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密室里的手術(shù)
“啪~”
當(dāng)林天的手落下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匯集了到了墨小菊的腿上。
阿誠更是滿臉驚訝的看著林天,卻沒有絲毫阻攔。
他心里比誰都清楚林天的用意,畢竟林天又不會害墨小菊,這么做也都是救她。
拍上去后,一種粘粘的手感讓林天皺起了眉頭。
盡管這樣拍到傷口上,墨小菊也完全沒了知覺,畢竟她的膝蓋處,早已感染發(fā)炎。
整個膝蓋處,都糊上了一層厚厚的膿包,看上去特別惡心。
用手拍了一下的林天,頓時手心就殘留了一些黃色的液體。
即使是這樣,林天依舊沒有放棄,而是伸處另一只手,摸向了墨小菊的額頭。
雖然林天沒做過這樣的手術(shù),但最起碼的常識他還是懂的。
況且這種起到關(guān)鍵的截腿手術(shù),必須要保證病人不昏迷,還有就是病人不發(fā)燒。
而摸了一下墨小菊的溫度后,林天不由得松了口氣。
確實是慶幸,還好墨小菊沒有高燒,這樣的話,這個腿是非截不可了。
“截?”
這時的林天抬起頭,只好問了一下身邊正舉著火把的阿誠。
話音剛落,阿誠便面色憔悴的點了點頭,他知道林天是想確認(rèn)他的看法。
畢竟這不是小事,而且還是在墨小菊一再拒絕的情況下。
“截!”
阿誠抬起頭,再一次斬釘截鐵的說道。
他知道,當(dāng)墨小菊醒來后,看到她那已經(jīng)被截掉的腿時,而他將面對什么。
但這些和墨小菊的命相比,都不值一提,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盡管墨小菊將一輩子站不起來,阿誠也會一直對她負(fù)責(zé)到底。
雖然已經(jīng)分手了,但阿誠覺得,既然是自己做出的決定,他就一定會這份承擔(dān)責(zé)任。
聽到阿誠那肯定的回答,林天只好默默的從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折疊刀。
“蘇明玉,把酒精和針線拿來?!?p> 就當(dāng)林天掏出折疊刀后,頓時就想了起來,之前剛進(jìn)這個密室時,蘇明玉發(fā)現(xiàn)了一小瓶酒精,和針線。
這兩個東西對墨小菊的手術(shù)可是特別的重要。
畢竟墨小菊是要在膝蓋處截,無形之中就會增加更大的風(fēng)險。
“酒精,針線!好?!?p> 蘇明玉聽完林天的話,立即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后一臉茫然的走到了石桌旁,蹲在下面,小心翼翼的摸著什么!
正當(dāng)蘇明玉好不容易,才摸到酒精和陣線時,一陣隱隱約約的腳步聲,密室外傳來。
聽到聲音后,阿誠幾人瞬間慌了起來,立即屏住了呼吸,緊張的聽著這詭異的腳步聲。
“他們……”
不用想,肯定是禾子帶人來了,蘇明玉拿著手里的酒精和針線,嚇得連一聲都不敢出。
而蹲在墨小菊身旁的林天,則眉頭緊鎖的一直盯著墨小菊,并沒有絲毫影響。
“你是想看著她死嗎?快點!”
轉(zhuǎn)過頭的林天,心里十分不耐煩,就算外面有聲音,他們又沒有危險,而現(xiàn)在有危險的是墨小菊!
寂靜的密室里,林天嚴(yán)厲的聲音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而同樣被嚇了一跳的蘇明玉,滿臉委屈的站了起來,然后快速的走到了林天的身邊。
此時的蘇明玉即使有委屈,但她知道,在這種情況下。
自己要是說出來,那就會更加丟人,而且都來荒島這么久了,她最早的最股總裁范,也被現(xiàn)實消磨殆盡了。
現(xiàn)在的她,比以前更懂得要忍氣吞聲,要識時務(wù)得多了。
而林天卻看都沒看蘇明玉一眼,焦急的拿過了她手里的酒精和針線。
“把她徹底叫醒!”
忙活著把酒精瓶擰開的林天,還不忘提醒了一下,一旁正舉著火把的阿誠。
“墨小菊,醒一醒……”
“你確定是這里?”
正當(dāng)阿誠剛說一句,山洞里的回響很快就傳進(jìn)了密室里。
這個聲音,就是林天和阿誠聽過的聲音。
曲少爺!
而阿誠聽到后,也確實愣了一下,但看到還在昏昏欲睡的墨小菊后,立即冷靜了下來。
一邊的林天,板著臉,毫不猶豫的抽出折疊刀。
然后謹(jǐn)慎的舉到火把上,用火苗微微燒燙了一下,便很快的抽回,接著倒出了少量的酒精,把折疊刀,再次消毒殺菌。
做好這一切后,林天看了一眼墨小菊的膝蓋,又瞥了一眼自己手里那微微發(fā)亮的折疊刀,不由得心里一緊。
要說緊張是假的,這是林天頭一次給別人做手術(shù),而且還是在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沒有的情況下。
他不知道這一刀下去會怎么樣,而且墨小菊會被疼得做出什么事情。
“他們不會是跑了吧!”
山洞里的說話聲,仍然十分清晰的傳了進(jìn)來。
包括說話的人,他們也都非常的熟悉,是禾子。
這時的林天也不再猶豫,他轉(zhuǎn)過頭,在地上撿起了一根比較粗的干樹枝,直接把它塞到了墨小菊的嘴里。
這種疼痛是最刺心的,林天忍不住看了一眼墨小菊那微微張開的眼睛。
豁出去了!
“你看,這是腳?。俊?p> 密室外,傳來了曲少爺?shù)囊粋€疑惑的聲音,而隨之,密室外便安靜了下來。
聽到曲少爺?shù)脑挘痔煲膊辉侏q豫了,他立即狠下了心,舉起了手里的折疊刀。
當(dāng)鋒利的折疊刀,觸碰到墨小菊的皮膚后,毫不猶豫的便切了進(jìn)去。
“啊~啊”
一陣摧心剖肝的疼痛,頓時讓滿臉虛弱的墨小菊睜開了眼睛,她的眼神里滿是絕望。
這種疼痛感對于一個清醒的人來說,是最為可怕的。
而聽到墨小菊凄慘的叫聲后,林天依然面不改色的低著頭,更加快了手下的動作。
“啊……”
當(dāng)整個肉都被林天切開時,密室的地上,瞬間流出了鮮紅的血跡。
蹲在角落里的樂迪,不像一旁的李菲那樣冷靜,而是死死的捂住了眼睛,不敢出一點聲。
她怕自己看到這么血腥的場面,會比墨小菊叫的聲音更大。
當(dāng)林天剛把連著的肉切下來后,新的問題又出現(xiàn)了。
腿部,一塊巨大的骨頭,根本就無法切開,就算林天累的滿頭是汗,都無法鋸動腿骨。
骨鋸!
看著一直在不停失血的墨小菊,林天急得滿臉是汗,他確實沒有想到這一點。
腿骨的硬度那么大,單憑林天手里的小折疊刀,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完成手術(shù)的。
而最好的工具就是骨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