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還說走就走了呀…
早上7點,我接到顧順的電話,讓我馬上回公司一趟;梁平,帶著我的作品跑了。
你晚點去不行嗎?那么著急什么事???今天女兒要表演啊,你不去了嗎?徐曉然說出的話像糖衣炮彈一樣打在了我身上。
我邊穿著衣服,邊思考著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問你話呢?她又補了一句。
你有病吧!沒看見我在忙嗎?我吼了起來。
嘿!你是有毛病吧,大早上的發(fā)什么神經(jīng),問什么事也不說。
我跟你說不明白,我得立馬回公司一趟;說完我繼續(xù)收拾著桌上的材料,徐曉然像個幽靈一樣一直追在我后面蝶蝶不休,我沒再理她。
出門前,我推開了她兩的臥室,看到佳一和沁文已經(jīng)起床在疊被子了,看到我驚慌失措的樣子,臉上露出了疑惑。
沁文,爸爸有點事要得出去一趟,在你節(jié)目開始前我一定趕過來。
噢…那你慢…還沒等沁文說完,我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家。
八點三十分,三個人匆匆趕到了表演廳。
這怎么才來,幾點了!不是說好早點到嗎?嚴老師的手指反復戳著自己手表說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嚴老師,剛剛路上堵車;徐曉然不停地向嚴老師道歉。
哎!你們真是急死我了;趕緊快去后臺化妝。沁文把包留給了佳一,向后臺跑了進去。
預計還有二十五分鐘,我們的節(jié)目排在了第三,今天好好表現(xiàn)??!負責排舞的李老師不斷的給面前的幾個小朋友加油打勁兒。
沁文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小西的媽媽正在給她畫妝。
整個后臺的人越來越多,吵鬧深也越來越大,好像所有人都在為這個遲到的女孩而忙碌。
你還不如不來呢!都幾點了,你看看!嚴老師又自顧自的嚷嚷了起來。
平常成績差也就算了,我怎么攤上你這么個學生,就這點兒時間,我們都可以再預演一遍了。在吵鬧的后臺背景下,嚴老師的聲音好像比平時大了好幾倍。
算了,嚴老師,少說兩句了。小西的媽媽說道。
沁文不敢開口,只能呆呆地坐著,心里委屈想哭,但又不可以哭。
嚴老師被另一個媽媽拉到了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期間還不停地數(shù)落著沁文,說著說著還抱怨起了自己當初為什么要選她來跳這支舞。
簡直是不可理喻!怎么會有這樣的人。買個服裝就換了兩三次,要么太大了,要么就是太緊了,還有那鞋子….嚴老師的眼神突然落到了沁文的鞋子上面,她正穿著早上出門時的那雙白色運動鞋。
鞋子呢?啊….我問你話呢。嚴老師對著沁文吼了起來。
沁文猛的從剛剛的恐懼中驚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子,突然想到了什么…
老師,您給我五分鐘,你相信我!你相信我!說完沁文拿著鑰匙往學校方向跑了回去。
九點零五分!節(jié)目開始了。三個女孩站到了臺上,絢麗多彩的燈光照在了她們嬌小的身軀上,隨著一首鋼琴曲響起,她們轉(zhuǎn)過了身,身體漸漸舞動了起來….
方文佳趕到了工作室,看到地上散亂著密密麻麻的手稿被開著的窗戶吹的到處都是,心里頓時亂作一團;顧順站在方文佳旁邊不停地在打電話,本來今天要把準備好的稿子送到合作方那的,所以他早早就來到了工作室,看到了這一幕后、不免大吃一驚!
我已經(jīng)報警了;顧順看著正在發(fā)呆的方文佳說道。
還是聯(lián)系不上他,是吧?
是,一直關機。顧順回答道。
方文佳皺起眉、深吸了一口氣,就在這時,拿在手里的電話突然響了。
你在哪?啊……………電話里傳來了徐曉然的哭喊聲。
嚴老師,沁文呢?她怎么沒上場!徐曉然沖到了后臺找到了她們。
我怎么知道;嚴老師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看都不看她一眼。
沁文媽媽,她剛剛回學校拿鞋子了;旁邊小西的媽媽說道。
她一個人嗎?徐曉然變得慌張了起來。
那還能有誰?上戰(zhàn)場連鞋子都不帶,真不知道你這家長是怎么當?shù)模?p> 剛聽到沁文一個人時,徐曉然立馬轉(zhuǎn)身穿過人群跑了出去....心好像瞬間被誰提了起來,急速跳動著,她喘著粗氣跑到了街上,眼睛不停地掃視著周圍,心想:“千萬不能有事”。
眼看離學校越來越近、揪著的心就快要崩出來時,她聽到從遠處傳來了救護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