閃爍的群星和那輪白月。

  兩人一個年輕,一個蒼老,在詭異的寂靜中莫名有些和諧。

  沉默的寂靜持續(xù)了一段時間,直到群星不再閃爍,白月被熾熱的光輝逼退,提克斯才放下酒袋子,目光恢復(fù)清冷和淡漠。

  “是時候了!”提克斯站起身,躺椅隨著慣性前后擺動,老人依然躺在椅子上,一壺茶水喝得精光,他只是用那雙混濁無光的眼睛看向深空,絲毫不顧刺目的日光映射進眼眶深處。

  老人喉嚨沙啞,沾染了晨光中濕潤的霧氣,有一些寒意,“哈普,是德克家的小子,年輕時出去闖蕩,做了海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當(dāng)他回到村子時,我只感嘆那小子福大命大,在別人不接納他的時候,我慷慨的迎接他,希望這個在外面受了傷的年輕力壯的小伙子能腳踏實地待在村子里。”

  “可是他是怎么對待我的!”

  “他派人將我的女婿打成殘廢,將他扔在村子外面的荒坡自生自滅,直到太陽三次落下,月光三次照耀,他才睜著眼睛,形容枯槁的死去。你告訴我,我做錯了什么?”

  老人目光直視著提克斯的雙眼,他遮住了晨光,面容掩藏在陰影之下,面對老人的注視,他竟覺得那眼神有些刺目。

  老人繼續(xù)道:“你知道我的女兒嗎?她瘋了,在她丈夫死了一天后就瘋了,夜里拿著一把菜刀割掉了自己喉嚨,鮮血噴涌的哪里都是,哪里都是!我看著她痛苦掙扎的身體,那一刻,一張泛黃的紙頁掉在了我的面前,我用女兒的血簽下誓約,報仇!”

  “這就是事情經(jīng)過,年輕人,你能告訴我嗎,老夫究竟做錯了什么?”老人確實是在詢問,他的語氣中除了悲傷還是悲傷,不知道是在問自己還是問別人。

  提克斯能感受到,這個老人身體中充斥著化不開的悔恨和自責(zé)。

  提克斯按了按帽子,世界是不講理的,傾訴上天只能換來厄運,只有拳頭對準天上冰冷的藍色調(diào),才不會被海水淹沒。

  總而言之,弱小即是原罪。

  當(dāng)然,這只是提克斯心里所想,他并不會用那句不切實際的話來評價老人。

  不經(jīng)他人苦,不勸他人善,不能感同身受的勸慰還不如閉上嘴來的清凈一些。

  提克斯默然無語,只是轉(zhuǎn)開視線,不去看那張蒼老的面容。

  “人生悲苦,實非常人可渡,老爺子,你時日無多,還是走的不要太遺憾?!?p>  提克斯最后看了眼躺椅上形容枯槁的老人,最終還是歸刀轉(zhuǎn)身離去。

  哈普死了,他的部眾也多數(shù)成了提克斯刀下鬼,接下來的事情村民自行可以解決,支撐老人的最后一口氣也散掉了,時日無多,神仙難救。

  提克斯也懶得計較村長借自己坑死哈普那點事了。

  至少他這一行也沒浪費,十幾個精壯漢子貢獻的能量雖然大半被龍吞吸收,但還是有一部分回饋給了提克斯,粗算也有2、3點,只是精壯的普通人,這個收益也屬實可以了。

  只是可惜那些流散的生命力了,沒有契約的作用,即便殺死對方,也會有大數(shù)的生命能量流失掉。

  提克斯看向遠處逐漸拔升的日光,也該回去了,路飛那邊應(yīng)該也解決的差不多了。

  他最后看了眼籠罩在日光下夢幻的村莊,轉(zhuǎn)身遁入綠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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