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泊瑄挑了一個靠窗的位子拉著牧尹一起坐了下來。
“主子,您這,就是為了來吃一碗面?”牧尹試探性的問。
“嗯?!蹦敛船u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牧尹沒有說話。
主子跟宇泫小姐關系向來很好,宇泫小姐突然不在了,她一定很傷心。
沒記錯的話,這家面館主子跟宇泫小姐常來。
“牧尹,過兩天的拍賣會我要去,你回去準備準備?!蹦敛船u淡淡說道,目光投向窗外。
這會兒牧尹是真的詫異極了。
主子向來不喜歡那種場合,每次一有人送邀請貼過來她都以各種理由推脫了。
但出于服從主子的命令,她并沒有問為什么,只是應了一聲點了點頭。
今兒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青衣面來咯?!?p> 穿著一身青衣的老板娘笑意盈盈的端著兩碗面過來。
這家青衣面館,在牧泊瑄有記憶的時候就存在了。
老板娘出生年月日不詳,只知道她喜歡青色,時常著青衣,是個氣質(zhì)美人。
很多人都叫她青姐,慢慢的時間長了,也沒人去在乎她叫什么名字,都叫她青姐。
將面碗放下后,青姐就離開了。
后來又有一個服務生模樣的男人,手里端了一個盤子放到了桌子上。
一頭囂張的紅發(fā)讓人想不注意他都不行。
那個男人將盤子里用小碗裝著的輔料拿起來放到兩人的面前。
牧尹定眼一看面前的人,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這這這,這不是主子內(nèi)定的那個秘書嗎?
“顧之野?”牧泊瑄沖著面前的人喊了一聲,語氣略有些遲疑卻是十分肯定。
顧之野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的女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你認識我?”顧之野問。
牧泊瑄笑而不語,伸手端過輔料加到牧尹的面碗里。
牧尹有些神色復雜的看了正往她面碗里加輔料的人一眼。
“你不認識我沒關系,我認識你就好。”顧之野慵懶的笑笑。
聽顧之野這么一說,牧泊瑄依舊沒有停下手里的動作,該放什么還是放什么。
“哦?是嗎?”她將頭轉(zhuǎn)向面前的人,盯著他的眼睛說。
“自然。我對像你這么漂亮的美人兒,完全沒有抵抗力?!鳖欀斑駠u道。
牧尹忍不住笑出了聲。
感情這搞半天這顧之野是來調(diào)戲主子的。
牧泊瑄看了她一眼,她立馬收了笑容。
“一張臉而已,多謝你的抬愛?!蹦敛船u說得不卑不亢。
一張臉?而已?
牧尹哀怨的看了對面的女人一眼。
主子,您怕是忘了您十八歲生日宴那天,整個錦都出名的記者差點把閃光燈閃瞎了。
從牧泊瑄的角度看過去,顧之野好看的就不像是個人,倒是像個妖精。
他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
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比女人還要長的睫毛下那雙金色的眸子更像是沼澤,讓人看一眼就不由得陷了進去。
再配上他壞壞的笑,兩道濃濃的眉毛似乎也泛起了柔柔的漣漪,變得溫和了不少。
看來她沒看錯人,這人確實很養(yǎng)眼。
“閑著沒事兒?”牧泊瑄有些百無聊賴的說。
“嗯?”顧之野不明所以。
“那你過來給我拌面。工資漲三倍?!蹦敛船u好以假寐的看著他,指了指面前的面。
顧之野眼睛一亮,手腳麻利的就端過輔料就拌起了面。
牧尹看得目瞪口呆。
趁著顧之野拌面的功夫,牧泊瑄將拌好的面推到牧尹面前。
牧尹老實的拿了筷子,吃了起來。
“不吃姜絲,不吃蒜,不要胡蘿卜絲?!蹦敛船u盯著顧之野的動作,悠悠的說道。
顧之野裝輔料的動作頓了一下。
將牧泊瑄所說的不吃的那些東西挑了出來放在一旁的小碟子里,然后又麻利的開始拌了起來。
他的動作很麻利,不一會兒就拌好了。
“特助,面好了。”顧之野笑瞇瞇的看著面前的女人。
牧泊瑄點了點頭,將面推到他面前。
“吃吧?!?p> 顧之野有些危險的瞇了瞇眼睛。
這女人。
玩兒呢?
“逗你的。明天直接上班就成,流程不用走了?!蹦敛船u說完,將面又端回了自己面前,拿了筷子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顧之野輕輕的皺了皺眉。
從她進來的那一刻他就注意到她了。
當然,是因為她的樣貌實在是太惹人注目了。
他的第一想法就是:這就是即將要成為他頂頭上司的女人,這顏值沒得說,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她出自世家大族,氣質(zhì)自是沒得說。
一米七的個子硬是散發(fā)出了七米一的氣場,絕了。
這上司要顏有顏要錢有錢,就算是那啥他也不虧,他不僅不虧,還血賺了。
再說了,那她也算是他的主子。
這么一想,顧之野立馬眉開眼笑的,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他自身本來就長的好看,一笑起來更是讓人心都化了。
牧泊瑄意味深長的看了顧之野一眼。
這男人笑得過于猥瑣,實在是有些不雅觀,她在考慮要不要換一個秘書。
偏巧不巧,在她看著顧之野得那張臉的時候,景鶴修的那張臉在她面前不停的晃來晃去。
就連出來了都不讓她安生。
景鶴修這男人就是個禍害。
正在看書的某人重重的打了個噴嚏。
“嘖?!蹦敛船u輕輕吐槽了一聲,放下了筷子。
牧尹抬頭,不知道主子這是又怎么了。
“算了,飽了。”牧泊瑄放下手里的筷子。
顧之野挑了挑眉,這才吃了兩口就不吃了,浪費。
“顧之野,結賬?!蹦敛船u喊道。
顧之野到廚房那里找青姐拿來賬單遞給牧泊瑄,牧泊瑄付了錢。
臨走之前還不忘再看了顧之野一眼。
畢竟人家顏值擺在那兒。
牧泊瑄走了之后,顧之野就換了一副表情。
不再是笑瞇瞇的樣子,滿臉的冷漠,周身散發(fā)著寒冷的氣息。
“人走了?”青姐從廚房走了出來。
“嗯?!鳖欀按鸬馈?p> “不愧是長祭的女兒,這容貌簡直就是跟長祭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鼻嘟愫敛涣邌莸目滟澲?。
顧之野抿了抿唇,眼里一片寒霜,卻也沒再說什么。
“之野,長祭的女兒自然是要繼承長祭的位子的?!鼻嘟闩牧伺念欀暗募绨?。
顧之野微微側了側頭,又把目光投向牧泊瑄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