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林辭他們也走到了道路的盡頭,林辭極目望去,步入眼簾的是一種蒼涼的景色:在空無一人的高山上有著三間小瓦房,瓦房旁邊寸草不生,在瓦房的旁邊還有一口還未干涸的小口井。林辭看到這一幕也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靠!”這個魏安年搞什么飛機啊,還說有什么大造化又在糊弄我,等我出去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他,怎么讓我來這么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算了算了,林辭嘆了口氣,向那座高山上走去,不知道為什么這座高山的路看起來很短,走起來卻長的很,林辭心中有些驚喜,這個地方可能被人施了法陣,一般會這種法陣的都是什么大能,主要是看前來者是否是真心實意的來這里,難不成真的有什么造化不成?
走了大半個時辰,林辭總算是走到了,但是還未上前,小瓦房的房門就打開了,里面走出來一個跟林辭差不多高,但樣貌卻是傾國傾城,國色天香的一位白發(fā)女子,這倒是把林辭看呆了,那名白發(fā)女子也看到了林辭,不過也看到了林辭那種羨慕又有一絲絲嫉妒的眼神,這種不壞好意的眼神,女子早在六年前就以見過,心中沒來由的害怕起來,于是大叫了一聲:“奶奶!又有外來人到我們這里來了!你快些過來呀”“何人膽敢來老朽此地放肆!還不速速離去,否則休要怪老朽無情了。”一道聲音從另一處瓦房中傳了出來,“什么聲音?”林辭疑惑道,那名白衣女子接著說了句:“這是我的姥姥,她可是很厲害的,你們快些走吧,要不然的話我就叫我姥姥打跑你們,聽到了沒有?”林辭登時便來了氣,呦豁,這個小姑涼的姥姥能厲害到打跑我,呵呵,我還偏偏就要見識一下你的這位姥姥,然后說了一句:“你姥姥又是何方神圣啊,還能打跑我,你有本事叫她出來啊,切!”這個白發(fā)小娘子也似乎怒了,對著那間瓦房大喊:“姥姥我剛剛已經勸告過他們了,可他們偏偏不走,您出來看看吧?!?p> 一道身影從瓦房中不快不慢地走了出來,是一位滿臉皺紋,頭發(fā)也全白了的老婦,老婦杵著拐杖,緩緩地說道,“剛剛不是已經叫你們走了嗎?你們怎么還在這里,難道是不怕死嗎?”老人的身邊爆發(fā)出了濃濃的殺氣,林辭看到這一幕,心中暗道不妙,早知道自己就不裝唄了,竟然惹了一位自己惹不起的人物,現(xiàn)在好了,跑也跑不了了,本來是可以跑得了的,但是身上還背著個魏兮兒,若是自己跑了,那魏兮兒怎么辦?看來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林辭有些中氣不足的說道:“不是晚輩不愿走,而是晚輩不知道怎么出去啊?!蹦敲蠇D周圍的殺氣漸漸減弱了一點,然后輕輕一揮手,一道類似于裂縫一樣的東西,就出現(xiàn)在林辭他們眼前,老婦緩緩的說了句:“現(xiàn)在,我已經給你們開出了出去的道路,現(xiàn)在你們可以走了?!崩蠇D的語氣中有著強烈的威脅意味,仿佛林辭他們下一刻不走的話,就要滅了他們。
林辭的身子顫了顫,若是現(xiàn)在走了的話那自己不是就白走這么久了嗎?可是若是不走的話,這個老婦可能真的會殺了他們,林辭在強烈的不甘心下,堅定的說道:“前輩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是來拜前輩為師的,望前輩收下我這個徒兒?!北绕鸩灰?,林辭雖然比君歸涯略遜一籌,但總歸還是不要臉界的泰斗,豈是常人能比的,只要自己不要臉的在這里生活下來還怕有什么大造化找不到的呢?
老婦笑了,這笑容將她的皺紋都帶走了幾分,“你這小女娃倒是有些意思,不過老朽概不收徒,你們還是快些離開這里吧?!绷洲o心中一驚,前輩就是前輩啊,一眼便看出了自己是女身,不像某個大傻子,都摸到了,還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而另一邊,魏安年無緣無故地打了個噴嚏,“有人咒我?”
“前輩就是前輩啊,一眼便看出了我是女身,不過你既然看出了我是女身,為什么不肯收我為徒呢?”林辭問道,“哈哈哈!”老婦又笑了,“我這個人可以收徒,但是我收徒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我的徒弟必須是人族的,你一個神族的小女娃就不必來此湊熱鬧了,還是速速離去吧?!?p> “你連我是神族的人也知道,你究竟是誰?”林辭驚道,神族在人族的修為中是要到渡劫期才能看到的存在,眼前的這位老婦身上雖無靈氣波動,但肯定大有來頭。
“老朽的名諱雖然在數(shù)百年前有些名堂,但是在現(xiàn)在你們想必沒有聽過,我也沒有什么好講的了?!崩蠇D淡淡的笑了笑。
“那前輩就更應該收我為徒了?!?p> “為什么要收你為徒,你且說來聽聽?!?p> “若是晚輩沒有猜錯的話,這里在我之前應該還有幾名修行者來過吧,而且還是人族,從剛剛這位小姑娘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來,這幫人應該對這里造成了,不小的威脅,但是剛剛小姑娘卻說只是叫你打跑我們,那就說明了,你是人族的守護者之一,你不會傷害人族,他們也只是被打跑了,而你剛剛卻對我們說若是我們不走便殺了我們,看來你很討厭神族,那幫人來這里對你們造成了威脅,你只是將他們打跑,我們什么都沒做卻要殺了我們,前輩這是不是有些不公?!?p> “你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但是我就不公了又能怎么樣,你們看看你們神族這千百年來對人族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喪盡天良,本來這個大陸就這么屁大的一點地方,你們神族占了三分之二也就算了,但是還常年欺壓人族,難道這就是你說的公平?”
林辭登時有些無言以對,想要反駁卻是什么都說不出口了,正當老婦要轉身離開之際,林辭突然道:“若是前輩肯收晚輩為徒,晚輩定當盡力將人神兩族的矛盾解開!”老婦的嘴角微微一勾,轉過身來道:“你說的可是真的,若是信口開河的那種還是早早離去,我可不想收一個只會耍嘴皮子的徒弟?!绷洲o認真的道:“晚輩林慕青有生之年定當為解決人神兩族而努力,若違背此誓言,定當被五雷轟頂,不得好死!”老婦眼中有些希冀之色,若是真的能解決人神兩族之矛盾,人族便不用那么會死那么多人,要想這樣必須先要找一個中介點,眼前的林慕青正好就可以當這個中介點,林慕青的修為在同輩中乃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存在,在老婦數(shù)百年的記憶中,類似于林慕青的這種天才,神族一共就誕生了兩位,這個林慕青的身世肯定大有來頭,若是他說服了他的家族勢力,調解人神兩族的矛盾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好,我便答應收你為徒了,你的性子雖然有些滑頭,但認真的樣子著實對我胃口?!崩蠇D在林慕青的身上看了看,看到了在林慕青身上熟睡的魏兮兒,“哦?先天病惡之體,倒是有些意思,這個小女娃是你的什么人?”林慕青面不改色道:“這位是我的妹妹,前輩可有救她的方法。”老婦的眼中閃出了一絲絲的笑意,這個小女娃,真的和當初的某個人一樣,那么喜歡撒謊,“哦?是嗎?可這小女孩是個人族,你卻是個神族,這有些說不通吧?”林慕青心道,草率了,忘記自己是神族了,這老婦這么厲害,怎么會看不出魏兮兒是人族的呢,林慕青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她是我的一個朋友的妹妹,也算是我的妹妹?!崩蠇D笑了笑道:“你的朋友是不是就在你進入我這之前含情脈脈望著的那個小情郎?”林慕青的臉上沒來由的一紅,見老婦如此打趣自己,便嗔道:“師父,這只是我的一個朋友,哪是我的情郎啊,我只是和他的關系比較好罷了。”老婦的笑容越發(fā)濃了,這面前的小女娃不僅和當初的那個人的性子差不多,就連這不要臉的程度都和他不相上下,剛剛還前輩前輩的叫著,現(xiàn)在改口改的倒是挺快的,“罷了罷了,你既然當了我的徒弟,那我便幫你救這個小女孩吧?!绷帜角嘌壑械捏@喜之色越發(fā)深厚了,魏兮兒身上的這種病自己都沒辦法治療,若是師父將魏兮兒治好之后,那魏安年對自己豈不是感激涕零,哈哈哈哈!
林慕青忍不住心中的那份喜悅,說道:“師父有治療這個小女孩的辦法?”老婦眼中閃過了一絲絲傲然之色:“這是自然,當然救她還是有幾分風險的,治不治得好就不好說了。”林辭驚喜道:“沒關系的師父,只要有希望就行了,說不定就治好了呢?!崩蠇D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教你還有個條件,你答不答應?”林慕青有了幾分警惕,小心翼翼的說道:“師父什么事情啊,只要在我能做到的范圍內,我一定會去做?!?p> 林慕青這話說得相當漂亮,在自己能做到的范圍內就是說如果自己做不到的話,師父也怪罪不了自己,老婦笑了笑道:“你這個小滑頭,倒是聰明的很,不是讓你去上刀山下火海,就是讓你去尋個人而已,他的名字叫做君歸涯?!?p> “他做過了什么事情,師父竟要我刻意的去尋他?”
“沒什么事情,陳年往事罷了,這種事情你還是不要問的好?!?p> 林慕青哦了一聲,老婦說了一句:“我剛剛算了一下,你學完我所有的本事還要個三年,這三年切記要好好修煉,不要偷懶?!绷帜角嗯读艘宦?,嗯?不對啊,“師父你剛剛說三年?我可能等不了這么久,你看是不是可以提前一點?”老婦說道:“你先聽我把話說完,這個三年和外面世界的三年是不一樣的,我這是個小世界,這里面的三年最多頂?shù)蒙贤饷媸澜绲娜齻€月?!绷洲o呼了一口氣,這就沒問題了,三個月的時間魏安年還是等得起的,老婦見林慕青呼了一口氣,說道:“你放心吧,如果外面的那個小子真的在乎你和他的妹妹的話,他會等著你的?!绷洲o心道,師父說的沒錯,魏安年,這就當做是我給你的懲罰吧,見老婦緩緩的向瓦房走去,林辭問了一句:“師父還未請教你叫什么名字呢?”老婦的步伐沒有停留說了一句:“你記著,老朽的名字叫淚尋君?!?p> 淚尋君,這名字怎么聽起來那么耳熟啊,這名字怎么和剛剛的君歸涯有些聯(lián)系啊,尋君,尋君,竟連名字都仿佛是在尋找他,這個人,師父究竟是愛的有多深或者恨得有多深啊,要是某個大傻子敢讓以后的自己傷心,哼哼哼,林慕青在心中暗道。
另一邊,魏安年正在被自己的酒鬼師父灌酒,那樣子看起來著實是痛苦極了,讓一個沒碰過一滴酒的人喝上那么整整一罐烈酒,看著就糟心啊,但君歸涯卻對他不要臉的說,這是為了他好,多少英雄,多少牛人,不是喝了酒才猛起來的?一般在酒中都能領悟到一些在現(xiàn)實中領悟不到的東西,君歸涯自己便是個例子,君歸涯有次在大夢一場中,領悟了一道使君歸涯受益終身的劍招兒,名字叫做酒盡人絕,意思就是呢,當君歸涯把酒喝完的時候,和他對戰(zhàn)的那個人也就沒了,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為了找個人陪自己喝酒,這個人酒量也不能太差呀,要不然君歸涯喝著喝著的時候就醉了,那豈不是很尷尬?所以作為自己唯一的親傳弟子,君歸涯每日便教他如何喝酒,如何品酒,如何在酒中修身養(yǎng)性,當然了,這一條完全是在扯淡,喝酒怎么可能修身養(yǎng)性呢(出了君歸涯),不過呢,在君歸涯空閑休息的時候也偶爾會教魏安年一二劍招,且每次教的劍招都各不相同,這也使得魏安年很苦惱,每次修煉完劍招之后,總會被師父灌酒,灌了酒之后又昏昏睡去到了第二天,劍招也自然就忘了,幸好,勾陳看到魏安年被灌醉了之后,都會胖揍君歸涯一頓,但每次君歸涯都死性不改,反復如此.......
光陰如梭,東升西落,轉眼之間,三年過去了.......
此時的魏安年看上去也多了那么幾分成熟,褪去了幾分稚氣,這三年時間以來,君歸涯活生生的將魏安年變成了一個處事圓滑的小酒劍仙,魏安年自然也就對凡間的一系列美酒免疫了,只是君歸涯身上的流氓氣,魏安年卻半點沒有習得,這不此時他倆正坐在一小亭中飲酒,“哈哈哈哈!這樣的生活可快活,過得可滋潤?”君歸涯大聲笑道,魏安年點了點頭,“本以為男子應當英雄一世,沒想到找個清閑自在的地方竟是如此美好。”君歸涯笑著說:“這就對了嘛,不過我們怕是要離開此處了,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三年,你基本已將為師教你的全部學會了,所以我們也應該要離開了?!蔽喊材甑难壑虚W過一絲尷尬之色,這三年我學到了什么?出了和你一起喝酒,你告訴了我一些處事的道理以外,您的那些劍招我是一招都沒有學會,就算學會了也練不熟,等等!三年?什么三年?難道我在這個地方已經三年了嗎?魏安年登時慌了起來,連忙道:“師父什么三年?”君歸涯輕輕敲了一下魏安年的頭,笑罵道:“你個傻小子,難不成喝個酒還把你給喝傻了,你都在這個世界待了,你竟然不知道?”
其實這也怪不得魏安年,每次魏安年被君歸涯喂完酒之后,基本上就是一個不省人事的一個狀態(tài),哪還會留心過了幾天幾年?魏安年慌張的說:“師父我們快些出去吧,我的朋友和我的妹妹還在外面呢......”還問說完,就被君歸涯插了一句嘴:“你慌什么啊?我告訴你這個世界和外面的那個世界是不一樣的,你在這個世界三年在外面頂多就三個月時間,這里的一切都來源于一個仙器,這里面的靈氣充足,是個修煉圣地,而且擁有獨立的時間法則,時間自然是和外面不一樣的,至于仙器和時間法則嘛,等我以后再告訴你,現(xiàn)在我們的當務之急就是快些離開這里?!?p> 魏安年聽了君歸涯說的話,送了一口氣:“師父,你要和我一起離開這里嗎?”君歸涯點了點頭,魏安年用心無眼觀察到了師父眼中的那一絲不舍,那一絲無奈,連忙轉過身去抹過了那一絲眼淚,魏安年點了點頭,君歸涯也點了點頭,兩個人都笑了,也許男人之間,無須多言....
“好了,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我出去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我人族之未來,同樣我出去也帶著我的那一份私心?!本龤w涯說完便飛上天中,將這個世界打開了一絲縫隙,然后變成了一把劍,這把劍看上去就和普通的劍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這把劍通體漆黑,且劍身上刻著君淵二字,君淵飛到了魏安年的身邊,君淵中傳出來了君歸涯的聲音:“年小子,快走,再不走等下被人家發(fā)現(xiàn)了?!蔽喊材曷勓?,連忙跳在了君淵上,君淵似一束光一般沖破了這片桃園飛出了這個小世界,而在仙界一個黑衣男子皺眉道:“這個君歸涯不老實了這么久,現(xiàn)在終于出來了,可惜啊,可以同我旗鼓相當?shù)膶κ?,下一次再見怕是真的會變成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場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