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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年代之女主親媽被穿后

第四十八章 借錢

  張良家里本來就窮,除了種地就沒別的收入,除了能吃飽,哪還有閑錢存?

  八十年代開始就實行計劃生育了,但張良愣是帶著他老婆今天躲山上,明天躲河邊,硬生生,生了八個兒子出來,還很得意,經(jīng)常炫耀他兒子多,人丁興旺,嘲笑那些生兩個女兒就被結(jié)扎的人。

  等兒子都長大了,把家吃的更窮了,家里三間房都不夠住的,大的三個兒子如今二十出頭還沒娶媳婦。

  沒人敢嫁他們家,連婚房都沒有,而且張良夫妻兩也不是好相與的,又不肯出一毛錢彩禮錢,讓他們家兒子入贅又不肯,就一直單著。

  鬧騰了半天,張良只顧和人罵架,也不怕兩兒子再拖下去會沒救。

  林夏竹聽的煩,不想再待在醫(yī)院,決定去派出所看看,這時,雨哥一瘸一拐,頭上和手上都包著繃帶,他瘸到林夏竹面前。

  “你,你們家能不能借點錢給張勝利他們?”雨哥戚戚哀哀,失了血色的臉此時漲紅了。

  什么鬼,以為她是圣母?

  借錢?沒有,她和他們很熟嗎?

  “我家就我媽一個女人開個小店掙生活費,哪來的錢借給他們,沒有錢?!绷窒闹癯糁槨?p>  “算,算我借你的……以后,我做牛做馬掙錢還你,請你幫幫他們,他們是我兄弟?!庇旮绫乔嗄樐[的含著一泡淚,卻是倔強的沒有落下來。

  “你的兄弟又不是我兄弟,關(guān)我屁事,你為什么不借錢給他們,你一個人不夠,幾個人一起湊啊?!绷窒闹裥睦锊凰@小子不簡單,居然猜到她有錢,她是哪里曝露了?

  其實她想多了,雨哥的意思是跟她借一點,然后再向其他人借一點,東一點西一點,湊在一起差不多夠了吧。

  “我身上就一百零三塊,全部家當在這兒了。”這還是雨哥平時給人做小工掙的,只是現(xiàn)在沒有什么人建新房子,小工也沒機會天天做。

  這些錢全給了張勝利兩兄弟,他自己的醫(yī)藥費都沒著落,不過這件事沒必要和林夏竹說,他決定等張勝利和張龍飛送去縣城后就出院。

  “你家里人呢?”前世林夏竹雖然也住鎮(zhèn)上,但她跟雨哥沒交際,甚至對他沒什么印象,所以對他的家庭情況不了解。

  “……我家里窮,沒錢,借錢的事我扛著,我就是家里當家的男人。”雨哥繃著臉沉聲說。

  還不樂意了,看把他給能的,才十五歲吧,過完年才十六歲就當家男人了,當家了還出來瞎混。

  “你能干嘛?借了錢給你,你準備怎么還?”這錢肯定要讓他還的,不能白借。

  “我有力氣,會做工,鎮(zhèn)上沒活我可以出門進工廠打工,總之我一定會把錢還你的。”雨哥一再保證。

  想了想,林夏竹還是答應(yīng)了,不過,“你寫張借條,簽上名字,再按個手印,同意我就借給你?!?p>  只要能借到錢,要雨哥怎么做都沒意見,他用力點了下頭,能借錢給他就很感激了,寫借條也是應(yīng)該的。

  見他同意,林夏竹便借了紙筆過來給他,接過借條的時候,林夏竹表情一言難盡,雨哥的字實在太抽象了,世界上還有這么丑的字,完全認不出來寫的啥。

  要不是數(shù)字還能勉強看清,絕對要讓他重寫一分。

  “那你看是要找車還是打電話叫救護車,我先回去拿錢?!闭f完林夏竹就走了。

  等她拿了錢回來,拖拉機也找到了,眼看著張良要跟著一起去,這錢要是交到他手上還能一分不少的交醫(yī)藥費是不可能的。

  到時候估計得被他藏走一半,林夏竹回來前,雨哥向能借的都借過了,也才借到一百來塊錢,這些錢根本不夠醫(yī)藥費。

  沒想到林夏竹一出手就是一千,“我身上沒那么多錢,給你一千,到時候刀疤臉那邊應(yīng)該可賠償一些,到時候錢夠的話要先還我。”

  “你媽知道這件事嗎?”雨哥原以為最多借個一百塊的,沒想到對方那么闊綽,心中有點慌。

  “知道的,借條給她收著了,你記得還錢就行,這錢不是白送你的。”林夏竹擺擺手讓他不要多說,救人要緊。

  想來想去,雨哥決定身殘志堅的跟著一起去縣城,這錢他得自己兜著,絕對不能交到張良手上。

  “這孩子你上車干嘛?你把錢給我就行,你去縣城有啥用?”張良很不悅,一心想搶過他手里的錢。

  雨哥把錢揣兜里,黑著臉道:“借這些錢都打了借條的,你要拿錢就先寫借條。”

  “借條不是你寫了,費那么大勁重寫干嘛?”張良惱火雨哥的不識相,“說起來我兒子會被打成這樣,還不是你害的,小小年紀不學(xué)好,學(xué)人打架,找人打架又自不量力,挑硬茬打,簡直找死?!?p>  “按理,這醫(yī)藥費就該你家出。”越說越過分。

  “再叨叨一句,我一分錢也不給你,信不信我把錢都撕了也不給你。”雨哥看著年紀不大,軸起來那是十頭牛都拉不動的。

  張良也是知道他的性子,這孩子狠起來像個小狼崽,怪瘆人的,當下他就一個哆嗦,“你拿著,我一分錢不拿,行了吧?”

  派出這邊,刀疤臉落在外鎮(zhèn),找關(guān)系擺平是沒那么容易的,不過他們身上也有傷,嚎著要讓林夏竹賠償。

  這會兒林夏竹到派出所也有一會兒了,她淡定的坐在一張靠背木椅上,輕笑著對派出所的同志道:“別聽他們瞎扯,我才多大點,就算力氣比別人大了點,也沒有打傷人的能力,這些人都好著呢?!?p>  她下手很有分寸的,打的他們哇哇叫,很痛卻看不出傷口的,骨頭打斷或打裂?

  不存在的。

  就茶茶那幾下打的沒分寸,骨頭也沒斷,估計就是裂了,不過她們是正當防衛(wèi),應(yīng)該不用賠償?shù)陌桑?p>  實在要賠,她們也不是沒錢。

  不過顯然派出所的同志是偏向她們的,一群混混冤枉兩小姑娘,要不要臉?

  “賠償肯定要的,我們鎮(zhèn)上的幾個小哥被打的腦漿都濺出來了,剛才正送去縣城搶救呢,也不知到能不能救活,要是死了,這些人得賠命嗎?”

  林夏竹瞪著大眼,嚴肅的看著派出所的同志。

  “如果真出了人命,肯定要判刑的,很可能要搶,斃。”派出所的同志臉色越發(fā)凝重起來,覺得性質(zhì)很嚴重,這些人得交到縣公安局去才行。

  聽到可能要償命,刀疤臉臉色都白了,不敢再叫囂,只能等結(jié)果,這時候他希望那些小王八蛋都別那么容易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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