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杉從高樹上一躍而下,像是樹葉輕飄飄的,落在地上幾乎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這是對自己身體控制極強(qiáng)的表現(xiàn),正是煉體大成者的象征。
“馬兒,走?!睏钌寂d奮地將頭上的斗笠給扶正,以免別人對自己絕世的容顏著迷:“我們馬上就找到路了?!?p> “等到了月離城,你就能好好的休息一下了?!?p> 馬匹長嘶一聲,也不知說的什么。
官道上,一群年輕人慢悠悠的前進(jìn),有男有女,佩劍拿刀,胯下皆是精神抖擻的好馬。
他們說說笑笑,對四周景色多有評論,眉眼之間都是興奮之色,像是去完成什么大事似的。
若是談到高興處,便哈哈大笑;談到憎惡事,就咬牙切齒,同仇敵愾。
這群人隱隱約約將一男一女拱衛(wèi)中央,顯然那就是他們的領(lǐng)頭人。
眾人正說笑時(shí),忽的從前方斜刺里鉆出一人一馬,那人衣服上沾著一些枯草,頭上還戴著斗笠,看不清容貌,馬匹也是蔫了吧唧。
眾人一愣,只見那人牽著馬匹站在馬路中間,擋著去路向自己走來,他們不由自主的操縱馬匹后退幾步。后來一想,有佳人(才子)在側(cè),咱們?nèi)硕鄤荼姡钟杏诹嵝〗阍谂?,何須怕他?p> 中間那男子穩(wěn)住心神,清清嗓音,拿捏道:“前方何人,報(bào)上名來?”
楊杉藏在斗笠下的面容一怔,兩只眼睛看向那人,竟不知如何作答。他身后的馬也長嘶一聲,不知說的什么,
男子旁邊的女子用劍捅了捅那男子腰間,小聲道:“哥哥,說錯(cuò)話了?!?p> 男子清清嗓音,又道:“敢問這位兄臺(tái),從何處來往何處去?”
女子掩面,旁人也咳嗽不止別過頭去。
楊杉啞然一下,拱手道:“在下關(guān)楚,從遠(yuǎn)處來,往月離城去。”
出門在外,楊杉總覺使用自己原本的名字不好,就換了一個(gè)。他有關(guān)楚一生記憶,使用關(guān)楚名字也是水到渠成。
“原來是關(guān)大俠。”那男子道,這聲大俠倒是讓楊杉心中高興幾分。
“真是巧了,我們都是月離城的人。我叫于偉,這是我妹妹于玲?!庇趥サ溃骸安恢P(guān)大俠可聽說過?”
“自然聽說過。”楊杉一笑,從斗笠下傳來聲音:“月離城的于家大名鼎鼎,在附近幾城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存在。”
“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楊杉再拱手:“倒是在下失禮了。不知是于家的少爺小姐當(dāng)面,剛才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于偉大喜,翻身下馬快步上前,就要去拉楊杉的手。楊杉豈能讓他得逞?不著痕跡的躲開了。
楊杉身后的馬匹長嘶一聲。
于玲等人也趕緊翻身下馬,緊張的看向楊杉,手也悄悄的摸上劍柄刀柄。
楊杉微微皺眉,不露痕跡的掃描了一下眾人。
十息,嗯,于玲還是有些功夫在身,十一息,不足為慮。
于玲上前,展露笑顏:“不知關(guān)大俠往月離城何事?我于家在月離城還是有幾分薄面的。”
“月離城瓜果遠(yuǎn)近聞名,我游歷至此,聽聞此事倒是把我肚子中的蛔蟲給勾了起來。所以想要去月離城品嘗品嘗。只是不小心迷路了,因而才唐突的攔下眾位,想要問問月離城該如何走?!?p> “月離城瓜果美味定不負(fù)關(guān)大俠的期望?!庇诹嵋恍?,心中的戒備還是沒有放下:“至于月離城的方位,順著我們來的方向,直走便是?!?p> 倒是于偉在旁羨慕道:“唉,恨不能與關(guān)兄一樣,游歷天下,屬實(shí)暢快!”
“因瓜果而游一城,逍遙!”
眾人皆苦笑。
“可家中的八千傾良田還需我去繼承,唉~我心不能如愿??!”
楊杉嘴角抽搐,心中頗不在意:我家有良田一萬兩千傾,可見我炫耀?庸俗。
“于兄,我既然知道……”楊杉正要開口道謝前往月離城,卻被于偉搶先道:“關(guān)兄既然也是往月離城去的,不如一起去辦一件大事。等我們辦完事,咱們一同回城?!?p> “何事?”楊杉來了興趣。
馬匹長嘶一聲,頭亂晃。
“上山剿匪!”于偉十分興奮,眼中都是興奮的光芒,像是餓狼看見了食物。
“剿匪?”楊杉一怔,隨后又看了眾人幾眼,心中慢慢盤算,有些納悶:還是十一息。
這是去剿匪,還是被匪剿?一群熱血青年??!
罷了,誰讓我熱血心腸?救他們一救。
楊杉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彼挪粫?huì)承認(rèn),是自己心中的情緒作祟,想要體驗(yàn)一下剿匪的過程。
二人一問一答極快,讓旁邊的于玲連拒絕機(jī)會(huì)都沒有,她暗暗叫苦:我的傻哥哥,你怎敢放心一個(gè)陌生人進(jìn)咱們隊(duì)伍?好在他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很好收拾。
眾人翻身上馬,楊杉也只能對不起那疲憊的馬匹,騎在它身上。
楊杉也將臉上的斗笠給掀開,惹得眾人時(shí)不時(shí)的就側(cè)目過來,特別是幾個(gè)女子。
于玲倒是大大方方的,沒有絲毫扭捏的盯著楊杉的臉,腦海中思緒百轉(zhuǎn)千回,不知想了什么,最后臉都有些微紅。
這么帥的人怎會(huì)是惡人?定是我疑心太重了。不過也不能放松大意,還是要時(shí)刻緊盯。一念至此,于玲的動(dòng)作更加自然,讓同行女子奉為楷模。
楊杉與于偉說說笑笑,將關(guān)楚記憶中的一些游歷趣事慢慢講出,讓于偉羨慕不已,對楊杉更加的羨慕,就差拜把子了。
至于旁人的目光,楊杉毫不在意。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生活方式,也經(jīng)常與她人探討彼此,所以坦然受之。
于玲長的不算絕美,但也不差,身上更有一種練武人獨(dú)有的英氣,很是加分??上ё约盒枰瘫九嘣c血都要保留,要傷于玲的心了。楊杉暗暗想到。
眾人騎馬,倒不像是剿匪的,更像是世家公子哥出來游山玩水的,讓楊杉暗自生疑。
正行走時(shí),楊杉驚人的耳力聽見遠(yuǎn)方有喊叫聲,皆是:殺!殺!逃!擒下他們首領(lǐng)之類的!定要在公子到來前處理完這一切!
至于更多的,楊杉倒是無心聽了。
他盯著侃侃而談,想要行俠仗義的于偉,不由微微一笑,不知心中是什么情緒。
“總比……留著這些山匪劫道強(qiáng)??!”
漁樵閑耕
山匪祭天,法力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