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看到張輝跟張鈴鐺回來,懸著的一顆心才松落下來。
“你們上哪里去了?我到學(xué)校都找不著你們?!崩咸灰娒?,就關(guān)心的問了起來。
“被一個認(rèn)識的人拉去吃漢堡?!?p> 張鈴鐺手里還提了一份漢堡套餐,遞給老太太,“奶奶還沒有吃吧,快過來吃,我跟張輝都在外邊吃過了?!?p> 張鈴鐺在桌上把一份漢堡套餐都從袋子里取了出來,漢堡、薯條、可樂等物都擺放在桌上,張鈴鐺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招呼著老太太也過來坐到了沙發(fā)上。老太太等到張輝回去臥室玩電腦,才悄聲問張鈴鐺,“你跟張輝沒發(fā)生什么事吧?”
“能發(fā)生什么事?”
“我聽說現(xiàn)在男女生,都時興早戀?!?p> 老太太說的結(jié)巴。
張鈴鐺笑了笑,“沒有的事。”念頭一轉(zhuǎn),又想起來原主的心愿,張鈴鐺用補了一句,“等以后他能看上我,那才開始早戀呢,現(xiàn)在才到哪呢?”張鈴鐺只想把“劉雨煙”這個人的學(xué)業(yè)先搞好,然后,帶著老太太發(fā)家致富,再順便跟張輝談?wù)剳賽?,然后任?wù)完成就能結(jié)束了。
也不知道這樣的任務(wù),耽誤了她現(xiàn)實生活中多少年的時光?
也不知道這樣的任務(wù)……
誒,張鈴鐺其實更怕這場任務(wù)結(jié)束以后,面對現(xiàn)實生活世界里的一地雞毛,到時候幾十年都過去了,她現(xiàn)實世界里豈不是眨眼就成了幾十歲的“老人”了嗎?
“在想什么呢?”
老太太瞧見“劉雨煙”恍惚出神,咬一口漢堡,輕聲問道。
“沒什么?!睆堚忚K站起身,打算立刻這個地方,回屋里歇息。
“劉雨煙——”
張鈴鐺往前又走了兩步,才想起來劉雨煙是她的名字,張鈴鐺就停住腳步,去看向叫她的張輝。
老太太也吃著漢堡,看向張輝。
張輝咕噥一口唾沫,顯得有些心虛,“我媽來電話了?!?p> 張鈴鐺眨了眨眼睛,“然后呢?”
張輝顯得很不自在,解釋說:“我媽現(xiàn)在還在國外,也不知道誰跟她耳邊嚼了舌根,說我早戀,她想要跟你直接通電話?!?p> 張鈴鐺這才留意到,張輝另一邊手上摁著的手機聽筒,那手機屏幕也是亮著的。
張鈴鐺走了過去,接過手機,放在耳邊。
“阿姨你好,我是……劉雨煙?!睆堚忚K差點報錯名字。
老太太豎起耳朵,很認(rèn)真的旁聽。
大冬天的,張輝額頭上都嚇出了一把冷汗。
張鈴鐺把二人的表情都看在眼底,覺得有幾分無奈,多大點事兒,至于把氣氛變得這么緊張嗎?下一秒,張鈴鐺才知道張輝真是很了解他的媽媽,老太太的緊張表情也并不多余,張鈴鐺緩緩地皺起眉頭,聽到電話那端傳過來的聲音,強勢的讓人無法放松神經(jīng)。
“聽說你家里很窮吧?我老公讓你跟我兒子租一塊,也就是同情你跟你奶奶,你可千萬別把主意打在我寶貝兒子身上——”女人的聲音凝重,“等我回去,這事情一定會給你們辦的清清楚楚的,不會讓你跟我兒子哪一方吃半點的虧,我大概后天就能到了。你們別亂來??!”
“什么亂來?”
“就是不許早戀!”
張鈴鐺遲疑起來,原主的心愿就是跟張輝談戀愛,這不許早戀,難道她要等張輝幾年?
張鈴鐺靜靜地看著張輝。
聽筒的音量打開到了最大聲音,張輝也聽到話筒里面?zhèn)鞒鰜碜约覌寢尩穆曇?,張輝臉頰紅了,耳根也紅了,在張鈴鐺目光望過來以后,胸腔內(nèi)忽然涌滿了一股勇氣,張輝伸手接過電話,“媽,我很喜歡她,這亂來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
張輝的聲音已落下。
話筒那邊驚得沉默了下來。
老太太更是驚得站起身,“什么?!”
張輝歉意的目光看著張鈴鐺,“抱歉?!?p> 張鈴鐺笑了笑,沒有回答,心里是長吁一口氣,至少省了一個價值一千積分的“愛情包”了。
通話被掐斷了。
張輝的英勇表現(xiàn),沒有得到女人的任何回應(yīng)。
張輝心底沒有面上表現(xiàn)得那么平靜,一顆心噗咚噗咚跳個不停。
張鈴鐺睡了好覺。
半夜的時候張鈴鐺又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張鈴鐺敏銳地聽到,那邊屋里的張輝被一通罵,罵的一句話都不敢回應(yīng)。張鈴鐺尋思著,價值一千積分的“愛情包”看起來遲早是要消耗出去的。
天亮透了,果然就瞧見張輝頂著兩項熊貓眼,張輝被罵慘了,他爸爸張國威被罵得更慘。
老太太心里過意不去。
早餐的時候,老太太跟兩個人商量,“張輝家里人要是不同意,小雨煙,我們干脆就搬走吧?以前那個房東上回路上碰到我,還讓我們?nèi)ニ易?,一個月三百就夠了?!?p> 張輝訝然,話癆了起來:“三百?這附近會有三百的房子?哪個房東,是不是就是上回要闖進來的那個中年男人?”
老太太遲疑著,還是點點頭。
張輝搖頭,“那人看著不靠譜,他要是把你倆賣了,你倆還得乖乖替他數(shù)錢。真要找房子,還是找我爸幫忙吧,我爸那個人熱心腸?!?p> 老太太看向張鈴鐺。
“小雨煙,這事,你怎么想的?”老太太問,又怕張鈴鐺不同意,又趁著空隙補了一句,“這地方也不是我們長久落腳的地方,哪里便宜,我們搬到哪去,一個月也能省下不少錢供應(yīng)你讀書。留下來給張輝家里人添麻煩,這也不是事?!?p> 張鈴鐺點點頭,“行,那就搬走,搬到上次跟叔叔談好的那處兩房一廳的地方去。”
老太太糾結(jié),“現(xiàn)在那個房東,只收我們?nèi)僖粋€月……”
張鈴鐺嫌棄,“樓太高了。我們現(xiàn)在又不欠外邊的錢,干嘛要委屈自己呢?”
老太太低聲道:“現(xiàn)在這年頭,錢不好掙,能省就多省一點?!?p> 張鈴鐺看向張輝。
“給叔叔打電話,幫我把上回看得那套房子給我租下來?!睆堚忚K道。
張輝就打了一通電話過去。
沒想到那房子的主人如今不出租了,改為賣房,似乎急著用錢周轉(zhuǎn),要是能一次性支付,可以便宜五萬下來,拿到手要一百三十萬。
張輝只好把張國威的原話問張鈴鐺:“我爸問你,要不要買那房子?以后轉(zhuǎn)租出去,也能掙不少錢?!?p> 張鈴鐺心動了起來。
可惜藏寶包一次只能取一千元,最多只能取一百次,合計也不過十萬元。
上哪里能有一百三十萬元?
張鈴鐺想到了何老大。
門邊卻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老太太走到門邊,問了一句,“什么人?”
吳官的聲音在外邊傳了進來,“是我?!?p> 張鈴鐺皺起眉頭,對老太太點了點頭,“奶奶,給他開門吧?!?p> 老太太開了門,讓了一條路,給吳官走了進來。
“小鈴鐺,你要借錢么?”吳官道,“我身上有一百三十萬的現(xiàn)金?!?p> 張鈴鐺本來看到吳官很煩,這種時候又不覺得煩了。
欠了那么多的積分,也不差多借一些錢。
張鈴鐺道:“借。”
老太太跟張輝都想勸,只見吳官手頭動作很快,找了一張紙,寫了一張欠條,連帶著筆跟紙遞給張鈴鐺,“簽字。”
張鈴鐺接過了紙,很認(rèn)真的把上面內(nèi)容讀了一遍。
【借條】:張鈴鐺向吳官借了一百三十萬元(金額繁體字),底下寫了一串時間,就留了大片的空白,要張鈴鐺簽名字。
張鈴鐺瞧了吳官一眼。
“算了,我不借了?!睆堚忚K就反悔了。
還當(dāng)場將吳官遞來的借條給撕成了碎片,總覺得吳官這人吧,這么好心的借錢,張鈴鐺總覺得是個坑,不敢往下跳了。
老太太跟張輝同時松了一口氣。
張鈴鐺對張輝道:“你跟叔叔說,我沒錢買,介紹一處差不多的房子給我租就可以了。”
張輝把張鈴鐺的話轉(zhuǎn)述給張國威,掛了電話,張輝就一直盯著吳官,小心翼翼的語氣說道:“我跟劉雨煙要去上學(xué),你是有什么事嗎?”
“就是為了過來看看小鈴鐺?!眳枪俚?,“怕她提前溜了?!?p> 張輝皺起眉頭,覺得這吳官很惹他討厭。
老太太道:“我家小雨煙,是不是哪兒得罪您了?這話說得,讓我老人家心里都發(fā)慌?!?p> 吳官沒吭聲,只是眼睛看向張鈴鐺。
張鈴鐺扯了扯老太太的手臂,“奶奶,你不用去管這個人?!?p> 老太太看了看“劉雨煙“,又看了看吳官,最后目光掠了一眼張輝,又將全部的注意力落回在張鈴鐺面上,“小雨煙,你可不許學(xué)別人瞎搞,你是女孩子,要潔身自好,懂不懂?”
張鈴鐺重重地點點頭。
老太太不放心,又拉著張鈴鐺囑咐了數(shù)句。
老太太親自把張鈴鐺三人送到樓下。
張鈴鐺道:“你難道要跟著我們?nèi)ド蠈W(xué)嗎?”
吳官搖頭。
“就是不知道去哪。”吳官道。
自從知道地下有他的舊友吳銘,吳官就心事不寧起來,也不知道這次算不算復(fù)活的一場歷練?
贏了,吳銘是否就能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