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姐,續(xù)約合同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您只需要簽個字就可以了?!?p> 續(xù)約合同和簽字筆就擺放在桌上,閆麗樺冷冷地扯出一抹笑……
離開辦公室后的林鹽徑直沖向電梯,醫(yī)院的電梯被圍得水泄不通,林鹽只好走樓梯。
拐個彎進入樓道口的林鹽背靠著墻壁,拍了拍狂跳的心口,她疲憊地長吁了口氣,眼眶一紅有些濕潤,方才在辦公室里劉裕明的那番話就像是一種羞辱,讓林鹽覺得委屈而又無奈。
可是現(xiàn)實不就是如此嗎?
林鹽并沒有注意到在樓梯側邊有一個人。
陸衍只覺得有點吵,他懶散地輕抬起眼皮,瞥向樓道口。
一個看起來像是受了委屈的姑娘罷了,陸衍如是想道,他又收回了眼神抽了口煙。
“我呸!”剛剛還心生委屈的林鹽下一秒就罵罵咧咧著:“還劉院長?劉禽獸差不多!還好溜得快,我哪有什么錄音啊……”
這聲音……陸衍眉頭一皺,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清麗干凈的女生罵起人來倒一點也不含糊。
“叮鈴……”
林鹽挎包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林鹽拿出手機一看,是自己的大學室友喻小菲。
“喂,小菲!”
接通電話的時候,對面?zhèn)鱽碜套痰碾娏髀?,喻小菲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
“喂喂!奇怪……這樓道里信號不好嗎?”
林鹽舉著手機往前走了幾步,正欲下樓時忽然腳步一滯。
這是林鹽第一次見到陸衍。
陸衍站在樓梯二分之一的地方側身靠著扶手,他穿著一件黑色連帽衛(wèi)衣,帽衫遮擋著他的大半張臉,林鹽瞧不清楚他的樣子,但他手中燒了半截的香煙卻瞧得很清楚。明明是個大晴天,可林鹽覺得這樓道涼颼颼的,不禁打了個寒顫。
原是個偷偷抽煙的“癮君子”。
“喂!喂!林鹽!”
手機里喻小菲的聲音拉回了林鹽的思緒。
“喂,小菲!剛剛樓道口信號不好……嗯,我剛面試完正準備回學?!?p> 林鹽聽著電話,繞過陸衍下樓離開,漸行漸遠。
陸衍猛地吸了最后一口煙,邁開修長的腿,大跨幾步便已經(jīng)走上樓道口。他掐滅煙蒂剛把香煙扔進垃圾桶,熟悉的聲音就從背后傳來。
“陸衍!”閆麗樺推開門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陸衍,沒好氣地說::“原來你在這啊,真害得我好找!不是讓你在門口好好呆著嗎?上個廁所的功夫就跑這來了?我還以為你一溜煙又飛美國了。”
閆麗樺語速極快,說話猶如連發(fā)的炮珠,利落干脆。
“萬事都逃不過閆姐的火眼,你說我還能跑哪兒去?”陸衍轉過身,調(diào)侃一句。
“電梯人多眼雜,就走樓梯去地下車庫吧?!遍Z姐戴上黑色墨鏡,繞過高大的陸衍,徑直下樓。
“噔噔噔……”樓道間回蕩著高跟鞋的聲音。
“怎么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讓我去做心理輔導了?”陸衍跟在后面,邊走邊問。
“不用做心理輔導,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事嗎?”閆麗樺繼續(xù)說道:“還有,半個小時前,我改變了主意,我們俱樂部與這家醫(yī)院的合作就此終止?!?p> 陸衍停下腳步,看著前方閆姐的背影,揚唇一笑,心想:果然是王牌領隊閆麗華,行事果斷,雷厲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