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比賽的雙方,一方是薛凝霜父親公司里的員工;一方是薛凝霜的粉絲。其實一開始因為什么爭執(zhí)起來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雙方都想贏。
球場老板作為裁判出現(xiàn)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為這個風(fēng)度翩翩的中年人所折服,他就是那種女人喜歡,男人向往的人到中年。
賀叔跟雙方講好了規(guī)則,比賽就正式開始……
如果這么盯著別人打球,除了揮桿的聲音什么都沒有那很沒意思。而球場老板賀叔他還很會解說,關(guān)鍵他不像電視上那些解說一本正經(jīng)。他用各種方言,配合高爾夫球特有的專業(yè)術(shù)語,把一場本該枯燥的比賽說得聲色犬馬,好像看了一場精彩綜藝節(jié)目!
其中金句頻出,包袱一摞,還有各種引人發(fā)笑的點,讓不懂高爾夫球的人懂了,讓懂高爾夫球的人樂了,就連薛凝霜也沒想到,賀叔還有這樣的本事。
比賽結(jié)束,自然是年輕小伙技術(shù)更高,他們贏了。薛凝霜照理要跟他們照相,但小伙子們因為玩得高興,居然放棄了最初的打算,要跟所有人一起照相,尤其球場老板賀叔。
照過相片,一群人打球也打累了。從練球場回到俱樂部,一群人坐在一樓的沙發(fā)里休息。有人去點吃的喝的恢復(fù)能量,薛凝霜的爸爸跟在后面付賬。
當(dāng)他付了賬,一手端一個杯子回到沙發(fā)的位置,正看到球場老板跟薛凝霜坐在一起,倆人有說有笑的不知道在聊什么。
身為父親,保護女兒的雷達一輩子都要開著,他把手里的杯子放到桌子上,然后叫了女兒一聲,讓她到一邊去,他有話要說。
薛凝霜站起身,一副戀戀不舍的模樣跟著父親走出了俱樂部來到了大門外,
門內(nèi),隔著落地窗,她看到趙琪主動坐到了她原來坐得位置。雖然看得出來她有些拘謹,但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會兒,她就完全放松下來,甚至有說有笑的。
爸爸隔著玻璃窗也看到了這一幕,他臉黑的對薛凝霜說:“看到了嗎?他跟誰都聊得來,不是只有你一個?!?p> 薛凝霜看著自己的父親,見他只是教訓(xùn)自己一點都不在意趙琪,心情這時候才放松下來。
她對爸爸說:“我只是覺得跟他說話很開心,并沒有如何,爸爸你不要大驚小怪的?!?p> “我大驚小怪?”爸爸憤怒道:“你還跟他說話很開心,你跟你親爹怎么沒那么開心?我告訴你,像他這樣的老狐貍,都會套路,套路你懂嗎?”
“爸你別激動,我才剛認識,再說他這年紀肯定有老婆的?!?p> “我讓你離這樣的男人遠一點知道嗎?”
“哦?!边@時候講道理不太明智,薛凝霜選擇聽話。
晚上,薛凝霜在床上跟賀叔聯(lián)系。
賀叔頗為得意的說:“已經(jīng)差不離了,只等你這邊再出招。”
“賀叔還用得著我?”薛凝霜有些愧疚的說:“您夫人要是知道您為了我做這些,只怕要跟您生氣。”
“自從女兒去了,她就有些躁狂。平時摔摔打打、罵一罵人,過得比較痛苦。正好,讓她有個發(fā)泄的渠道,我們夫妻都要謝謝你?!?p> “不知道賀叔要我配合什么?”薛凝霜道:“咱們最好不要太過分,萬一太過了我怕把人打擊的對生活喪失了自信?!?p> “不會那樣?!辟R叔說:“一切都是巧合,她怪不到我們頭上?!?p> “多謝賀叔了?!毖δf。
“光說謝可不行,與時間去我們家玩?!?p> “好的,我一定到?!毖δχ饝?yīng)。
第二天,薛凝霜乘著自己父親帶員工跑市場的間隙,跟賀叔通了電話,還故意讓趙琪聽到。得知高爾夫俱樂部那位風(fēng)度翩翩的老板要約薛凝霜出去,而自己跟他聊了那么久卻沒有被邀請,趙琪心離多少有些不甘。
于是她見薛凝霜猶豫,便上前道:“你爸爸肯定不會放你出門,我?guī)闳?,咱們下午下班前就回來。?p> “不行呀,耽誤琪琪姐工作,要是被我爸爸知道了?!?p> “你不說沒人知道?!壁w琪看了辦公室一眼。
的確,辦公室里,出納坐在公司前臺不在這里,其他人都去跑市場了,她們有足夠的時間在外面玩。
“好?!毖δΣ[瞇地說:“我去爸爸辦公室拿點錢?!?p> 就這樣,倆人一起被賀叔帶去了商場。先去吃了飯,點了一桌湖北菜,薛凝霜尤其喜歡雙椒魚頭,吃過飯就是逛街,雖然東西買的少,但跟一個風(fēng)趣幽默的人一起,不怕逛街冷場。
兩邊人分別時,趙琪明顯有些不舍。
她小聲問薛凝霜,“回去能不能把賀先生的聯(lián)系方式告訴我?”
“不好吧?!毖δ荒槻磺樵?,“反正他有什么事會再給我們打電話,不用……”
話沒說完,趙琪松開她,走向賀叔。
薛凝霜看著那個年輕地姑娘,臉帶紅暈的向一個中年男人要聯(lián)系方式。盡管這男人風(fēng)度翩翩,十分紳士,終究年過四十,是一個十幾歲孩子的父親,有婦之夫。
但她不在乎!
想到前世的自己,孤獨地在冰涼的秋水里死去。臨死前,她除了追一顆星星,沒有談過戀愛,沒有愛人,沒有想過結(jié)婚,當(dāng)然也沒有后代。
這世界上有趙琪,因為年紀大而心存危機,想方設(shè)法把自己嫁出去!有她薛凝霜,即便窮困到死,也不愿將就。
誰比誰更可憐呢?
薛凝霜沒有答案,只看著那姑娘拿到了手機號,嘴角帶笑的走回到她身邊。
倆人一起往公司趕,回到公司時,薛凝霜的父親和員工們都還沒回來。
晚上,薛凝霜聯(lián)系賀叔,跟他說,不要做得太過,如果可以能給她介紹個對象就更好了。
“那這姑娘算是因禍得福了?!辟R叔說:“霜霜,有時候人不能太善良,尤其面對的是要拆散你家庭的小三?!?p> “她畢竟沒有真的做什么?”薛凝霜說:“如果我的家真的散了,小三和父親要恨一個人,我選擇恨自己的父親?!?p> 賀叔嘆息一聲,“我知道了?!?p> 之后發(fā)生了什么?
趙琪從父親的公司辭職,薛凝霜問了賀叔才知道,她把這姑娘介紹給了他的一個老朋友。那人早年因為一些事情跟老婆離婚,現(xiàn)在單身。
雖然她嫁的這個丈夫比賀叔的年紀大點,但總算不用擔(dān)個小三的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