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10631”
嘟嘟嘟......
電話那頭,梁在川盯著被毫無征兆掛斷的電話。片刻后,他輕輕失笑。
掛了電話后,秦曼踉蹌的走到門前,嘴里一邊重復(fù)著剛才的一竄數(shù)字,一邊手動輸入。
滴滴——!
“哇......開了?!?p> 她高興的鼓掌,又踉踉蹌蹌的步進(jìn)屋里,剛抬腳就被被什么東西絆了下。
“......”
言兮跟在她的身后,見她差點被絆倒,扶住她問:“你睡哪一間房?”
秦曼左顧右看,先指了下左邊,又指了下右邊,最后指著左邊的房門說:“這間?!?p> 說完,她掙脫開言兮,大步向前,推開房門,向床奔了過去。
一沾到床,她抱著被子猛親了幾口,開始不自知的醉言醉語。
“好香.....梁在川......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
言兮抽了抽唇角,果然是喝高了,居然對著被子耍流氓,剛才那一幕就應(yīng)該拍下來,坐實她凱覦梁學(xué)長身體的事實。
這時,秦曼的手機(jī)響了起來,是一個叫“大表哥”的人打過來的。
起先她沒管,電話也就掛了,但不到五秒又打了過來,接通后才知道是梁在川。
“好的,梁學(xué)長,曼曼已經(jīng)睡著了。”
“她習(xí)慣開著睡眠燈睡覺?!?p> “哦......我開一下?!?p> 結(jié)束通話,言兮打開了睡眠燈,又幫秦曼脫了鞋,擦了下身體。爾后坐在床沿,盯著酣睡的人輕輕吟起了詩。
“不識在川真面目,只緣身在醉夢中?!?p> ——
凌晨半夜,秦曼被渴醒。
醒來后,她下意識摸向床頭,摸來摸去發(fā)覺不對,跟她同床共枕的龍貓去哪了?
直到摸到一個帶硬殼的東西,拿起來一看,是一本《營造法式》。
我去,她何時這么愛學(xué)習(xí)了。
不對,她嗅了嗅,除了她身上殘留的酒味,還有梁在川身上的味道。
她嚇得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滾了下來,還來不及穿鞋,赤著腳跑出了房間。
驚出一身冷汗的秦曼,靠在墻上大喘著氣,輕撫著胸口。還好梁在川不在家,不然她又要犯渾了。
她煩躁的扒了扒頭發(fā),直到喝完一瓶冰水,身上的燥意還是沒消下去,加上身上黏糊糊的一身臭汗,她決定去沖個冷水澡。
半個小時后,秦曼一身舒爽的從浴室出來,睡意全無的她決定刷手機(jī)打發(fā)時間,但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手機(jī)在哪。
片刻后,她盯著梁在川的房門。做了一番掙扎后,邁著步子走了進(jìn)去。
果不其然,手機(jī)就擱在他的床頭柜上,上面還有一張紙條,是言兮留的。
【看你睡的跟頭豬似的,我就先回家了。對了,昨晚梁學(xué)長給你打電話了。還有下次別抱被子親了,直接抱學(xué)長本人吧。】
秦曼:“......”
回到自己房間后,秦曼翻了下通話記錄,果然最新的一條顯示“大表哥”。
等等,還有一條,時間顯示22點49分,是她打過去的。
為何她沒有任何印象,還有言兮剛才說別抱著被子親又是怎么回事。
她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她不會對他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吧。
秦曼懊惱的裹著被子,像只毛毛蟲一樣滾來滾去。
過了會兒,她“嗖”的坐起身,翻身下床去到客廳,從貓窩里撈出了睡夢中的花將軍,抱著它躺到了陽臺上的躺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