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曼回到座位后,程漾也通完電話回來。
“我就接了個(gè)電話,你的臉怎么紅成這樣?”她好奇問。
“有嗎?”秦曼抬手扇了扇風(fēng),“可能……太熱了?!?p> 程漾一臉大問號。
“那個(gè),剛才誰的電話?”秦曼轉(zhuǎn)移了話題。
一提到電話,程漾眉頭扭成一條大波浪,語含厭惡:“渣男,前男友。”
知道她跟前任分手,是因?yàn)閷Ψ匠鲕?,秦曼也沒再問下去。
程漾:“別讓無關(guān)緊要的人壞了興致,今晚真的不一起去?”
秦曼:“不......”
這時(shí),梁在川也回到座位上。
他一臉云淡風(fēng)輕,好似剛才發(fā)生的事不存在般,繼續(xù)跟那名女子有說有笑。
秦曼頓下,瞥了眼他的位置,攪拌咖啡的動作不自覺地加重了幾分力道,她搖了搖頭說:“真不去,你代我領(lǐng)就是了?!?p> “行了,看你這么不情愿,我也不逼你了?!?p> 這時(shí),程漾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通話結(jié)束后,她道:“那個(gè),我有個(gè)朋友在附近,想跟我見一面?!?p> 秦曼曖昧的看了她一眼,說:“去吧,去吧,知道你追求者多。”
程漾剛出店門,秦曼接了通電話后也離開。
店內(nèi),舒緩的鋼琴曲與咖啡的攪拌聲,有節(jié)奏的交織在一起。
“今晚的宴會,真的不陪我一起?”沈蔚放下勺子,又嘗試地問了一遍。
“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那樣的場合?!?p> 梁在川說完,目光轉(zhuǎn)向窗外的街道,看著人流中漸漸消失的纖麗身影。
他說:“而且,今晚還有事?!?p> “真無趣?!鄙蛭禌]意思的說了一句。
本以為她家里的那位夠悶了,沒想到這里有個(gè)級別更高的。
她道:“真不知你這又冷又悶的性子隨了誰,難怪喜歡你的那些姑娘都被嚇跑?!?p> 梁在川一臉云淡風(fēng)輕:“小姨,當(dāng)初追你的人那么多,那你為何偏偏選了小姨父?”
沈蔚唇角一抽,這小子還挺記仇,玩笑道:“我眼瞎唄?!?p> 而后,又沉下語氣道:“現(xiàn)在不許叫她小姨父,我還沒原諒他?!?p> 梁在川:“……”都一個(gè)多月了,還沒消氣,女人生起氣來果真不好哄。
沈蔚抬手看了眼手表說:“時(shí)間差不多了,我該回酒店準(zhǔn)備準(zhǔn)備?!?p> 梁在川起身,道:“嗯,我送你過去?!?p> “不用了,我打個(gè)的過去。東城我經(jīng)常來,熟的很?!鄙蛭禂[了擺手說。
“你確定不會迷路?而且你……”梁在川的目光看了眼她平坦的肚子,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行了,你怎么比你姨父還啰嗦?!鄙蛭淀怂谎?,接著湊近了他,輕輕說了一句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話。
梁在川先是驚訝,旋即輕“咳”了聲,臉色帶了些不自然。
他道:“那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不然,我就告訴小姨父,你在我這里?!?p> “……”
——
此時(shí)的室外,前一秒還是艷陽高照,一下子天色暗了下來,黑壓壓的烏云在天邊翻涌。
秦曼的腳下生風(fēng),加快了去沈家柵的步伐。
但因?yàn)榻裉齑┝穗p帶跟的鞋子,步子怎么樣也快不起來,她干脆脫了鞋子,赤腳走在路上。
但還沒走幾步,右腳傳來一股刺痛,原來是腳指頭被地上的不明鋒利物體扎破。
“轟隆”一聲雷響,豆大的雨滴開始啪嗒啪嗒打在身上,并且越下越大。
“shit?!?p> 秦曼忍不住爆了一句臟話,拎著一雙鞋子狼狽的站在雨中。
咦,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