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吶,晴再這樣下去,會得憂郁癥的。我知道很難治,但我執(zhí)意出去尋師問藥因為她連我都不理了我之前做的一切豈不白費?
我出門遛達,沒有開車,我到了地鐵站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是冬雨。
“喂,冬雨這幾天你怎么?打電話也不接。”
“我除了帶孩子外,還去相親了。”
“相親?”我調侃說:“你怎么不上《中國新相親》?那是真正的相親?!?p> “我不喜歡異地的,行了吧?!?p> “感情是沒有界限的,好嗎?喜歡一個人追到天涯海角也不違過?!?p> “好了好了,我找你是問你參不參加我的婚禮?”
“那么快?你們先結婚后戀愛啊?”
“不是,提前問你一聲嘛?!?p> “好的,只要不和我同一天就行?!?p> “我們可以兩對一起結嘛?!?p> “你想法真新潮,好的?!?p> 我上了地鐵,卻,發(fā)現(xiàn)買錯了票,本來打算去人民路的,卻買了去廣濟路的票。我一時手無失措,卻碰到了個“熟人”——周如月。
“你怎么在這?”
“我去石路逛街,你呢?”
“我去人民路找熟人。”
“做什么?”
“尋醫(yī)問藥?!?p> “哦?!?p> “怎么?你一個人逛街?”
“嗯,是的?!?p> “我陪你一起吧?!?p> “啊,你不去問病了?”
“我買錯票了,正好和你一起嘛?!?p> “這真巧?!?p> 我暗自嘀咕:是倒霉,好吧。
我們面對面坐著,我不看手機,出人意料的是她也沒看,這條地鐵線大概除了我們兩個人這么奇葩吧。
我真不知道稱呼她什么好,叫名字太難聽,又不太熟悉。她大概看出了我的心思,對我從容地說:“叫我小月就可以了?!?p> 小月,這樣稱呼她也好,我也就說:“叫我小軒吧,可愛些?!?p> 我本來想說“樂軒”的,可話到嘴邊就變了樣。我也為自己吃驚,這大概像回到十七、十八歲模樣,那般天真無邪。地鐵上的人都吃驚地看著我們,更多的是看著我。我不耐煩地給他們來了一句:“看什么看,沒見過帥哥?。 彼麄兙陀致裣骂^看手機了。
下了地鐵,我和小月來到女人街,其實蠻尷尬的,女人街嘛,顧名思義都是賣女人的衣服和飾品的,女人愛逛的街。我想讓她進去逛,我在外面等??伤孟裆挛冶黄渌斯张芰?,硬是拉著我進去,這下可不好了。這樣一來,所有人都會認為我和小月是男女關系,最怕遇見熟人,這樣就難解釋了,幸好我沒碰上一個朋友??墒?,可是呢,紙包不住火,大概是楊晴的同學尼婭吧,在女人街修美甲,我就這樣被告發(fā)了,我真覺得楊晴腦子不太正常,后來還真不正常,聽了這消息,一點兒反應也沒有,我懷疑她壓根沒喜歡過我。我小時候常常被父母欺騙,比如說明天吃餛飩,可第二天什么也沒有;又比如考砸了說好不打我,可真到考砸的時候,還不是一頓子毒打臭罵么。這樣一來,我十分痛惡騙人的把戲,徹底想跟楊晴決斷了,喜歡我的人不是沒有!虧我高中把你的畢業(yè)照裁剪了貼在飯卡上,一貼就是三年,于是一直忘不了,直到今天這種可悲的結局發(fā)生,又怪誰?我不想又一次怪老天,我只怪我自己,楊晴沒有錯,怪我自己看錯了人。
事情總是發(fā)生得那么突然,會令你手足無措,便會陷入迷茫的苦海。
對,我馬上就想到為什么自己還要那么費勁地去問病求醫(yī),后來就漸漸歸結為一種憐憫的施舍,不再有更深的愛,或許是因為她并不善解人意促成的吧??傊?,沒有更深的愛可言了。
我還是去拜訪了住在人民路的李晗峰。
捂寒
不要去猜測別人的意圖和想法,因為那樣只會導致誤會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