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但師弟的確修了魔道,這是事實?!眴纬啬樕虾翢o波動。
曾顯一感覺自己快壓制不住魔氣了,頓時大喝:“讓開,別擋道?!?p> 一把推了過去,卻被單池硬生生擋了回來。
丘知本也感覺到事情不對勁了,深深看了自己徒弟一眼,隨即叫道:“二長老,你這徒弟怎么回事,快讓他讓開,不然我就動手了?!?p> “單池,快讓開?!倍L老也急了,自己這徒弟,唉,今天恐怕要闖大禍了。
方域好像明白了什么。
“啊,還不讓,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p> 突然,曾顯一身上開始散發(fā)出絲絲魔氣。
眾人大驚。
“就是他?!睆埿【糯蠼械?。
南宮鳳朝和一眾長老臉色瞬間難堪起來。
“去死吧?!痹@一劍劈向單池,準備逃跑。
嗬嗬,沒想到自己剛才都沒看出來,藏的夠深的啊,方域心道。
“別讓他跑了?!眴纬負]劍擋住,喝道。
方域聽罷隨手一道符咒打了過去。
曾顯一此時正抵擋單池揮劍,卻怎料一道符咒襲來。
“噗。”
曾顯一直接被攻擊玄符拍到了屋外院墻上,頓時重傷,起身正欲逃跑。
只見又一道寒光襲來,方域直接執(zhí)劍將他釘在墻上。
“你——,好狠啊?!痹@一臉難以置信,猙獰道:“你們都該死,都該死,尤其是你?!?p> 曾顯一的目光看向院墻內(nèi)的眾長老。
方域明白了什么:“說,你的同伙是誰?不然我就慢慢折磨你?!?p> “哈哈哈哈,我的同伙是誰,我的同伙是誰?”曾顯一口吐鮮血大笑。
還沒等到方域再次詢問,
一刀劍光閃來,曾顯一人頭落地。
是南宮鳳朝動的手。
方域瞇起了眼,感覺越來越詭異了,“少宗主這是什么意思?!?p> 南宮鳳朝大笑,“一個魔修而已,不殺了還留著干什么?!?p> “好,我懂了,多謝少宗主出手除魔?!狈接蚬硇Φ?,這少宗主竟然這么急著殺死曾顯一,難道這少宗主就是幕后主使,還是他想包庇什么?
看著一眾沉默不語的長老,方域越想越心驚,感覺自己發(fā)現(xiàn)了什么飛衡仙派的避諱之事。不過眼下自己還在飛衡仙派老巢,還是低調(diào)點,裝作不知道好。
“哈哈哈,那我飛衡仙派也感謝大神官殿下抓住魔頭,救出弟子了?!蹦蠈m鳳朝笑了。
“同喜,同喜?!?p> 大長老默默走到一旁,托著曾顯一的尸體走了,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好多,嘴里吶吶著:“老表妹啊,我對不起你,曾兒他太糊涂了,太糊涂了。”
看著一行走完的眾人,全曉蕓疑惑道:“好詭異的場景啊?!?p> “的確很詭異,看來你們飛衡仙派有事藏著掖著啊,似乎還成了他們的忌諱。”方域沉思道:“難道你不知道?!?p> 龐光俊和全曉蕓搖了搖頭。
“我們之前都只是弟子而已,哪知道長老們和高層的事。”龐光俊說道:“不過眼下還好,曾顯一死了,小九的仇也報了,管他什么事,反正與我們無關(guān)就對了。”
倒也在理,方域也懶得想了,這仙門屁事就是多。
便帶著幾個弟子進屋了,商量下什么時候再走。
突然這時候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進來?”方域疑惑,這又是誰,才剛歇下來多久,又有事。
只見開門走進一中年男子,原來是七長老孔希禹。
方域?qū)λ€真沒什么印象,也就那晚宴會時和他互相敬酒時有點接觸,而且也沒怎說話。
“不知七長老所來何時?”方域問道。
“嗬嗬?!笨紫S硇α诵Γ骸胺讲拍乔闆r難道大神官不感到好奇嗎?”
“哦,七長老莫非知道些什么,可否告訴本座?”方域咯咯笑道,來了興趣,這七長老雖然看起來在眾長老里地位比較一般,但畢竟還是個仙派的長老,多多少少也應該知道點什么。
孔希禹摸了摸長胡子,點了點頭,“大神官殿下就這么確定我一定會和你說這種宗門隱秘?要知道我可是要冒什么風險的?!?p> 方域有點厭煩,搞什么,又和自己玩繞彎子,煩躁,于是揮手道:“愛說就說不說拉倒,小俊子送客?!?p> 隨即便躺在床上休息起來。
“哎,大——大神官殿下,我說,我說?!笨紫S眍D時急了,這人咋不按規(guī)矩來呢,不是應該先和自己商量下,然后謝謝自己前來告知,最后自己才說出來啊,怎么這自己還沒說幾句,一上來就要趕人了呢。
“那就趕緊說,別和本座玩心眼,饒彎子好嘛,你們宗門的事本座還難得管呢,只不過有點感興趣罷了。”方域厭煩道。
孔希禹瞇了瞇眼,突然看向龐光俊,嘆息道:“和大神官殿下可能沒關(guān)系,但是你這徒弟可就有關(guān)系咯?!?p> “你什么意思,給我說清楚?!狈接蛞幌伦泳团?,這有人還想打自己徒弟注意。
“大神官殿下莫要生氣,我也只不過是好意罷了?!笨紫S磉B忙道。
“還請七長老說清楚,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那些魔教的人想要害我。”龐光俊皺眉道,擔心殺了曾顯一,會有魔教的人前來報復。
“嗬嗬。”孔希禹說道:“你不用擔心魔教報復,那曾顯一不過是其中一只小棋子而已,深淵祭教可不會為了他招惹像大神官這樣的高手。
哦,深淵祭教,原來那魔教叫深淵祭教?方域心道,這可是自己接觸到的第三類修煉法門了,修真、修妖、修魔,看來這世界還真是有趣。
“那你這次來到底想要說什么,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龐光俊有點不耐煩。
孔希禹也不客氣,直接坐在方域床邊,饒有興趣地打量了一下龐光俊:“不錯不錯,和你父親長得可真像,可惜啊,現(xiàn)在就剩你一個咯?!?p> “你到底想要說什么,如果只是來單純嘲諷的話請走?!饼嫻饪£幠樀?,自己自從拜方域為師后就很少陰臉了,因為方域說他陰臉很難看,可是剛才那番話,觸及道了他的底線。
“我可不是來嘲諷你的,沒那閑空,我只是想要告訴你家當年被滅族的事?!笨紫S砟樕@得有些沉重。
“什么,是你說我家被滅族的是你知道?!饼嫻饪☆D時激動了起來,一把上前,盯著他,“告訴我怎么回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