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所有人不注意,沈馭背著鐘璃悄悄從牌坊里溜了出來,走遠一點以后,掏出手機一看竟然還有兩格電,馬上撥打了侯小侯的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沈馭苦笑了一下,只好又打給了胡圖圖!
嘟了幾聲后電話終于通了,那頭傳來了胡圖圖激動的聲音:“沈馭你是不是出來了,擔心死我們了!小璃呢,她也沒事吧?你們現在在哪里?村子里面嗎?”
沈馭心中一暖,連忙說:“我們出來了,現在正在村子外頭!我沒什么大礙,只是鐘璃受傷比較嚴重,現在還沒醒過來,你們在哪里,能不能過來接一下!”
“你等一下——”過了一會,胡圖圖說,“”侯哥已經去開車了,很快就到!”
“行,那等一下見面再說!”三公里很近,沈馭打完電話沒多久,就聽見吉普車從遠而近的聲音,很快車就到了沈馭面前,侯小侯跳下車子走到他面前,欣慰地按了按他肩膀,打量了一下他身后鐘璃的狀況,點頭道:“出來了就好,先上車,回去再說!”
“好!”
二人小心把鐘璃扶進了車子開回了河灘上,考古隊大部分的隊員都已經休息,剩下沒睡的人看見二人安然無恙出來都很高興,尤其是一同在墓里共過患難的張明和唐敏,馬上丟下自己手頭上的東西,幫沈馭把鐘璃送進了Q組的帳篷,寒暄了幾句才離去!
沈馭坐在行軍床前,安靜地看著躺在床上的鐘璃,想起自己沒有聽她的話還是把公孫青衣的封印解了,不知道她醒來后會是怎么樣的心情,反正他自己先愁得不行!
侯小侯等人在一邊猶豫了很久,相互打看了幾眼后,還是由侯小侯出面問道:“小馭,后來你們在墓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小璃怎會變成這樣?”
沈馭把小椅子轉過來,嘆了一口氣,開始把后面的事大概跟他們說了一下!
對面四個人聽完,不由得都驚住了,半晌沒回過神來!過了好久,胡圖圖沒忍住第一個開口問:“沈馭你是說,你竟然把青衣娘娘拐了出來?”
“拐字太難聽了!”沈馭訕訕笑道,“是順手把她帶了出來,她一個人在那陰暗潮濕的墓室里其實也很可憐,就當是舉手之勞做個好事吧!”
“真牛?。 焙鷪D圖豎起個大拇指贊道,“你圖哥佩服得五體投地!”
相比起來,藍小蝶就鎮(zhèn)定多了,雙手插兜口中咬著棒棒糖,在一旁瞥了胡圖圖一眼,嘲笑道:“別干說不練,你快投個地來給大家見識一下!”
“我這只是比喻!”
老陸在一旁抱著手摸了摸胡子,問道:“那現在她人呢?”
“應該就在附近,很快就會過來!”
侯小侯臉色很嚴肅,突然扭頭對胡圖圖說:“圖哥,你去給魯老打個電話,跟他說一下這邊的事,告訴他不用過來了,我們應該很快就回去了!出去打吧,別吵著小璃了!”
“我知道了!”胡圖圖點了點頭,拿著手機走了出去!
床上的鐘璃緩緩睜開了雙眼,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床邊的沈馭,虛弱地道:“我這是在哪?”
侯小侯等人看見她醒了,連忙圍了上來!侯小侯急忙問道:“小璃,你現在覺得怎么樣?”
“還行,就是有點口渴!”
藍小蝶連忙去兌了一杯溫水,回到床頭扶起她,眼睛里頭紅紅的,說:“璃姐,慢點喝!”
喝過水,鐘璃看著沈馭,低聲問了句:“她也出來了?”
沈馭有點不敢看她,點了一下頭,說了個:“是!”
其他人都察覺到了氣氛有點不對勁!
鐘璃一動不動坐在床上,低下頭,沒有再說話!
“侯哥,打完了!”打破這個尷尬場面的是突然沖進來的胡圖圖,一眼看見醒了過來的鐘璃,欣喜地道,“唷,小璃終于醒了,真是太好了!咦,怎么一個個表情都這么怪?”
侯小侯問道:“魯老怎么說?”
胡圖圖瞥了瞥鐘璃,猶豫了一下,小聲道:“魯老說讓我們等等,鐘家會直接來人,把小璃接回家族養(yǎng)傷!”
鐘璃不置可否,咳嗽了幾下說:“我想再睡一會!”
“那我們出去吧!”侯小侯示意了一下沈馭,“你也先出來,我還有事想問你!”
藍小蝶是女孩子,方便照顧鐘璃,就留了下來沒有跟出去!
四個男的走出了帳篷,在河邊幾塊大石頭上坐了下來,聽著潺潺的流水,倒也安靜愜意!
過了好久,侯小侯才開口問道:“小馭,你和鐘璃不太對勁,到底是怎么了?”
沈馭苦笑了一下,說:“應該是我沒聽她的,把青衣娘娘放了出來,她有點生氣了!”
老陸點了一根煙,吐了一個渾圓的煙圈,在一旁加入了討論,說:“不對,這個原因很表面,不至于讓她這樣子!”
胡圖圖撿著石頭片子往河里打水漂,一語道破地道:“沈馭,小璃可能真的喜歡你了,在吃青衣娘娘的醋!”
沈馭愕然,連忙擺手道:“不可能吧,從認識到現在,她可一直都沒給過我好臉色!”
老陸點頭道:“我看像!”
“好了別瞎猜了,先說回正事吧!”侯小侯沒有讓這個問題再發(fā)酵下去,扭頭望著沈馭,問道,“按你說的,將臣也從墓里出來了?”
沈馭點了點頭,說:“是的,不過應該受了不輕的傷!”
“你跟他的梁子算是結下了,以后留點心眼,我擔心他會回來找你麻煩!”侯小侯皺眉道。
“沒事,他有傷在身!”沈馭想了想又說,“況且不是還有那位嗎?有她在,將臣應該不敢對我怎么樣的!”
“所以說,你會帶著她一起回去?”
“沒辦法!”沈馭攤了攤手,“她好像是賴上我了!”
“好吧,也只有這樣了!”
“侯哥!”沈馭有點不好意思地道,“我還有一件事沒敢跟你說,你給的那把刀,給將臣掰斷扔了,沒找回來!”
侯小侯笑了一下說:“沒事,按正常損耗上報就行了,不用擔心!”
“好吧!”
侯小侯拍拍屁股站了起來,“不瞎琢磨了,大家都回去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說!沈馭,你跟圖哥一個帳篷,老陸和我將就一宿好了!”
老陸點點頭把煙掐滅,跟著侯小侯先行離開!
沈馭見他們走遠,拉住胡圖圖問:“圖哥,那把人體力學吹金斷玉刀到底值多少錢,你告訴我唄?”
“這么長的名字也虧你還記得!好吧,其實也不貴,成本大概也就就四五千吧!”胡圖圖搭著他的肩膀,和他一起看著面前流淌的河水,打趣道,“你不會真的想自個把錢賠上吧?”
“四五千?”沈馭傻眼了!
胡圖圖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哈哈笑了兩聲道,“走了,回去睡覺,在墓里折騰了那么久,不累?”
“圖哥你先回去吧,我想再呆一會!”
“行,別太晚了,快點回來!”胡圖圖指了指帳篷的位置,“我們睡那邊!”
“我知道了!”沈馭目送著胡圖圖離開,嘆了一口氣,踩著一地的鵝卵石走到河邊捧水洗臉!
“那胖子說得不錯!”公孫青衣突然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站在沈馭旁邊感嘆道,“那個叫鐘璃的小女娃,應該是真的喜歡上你了!”
沈馭擦了擦臉上的水珠,無奈地問道:“你都聽見了!”
公孫青衣點了點頭,說:“我不愿意見這些挖我墳的人,你跟他們走的時候我就不跟著了,我自己有辦法去找你!”
“隨你??!”沈馭無所謂地道,“只是高陽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怕你找不到我!”
“別用你們常人的思維來猜測我,別忘了,我不是人!”公孫青衣淡淡道,“而且我沒告訴你嗎?你用血解了我的封印,從某一方面來說,你我已經無形中綁在一起了!”
“行咧,您厲害,那我就不瞎操心了,到時你到老槐屯來找我吧,我給你留個電話!對了,電話你知不知道是什么,就是我手中的這個東西,很好玩的,以后有空了我教你哈,不過我現在要先去睡了,拜拜了!”沈馭笑瞇瞇地朝她擺了擺手,轉身走了!
公孫青衣看著他的背影遠去,回頭望著奔流不止的河水,喃喃道:“高陽市?老槐屯?呵呵,真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