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烏云卻不在管他,漸漸逝去,恢復原本澄凈的天空。
“衣服?!睏钌佳院喴赓W的對吞天蛙道。
吞天蛙快速的拋出衣服,隨后他就感覺楊杉以一種很快的速度將自己掂起,往外面跑去。
“主人的速度竟然快趕上我了!”
吞天蛙徹底震驚,久久不能恢復!它是天生的速度快,是種族天賦,現(xiàn)在被一個人類超過確實讓它有些心塞。
它的修為與楊杉持平,這也就說明同階之中,它絕對不是楊杉的對手。
雖說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但是楊杉只要碰上它一次,以楊杉的力量來說,吞天蛙必死無疑。
楊杉邊走邊穿衣服,不過一兩息的時間就走到了外界,而且面貌也是大變,布滿了麻子。
“王二的名號也不能用了。”楊杉站在人群中裝模作樣的往酒樓里面探頭看去,還氣息平常的對旁人說:“你說里面發(fā)生了什么?好像有雷劈下?”
“誰知道呢?!蹦侨艘彩切扌姓?,不過修為不高,他摸著下巴又看向遠處緩緩飛來的人影,壓低聲音道:“應(yīng)該不是小事,你看,許多大人物都來了。”
對于此人來說,開竅境確實是大人物。
楊杉笑呵呵的道:“大人物都來了,咱們還是遠走為好?!?p> “此話在理?!蹦侨它c頭,轉(zhuǎn)頭看向楊杉肩頭的吞天蛙,不由笑道:“兄弟你這寵物還真是稀奇?!?p> 吞天蛙叫道:“孤寡!”
那人面色一黑,甩袖離去,不理一人一蛙。
楊杉看著遠處天邊飛來越來越清晰的人影,共有三人,兩男一女,修為有兩個是開竅中階,一個開竅高階,最少也是開了三十竅的存在。
他又看了一眼遠處快速跑來的城防軍,不由將吞天蛙塞進袖中轉(zhuǎn)身就走,頭也不回。
渡雷劫已是萬分高調(diào),不宜在次久留。
“你的賬,一會再算!”他又用極小的聲音對吞天蛙說。
他擠開熙熙攘攘的人群,其中有挎著菜籃子的大媽,也有手持兩劍的黑袍人。
等楊杉擠出人群,才渾身汗液大放,浸濕了衣衫!
“兩柄子劍的威能太強了,怪不得能夠抵擋住度過天劫的孫青蘿?!睏钌歼h離人群,長出一口氣:“暗影此人,現(xiàn)在不可力敵!”
“主人現(xiàn)在也度過天劫了!”吞天蛙在楊杉袖中探頭探腦,說道:“而且修煉的是我修改的《長生》”
“開竅之境,三十竅之下,主人可無敵!”
楊杉冷笑:“他二人都是滿竅,又有利刃在手,我如何敵?少說也要四肢軀**竅全部開啟,七十八竅達到后階才可完全壓制!”
并非楊杉夸大,這還是他依據(jù)關(guān)楚與孫興越記憶中開竅境威力得出略顯保守的估計。
他有斷劍,乃玄器跌落,可算半玄器,材質(zhì)更勝子劍。
他所開之竅又與常人不同,遠遠勝過,肉法雙修,端是無敵。而且照剛才的架勢,他估計以后每開一竅都會被雷電劈一次。
這其中的肉身漲幅更是恐怖。
毫不夸張的說,現(xiàn)在的楊杉就算站著不動,十竅之下傷不得他分毫,三十竅下他受輕傷,而他一掌一個,一劍一個。
就算是中階他也能平分秋色,從容退走,甚至擊殺!
《覆?!贰队魏!方允菍O家不傳之密,連孫青蘿都覬覦,厲害的很。
好不夸張的說,他現(xiàn)在雖開三竅,可實際戰(zhàn)力已經(jīng)直逼關(guān)楚了。
“主人往何處?”吞天蛙問道。
“去丹鼎閣,估計會有老朋友在?!睏钌佳裕钩鲇魏?,竟在守城士兵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出了湖泉城。
他沒了王二身份木牌,普通出城的方式并不可行。
楊杉出了城站在城外,看向城匾上湖泉城三個字:“不過你將小馬送到哪里去修煉去了?咱們先去尋它。”
吞天蛙大叫:“主人跟我來。”
一人一蛙朝著小馬歷練之地而去。
……
湖泉城內(nèi),城防軍將整個酒樓都包圍起來,不讓外人查看。
“住房的叫王二?”一位中年開竅男子問酒樓老板。
“回副城主話,正是王二?!本茦抢习宓溃骸按巳嗽谖覀兙茦亲饬艘粋€月的小院子,只是沒想到今日竟被雷劈死了?!?p> 老板面露憂色:“只是這死了人,酒樓聲譽……”
旁邊一女子笑道:“死沒死還不一定呢。”她扭頭道:“三哥,城主正在閉關(guān),你看這?”
那中年開竅男子揮揮手:“事出蹊蹺,近些時日,咱們湖泉城是異象連連,不知是好是壞?!?p> “許是第九山要出現(xiàn)了?”另一個男子忽然神色一動,說道:“聽說第九山之上,只要會修煉就能修煉到開竅境,哪像咱們這般艱苦?”
中年男子嘆道:“生而為人,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他又對老板說:“那座宅子暫且封存,可好?”
老板連連點頭:“一切都聽副城主的?!?p> 中年男子又對手下吩咐:“將王二此人入城以來的所有軌跡都調(diào)查清楚,見過什么人,買了什么東西,一天之后要給我調(diào)查的清清楚楚?!?p> “必要時,可以使用天鑒。”
……
外界,城防軍驅(qū)散群眾,挎著籃子的婦人轉(zhuǎn)過身去,邊走邊疑惑:“王二死了?”
“他應(yīng)當沒有這么輕易的就死去??!”
“而且他不過才剛剛進入開竅,如何引動天劫?此人身上的秘密恐怕不小,事不宜遲,還需盡快動手殺了暗影再做決議,要不然恐生禍端?!?p> 她正走著,忽有一劍粘光而來,劍身越發(fā)耀眼,旁處卻陷入無光黑暗之地。
婦人面色不變,以袖為劍,竟有滔滔不絕意綿延而來迎向劍光。
袖裂劍進,婦人哈哈一笑:“趕來送死竟這般積極?”
她手中的竹籃忽的變大,竹子寸寸分化,蔬菜掉落一地。
那竹子在空中幻化成一盾牌,將那子劍的威力完全消解,而另一并子劍卻在這柄子劍之后的暗中黑暗地藏著,刷的一下二劍二一,威力大增!
婦人將竹盾一移,那劍光威力就移向它處,一明一暗之間,殺了幾條人命,倒了數(shù)座房屋,惹得人群驚恐再無律法,瘋狂逃命。
暗影持雙劍,再殺而來。
婦人手中的竹盾卻再變化,化為一竹劍,竹劍上恍若又雷霆炸起,宛若游龍。
二人于街道上廝殺起來。
酒樓坍塌大半,里面的三位開竅境都逃了出來,其中一男子喝道:“大膽!”
這是他人生中最后一句話,他話音剛落就見一明一暗的劍光夾雜著雷霆襲來,將他的生命給了解了。
剩余二人毛骨悚然!
“覆海!”
婦人微微一笑,手中竹劍似有萬千變化,密密麻麻似是水滴充斥天地之間,這些水滴由天而降,似是滔天巨浪砸向暗影。
暗影不言,手中光暗兩柄子劍變化陰陽,粘光攜黑化為太極圖,反擊而起!
“雷起!”
“陰陽!”
三個半玄器被兩位開竅圓滿境挾裹著滿穴竅的真元施展出絕頂武技!
雷霆炸起,于大海穿梭,威力劇增!
陰陽起黑暗,若磨盤,碾壓一切!
就在副城主瞠目結(jié)舌之中,二者相撞,恐怖的能量霎時形成沖擊波席卷,還沒有走遠的群眾與城防軍盡皆化為血霧死絕,就連他身邊的那位開竅女子都吐了好幾口血!也就副城主表現(xiàn)好一點!
沖擊波蕩起滿天煙塵,待煙塵散去,只留幾人站立,留下滿目瘡痍殘垣斷壁遍地尸骨!
副城主呆呆的摸了一把臉上的灰,隨后無力的跌到在地,看著天上那澄凈蔚藍的天空,腦海中再無任何念頭,空蕩蕩的如同白紙。
遠處,城主府。
“??!誰來我湖泉城鬧事!”
可惜,人早已走遠,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