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個類似于障眼法和陷阱結合的陣法嗎……”
季長河一邊安撫著自己身旁的云一邊思考著。
如果是這種類型的陣法,那他是凡人也能觸發(fā)就能說的過去了。
盡管他自身沒有任何靈氣。
但在湖水中行走的時候,應該已經沾染上了布陣者故意留下的靈氣。
“也就是說剛剛在上面看到的整個湖水都是為了掩飾這個地方嗎……”
季長河環(huán)顧著周圍。
如果是這樣的話,剛剛直接掉下來的那個倒霉道友應該也在這附近。
“怎么有一種……”
季長河皺著眉。
他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一個并不算很黑暗的山洞。
上方的光有一部分依舊透過了那虛假的湖水照落了下來。
而季長河卻感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是當時他在羽遮門丹谷長老煉丹是拿出的那些仙草靈藥的氣息。
“附近有什么寶物嗎……”
季長河閉上了眼感受了一下自己甚至中的藥田。
里面的靈藥仙草的確有著這股氣息。
“哎呀放心吧,我不可能倒霉兩次的?!?p> 雖然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還有些光芒,但前面就是一條很幽深恐怖的通道。
看到季長河想走過去,云直接裹住了他的手。
顯然剛剛被拉近水里下了她一跳。
“越來越濃郁了……”
雖然越是深入就越有一種陰寒的氣息逼近,但那仙草獨特的氣息也愈發(fā)的濃郁。
“嚯!”
在通道盡頭的一個拐角處猶豫了一下后季長河小心翼翼的轉過身。
隨后,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讓他的心情頓時舒暢了起來。
前方依舊是一個山洞。
但卻比剛剛的要寬闊得多。
不知是什么仙草所散發(fā)出來的濃郁香氣使周圍布滿了那些類似于螢火蟲的小飛蟲,整個空間都被這些看起來弱小的飛蟲照亮。
“想必就是你吧?!?p> 季長河微微俯下身。
他的面前是一個綠色的植物。
從它的身上,那種野火吹不盡的生命力正肆意綻放著。
巖壁的夾縫雖然束縛了它的生長但卻沒有制約它的生機。
沒有同伴雖然會讓它孤獨但卻不會讓它放棄。
永不言敗是它的精神。
絕不放棄是它的志氣。
太值得歌頌了……
太值得欽佩了……
“多么頑強的仙草啊……”
季長河感嘆著。
雖然他不知道這個綠色植物的學名是什么,但僅此一根就能散發(fā)出布滿整個山洞的生機肯定是及其稀有的存在。
仙魔戰(zhàn)場距今也有了萬年的時間,而且在這戰(zhàn)場之中的時間和外界并非一致。
這個頑強的仙草,雖然如此瘦小,但卻已經有著幾萬年的壽命,真是……
“噓!”
此情此景之下,在季長河準備慷慨激昂的賦詩一首候,他右前方一個身著黑衣的道友正猙獰的和他筆畫著噤聲的動作。
“嗯……這是……”
季長河停頓了一下。
在那位道友的身后,是一棵幾乎和巖壁融為一體的老樹。
而老樹上,生長著五顆飽滿圓潤的棕色果實。
季長河定睛一看。
這濃郁的氣息……
好像是這五顆果實合力散發(fā)出來的……
所以……
嗯……
他低下頭。
這就是個普普通通的……
草?
草。
季長河默默蹲下身,并無聲的將這根草連根拔起。
他猶豫了一下把這個綠色植物放進了嘴里。
熟悉的味道。
熟悉的配方。
“真草。”
“別出聲!”
看到季長河一邊吃草還要一邊罵草,那個道友再次提醒到。
并指了指他的身旁兩米處。
“嘶……”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季長河看到了一個同樣是幾乎和巖壁融合在一起的老頭。
“別吵醒他!”
看到季長河走過去黑衣道友連忙提醒道。
而他的眼中卻閃過了一縷有些詭異的紅光。
一種血氣隱晦的散發(fā)了出來。
“陣法……”
季長河捂著了左肩藍光的閃爍。
他看著前面那個貌似一臉開心等著自己過去的道友皺起了眉。
這應該是一個事先儲存好并封印在一些特定符紙上的陣法。
需要的時候只需要用靈力把符紙上的陣法投放在地上即可。
但可惜的是,季長河沒有靈氣。
并不會觸發(fā)這個陣法。
“小心點?!?p> 看到季長河竟然毫發(fā)無損的走過,那位黑衣道友的臉色明顯黑了一下。
但他還是迅速的調整了一下。
這樣的表情管理真是不知道比某些陣法第一人強了多少倍。
“嗯。”
季長河并沒有揭穿。
剛剛他踏上的應該是一個死陣。
雖然沒有觸發(fā)但他卻可以感覺到。
“一定別把他吵醒?!?p> “好。”
季長河點了點頭。
這個熟睡的老人一看就是從仙魔戰(zhàn)場一直活到現在的恐怖存在。
一旦蘇醒他們倆真的就像兩只螻蟻般孱弱不堪。
“道友,在下荊琉,在這里能遇見也是緣分吧?!?p> 他沖季長河作了個揖。
“我叫季長河。”
“長河道友,這些果實見者有份,但奈何我先來的,所以你三我二怎么樣?”
“可以?!?p> 季長河點了點頭。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果實但……
摘就完了。
這是什么宗門……
看著荊琉身上的黑衣,季長河皺起了眉頭。
上面的紋路和圖案明顯就是什么宗門的定制般。
但在他的印象之中四大仙門好像都不是這個衣服……
而且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名號?
這個世界,竟然還有人,不知道他季長河的名號?
季長河舔了舔嘴唇。
看來自己還沒牛逼到人盡皆知的地步呀……
不錯不錯……
“長河道友夠爽快!”
得到季長河的肯定后荊琉又看了一眼一旁沉睡的老人,然后小心翼翼的把手觸碰到了果實。
隨后他又看了一眼。
然后悄然發(fā)力。
然后又看了一眼。
然后再發(fā)力。
然后又看。
就這么一個摘果實的動作,他差不多持續(xù)了半個小時。
這一套動作像極了初中時期他踏著月色聽著父母熟睡的呼吸聲去偷偷那手機的樣子。
“道友,你來,我休息一會……”
在摘完兩個后已經過了一個小時。
荊琉也累的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嗯?!?p> 季長河深吸了一口氣。
實不相瞞。
經歷了一個小時的等待他覺得那個老人似乎……
不會再醒過來了。
“呼……”
握住果實摒住呼吸季長河看了一眼荊琉。
他自然不會像是荊琉那么慢。
“啪!”
一聲干凈果決的脆響傳來。
果實被季長河瞬間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