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白意謀老子罩了
看起來極為強壯的一米八幾的男生從門口走了進來,直接走到遲妤座位前,看著遲妤又看向她旁邊的白意謀,眉頭漸漸皺起。
“你為什么要跟他坐?”
“我跟誰坐關你什么事?。磕闶窍矂⊙輪T來搞笑的啊?”
沈硯秋不喜歡文武,遲妤可以不受原游戲人物干擾,但是她第一次親自接觸文武便對這個所謂的身材樣貌好家世又好的人好感全無。
因為文武看她的視線完全是把她當作他的所有物來打量。
剛剛那眼神,就好像是她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
真的就莫名其妙。
“怎么就不關我的事了?你和他坐在一起你都不嫌臟嗎?”文武的話很大聲,班上所有的同學都在明里暗里的往這邊看。
“麻煩你嘴巴放干凈一點。”
“呵,我嘴巴放干凈?我他媽只是在說實話,全一中誰不知道他白意謀就是個臭水溝旁長大的私生子啊?當媽的破壞別人家庭,他又干凈的到哪去?”
“老子讓你把嘴巴放干凈點,你聽不到?你是看見了你就在這給老子逼逼賴賴一口一個私生子?老子和誰坐關你什么事?老子愿意他和坐,我覺得他比你這種人干凈一萬倍。
我沈硯秋把話放這里了,白意謀老子罩了,誰再說他一句就是在說我,誰打他就是在打我?!?p> 遲妤的手拿著卷子的手猛地拍在桌子上,發(fā)出巨大的響聲,把所有人包括比高了她一個頭的文武都震住了。
全班寂靜。
沈硯秋雖然家世頂尖,但是平常和什么人都玩得開,性子也隨和大大咧咧的。大家漸漸忘記了,她和他們,是不一樣的。
至少,身份地位是不再一個等級的。說句現(xiàn)實點的,按照沈家的地位,她只要開口,他們在蘭城就呆不下去。
很現(xiàn)實,但是也是事實。
全校的人都知道文武在追沈硯秋,全校的人也都知道沈硯秋對文武不感興趣,但是文武總覺得只有自己能夠配得上沈硯秋。眼見她當中所有人的面維護一個不相干的私生子,文武怒氣直線上升,“好,好。你給老子等著!”
狠狠的刮了一眼白意謀,文武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遲妤視線掃向班里的所有人,大家不約而同的把頭都轉(zhuǎn)了過去。
沈大爺生氣起來好嚇人!
“這文武腦子有病吧?!?p> 遲妤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突然覺得自己左手有些疼,攤開一看,整個手心都紅了。
遭了,剛剛裝逼太過了,現(xiàn)在手好痛。
遲妤把手攤在白意謀面前,“我手紅了…好痛噢?!庇行┤崛?,和剛剛那副霸氣的樣子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白意謀:“……”
“謝謝你。”
他,是真心的由衷的感謝她,能夠站在他的身前維護他。
“害,我這個人就是心地善良熱心腸,正義感爆棚。我只是覺得他們很過分,明明什么都不知道還要以訛傳訛胡亂造謠,對別人造成很大的傷害?!?p> 很多學生的三觀都還沒有完全的成形,尤其是在學校里,他們最容易受到別人的影響。
有一些人在說白意謀是私生子,其他人就算不知道事實,也會潛移默化的認為白意謀是私生子。
一些人討厭他孤立他,其他人也會跟著討厭他孤立他。沒有人會和一個“聲名狼藉”的私生子玩,因為他們也怕被大眾孤立。
人都是群居動物也喜歡跟風,尤其是對事物不能夠完全辨別是非的學生,在這樣的大環(huán)境下,很少有人能夠做到不跟風。
“謝謝你。”
這恐怕是白意謀十八年以來,說過最多次“謝謝”的一天了。
“你要真想感謝我,你就應該好好活著,變得比他們都要優(yōu)秀活得比他們都要精彩,這樣那些雜碎聲才不會毫不遮掩的出現(xiàn)在你面前。
如果有一天,你的實力變得絕對強大,你的背后也不會出現(xiàn)這些聲音。”
欺軟怕硬,人之天性。
“嗯?!?p> “好啦,麻煩給我講一下這道題。我真的不會?!?p> 雞湯歸雞湯,但是人終究還是要面對現(xiàn)實,比如,永遠也寫不來的圓錐曲線第二小問。
她真的要瘋了!
經(jīng)過剛剛大課間的一個小插曲,一上午幾乎都沒有從兩人面前走過。中午吃飯的時候,遲妤非要跟著白意謀一起去吃。
蘭城一中流傳著這么一句話,你可以不知道一中校長是誰,但是你不能不知道沈硯秋是誰。
你要是問是誰,那就是你大爺。
膚白貌美大長腿,家世吊打一片人。
那白意謀又是誰啊?就是那個媽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的私生子啊,還次次霸占著年級第一,其他人問起你們學校年級第一是誰都說不出口的那位。
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居然走在了一起?!
看見沈硯秋面帶笑容的樣子,眾人只覺得自己是產(chǎn)生幻覺了。
“你掐掐我呢?我怎么看到沈硯秋和白意謀走在一起了?”問話得不到答復,轉(zhuǎn)頭一看,自己的同伴也驚呆了。
“臥槽?!?p> “咋回事啊小老弟,我就偷懶裝病請一天病假,這學校咋變天啦?”
“巧了老哥,昨天我也請假了!”
…
遲妤說說笑笑的,白意謀只是簡單的點頭附和,兩個氣場完全不一樣的人站在一起卻莫名的有一分和諧。
白意謀可以明顯的感受到比以往還要多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但是這次,他不能向以往一樣對這些視線做到完全免疫。
很多很多次,他都奢望過幻想過和她走在一起會是什么感覺,大概是很開心的。
而當奢望幻想變成現(xiàn)實的時候,是的,他很開心。但是同樣的,周圍那些或驚訝或疑惑不解的視線時刻在告訴他,他不配。
或許是感覺到了白意謀情緒的變化,遲妤停下了自己的趣事分享,“你怎么了?”
“沒什么…”
“啊…那快點走吧,待會人肯定很多很多!”遲妤往前走了兩步走到白意謀前方,笑著對著白意謀招了招手。
白意謀見此也加快了腳步。
沉重的腳步變得有些輕快。
美好的時光或許短暫,但是至少它來了。
沒有置身過深淵,又何曾知道深淵之下的人其實也渴望光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