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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女主后的我只想做咸魚

第四十九章:洛小可喝醉了!

  洛小可身體晃了晃,險些滑到地上,幸好張應頻眼疾手快,一把摟住她的腰,把她結(jié)結(jié)實實護在懷里。

  “頭暈?!甭逍】擅悦院?,聲音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嗯,你喝醉了,去休息好不好?”

  “不,我還要喝,我還沒喝夠呢?!彼趶垜l懷里掙扎得像只撲棱蛾子。

  “今天不行,以后再說。”

  他手上用力,一把將她治住,命令道。

  被拒絕的洛小可委屈極了,咬了咬下嘴唇,眸子里活生生一副被欺負緊了的水光:“那,那我要喝旺仔牛奶,兩罐!”她伸出兩根手指,在眼前晃了晃。

  張應頻愣了愣,雖不知“旺仔”是何物,但牛乳還是有的:“好,我讓人送牛乳來?!?p>  “不行!”洛小可忽然抬起頭,“就要旺仔牛奶嘛,還要辣條、榴蓮芝士比薩,肯德基全家桶。”

  聽她說出一串自己聞所未聞的東西,張應頻不動聲色地問:“這些府里沒有,你告訴我哪兒能買?”

  “嗯……”洛小可噘嘴,伸手在他臉上掐了一把,道:“你可以叫外賣啊?!?p>  外賣?張應頻眸色漸深。

  張應頻想再追問,洛小可一把握住他的嘴,另一只手豎起食指放在唇邊示意他噤聲,然后神神秘秘地說:“你小聲點,媽媽不讓我亂吃外頭的東西,她要是聽見了肯定要嘮叨?!?p>  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少女掌心也是溫熱柔軟的,帶著淡淡的酒香,和他的嘴唇緊緊貼在一起,鬼使神差的張應頻覺得喉頭微癢,咽口水時嘴唇抿了一下,無意中吻到了少女的掌心。

  洛小可怕癢,收回手的同時發(fā)出一聲微不可察的呻/吟,讓他忽然心頭一蕩。

  心中隱約有塊地方松動了,張應頻將一絲旖思克制,穩(wěn)住心神,道:“你醉了,先休息吧?!?p>  醉眼迷蒙的洛小可順從地點點頭,乖巧極了。

  她掙扎著想要站起來,無奈腿腳不聽使喚,試過之后,她手足無措地看著張應頻,像個無意中犯了錯,委屈得快要哭出來的小孩。

  夜風微涼,蟲鳴陣陣,面對眼前這個容貌姝麗的女子,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硬起心腸。

  二人視線相接,張應頻一言不發(fā)地將她打橫抱起,往房內(nèi)走去。

  一旁服侍的阿福緊隨其后,他暗暗咂舌,好乖乖,他在二皇子身邊多年,一直以為自己足夠了解二皇子的性子,向來冷漠孤傲,甚至有些不近人情,最討厭的就是生人的接觸。

  別的不說,皇帝賜給二皇子的兩名妾室,現(xiàn)在還沒名沒分地住在別院,一年到頭也見不著人一面,更別提恩寵了。

  他還當二皇子不近女色無心無情,如今看他對洛小可這樣,還真是非同一般啊。

  只不過他們一個是二皇子,一個是三皇子明媒正娶八抬大轎娶進門的皇子妃,這要是傳出去,可確實不好聽。

  再一看二皇子抱著洛小可的背影,阿福搖了搖頭,二皇子深謀遠慮,或許在謀劃別的,罷了罷了,他一個奴才聽使喚就是,何苦自尋煩惱。

  張應頻將醉迷糊的洛小可放在床上,陳姑姑端來準備好的醒酒湯。張應頻看她不情不愿地將醒酒湯喝了,才吩咐人好生照看,隨后便離開了。

  次日,朝堂之上。

  身穿玄色五爪正龍服制的張應頻,坐在空置的龍椅右側(cè),如今他代天子監(jiān)國,雖沒有攝政王的名分,手中卻實實在在握有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

  和素有仁名的老皇帝不同,張應頻上位以來,從不曾掩飾自己的野心。

  不過才幾天的時間,朝中六部以及中書閣都安插了自己的親信,可以說眼下朝中上下已經(jīng)在張應頻的手中。

  朝中已然分作兩派,一派是由老臣組成堅定的?;逝?,其余的幾乎都是張應頻的人,還有極少數(shù)的騎墻派左右搖擺,意圖得到更大的好處。

  處理完各地上書的重要事務,張應頻看到丞相握住朝笏與禮部尚書交換眼色,他不動聲色地垂下眼簾,手指在寬大的袖子捻了捻,好戲要開場了。

  “二皇子,三皇子毒殺大皇子證據(jù)確鑿,謀逆君主罔顧倫常,照我朝法令,應處以凌遲之刑,妻女家眷處以絞刑,請二皇子代皇上下旨,盡快了結(jié)此案!”

  在丞相說到“妻女家眷”時,洛大人拿朝笏的手劇烈顫抖,眼神更冷了幾分。心中翻來覆去將丞相罵了幾遍,在看到張應頻陰沉的臉色后,反而踏實了些。

  有時候朝堂和那后宅一樣,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二皇子想要在沒有得到皇帝明旨,成為名正言順的儲君之前,不被丞相一黨壓制,就不可能對他們言聽計從。

  丞相才說罷,又有幾位老臣出列,所說與丞相之言大同小異,都是請求處置張彥合及其家眷。

  在他們說完下跪后,朝臣中又跪倒一片,跪伏在地:“請二皇子早下決斷,以正綱常!”

  張應頻似笑非笑地看著跪倒的眾人,也不惱怒,只是沉默不語。

  就在所有人等到心慌意亂,不知該如何收場的時候,張應頻總算不緊不慢地開口了,他的聲音沉穩(wěn)有力,是與老皇帝完全不同的威儀,完全不會因為年輕而讓人有輕視之心。

  “大皇子是兄,張彥合是弟,他們與我一樣,都是父皇的兒子,亦是我的兄弟,此時還要父皇下決斷,非我可以隨意處置的,還是等父皇的示下才好。”

  他這番近乎于無賴的話讓丞相等人一愣,卻又無法反駁。

  張彥合確實有罪,罪該萬死,可他也是皇帝的兒子,于公于私對他的處置都不能繞過皇帝。

  而他們剛才逼迫張應頻,反而有種讓他越俎代庖無視皇帝的意思,這話要是傳到皇帝耳中,只怕會讓他心生嫌隙。

  短暫的安靜之后,再也沒人去做那出頭鳥,個個低頭噤聲,在張應頻宣布朝會結(jié)束,才各懷心事的離開。

  朝堂上這關(guān)系自己性命的爭論洛小可一概不知,醉酒后她美美的睡了一覺。

  醒來后用過早飯,打算繼續(xù)完成她那本誓要在本朝話本界掀起風浪的狐妖小說。

  二皇子府的廚子都是御膳房派來的,做出的早飯自然美味可口。

  洛小可摸了摸自己似乎鼓起來軟綿綿的肚子,問阿蘭:“你說我最近是不是胖了?”

  阿蘭忙否認:“沒有沒有,小姐以前太瘦了,還是要多補補,再長肉豐腴些才好。”

  來自現(xiàn)代社會,習慣了以瘦為美的洛小可對阿蘭的審美實在不敢茍同。胖起來容易,瘦下去可就難了,還是平時要注意,控制體重不能放縱。

  她站起身舒展筋骨,還是去院子里走幾圈好了,反正話本的劇情都在腦子里,早一時晚一時都不耽擱。

  在不大的院子里轉(zhuǎn)了兩圈,她抬頭看向天空,以前在看宮斗劇的時候,每當有妃嬪抱怨自己被困深宮不得自由時,她都會和閨蜜調(diào)侃,說那些妃嬪有吃有喝,還有宮女太監(jiān)伺候,精美絕倫的首飾衣裳,還有月錢可以領(lǐng),簡直不要太幸福。

  還開玩笑說,她這種宅女要是能過上那種米蟲生活就好了。

  如今玩笑成真,當真的被困在深宅大院,抬頭只能看到四四方方的天空時,她才真的理解那些女子的悲傷。

  這種真不是人過的日子,和那被養(yǎng)在籠子里的金絲雀有何分別,就算是純金的籠子,那也是禁錮自由的監(jiān)獄。

  “小姐,你怎么了?”

  阿蘭擔憂的聲音響起,洛小可回神,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間,她竟然流下眼淚來。

  她勉強一笑,用手帕擦去臉頰上的淚痕,道:“沒什么,風大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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