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醫(yī)院待了四五日以后,牧泊瑄才由自家母親與父親一行人接回了鶴園。
她回了鶴園調(diào)養(yǎng)了一陣以后身子好的也差不多了,但父親跟母親千叮嚀萬囑咐這段時間不讓她去牧氏,先把身子完全調(diào)養(yǎng)好再說。
她又在鶴園待了大半個月,一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看看書練練字,她正值青年卻已經(jīng)提前步入了老年生活。
但她轉(zhuǎn)念一想,景鶴修一天天的不也這樣嗎?
心里又平衡了一些。
景鶴修在她回來這段時日除了吃飯睡覺以外,他基本不怎么在鶴園,也不知他干什么去了。
不過這樣也好,樂得她清閑。
景老爺子上了年紀(jì),她在醫(yī)院的時候沒去看她,她才一回來景老爺子立馬來了鶴園將景鶴修教育了一番。
景鶴修只是低著頭聽他訓(xùn),表示以后一定不會讓在馬場的事發(fā)生。
景老爺子訓(xùn)完了以后景毅霖接著訓(xùn),剛回來的時候景鶴修被景家的長輩罵了個狗血淋頭。
好不容易消停了一段時日,在回景家吃飯的時候景辭毓提了一句想去賽馬,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景鶴修也知道她去賽馬受傷的事跟他也有關(guān)系,在景家眾人訓(xùn)誡景辭毓的時候他只是默默的吃著自己碗里的東西。
景辭毓無辜且不明所以然,又被景家上到景老爺子下到景祁彥訓(xùn)了一頓。
自此之后,賽馬在那段時間內(nèi)成了景家的禁忌話題。
牧泊瑄好久都沒去牧氏,牧尹將一些電子郵件發(fā)到她的郵箱,一些紙質(zhì)文件則是由她直接帶著到鶴園給她簽字。
牧泊瑄人雖沒有去牧氏,但她耳朵倒也沒閑著,聽了好多污七八糟的閑話。
比如,有人說她賽馬摔成重傷落了個半身殘疾,還有人說她躺在醫(yī)院icu,甚至還有人說她快死了。
這些話都是牧氏的工作人員以訛傳訛傳出來的。
至于為什么會傳成這個樣子,那一批剛進牧氏的新員工可是沒少花力氣。
必須給他們記上一大功!
不就是牧氏那些吃里扒外的狗想要在這個時候搞垮她,不想讓她繼任族主這個位子嘛,但這三五不入流的鬼話實在是污耳朵。
牧尹將近段時間牧氏發(fā)生的事一一跟她匯報了一遍。
牧泊瑄心里已經(jīng)有了打算。
她拿出手機翻了一下聯(lián)系人,翻到顧之野的界面按下了手機的撥號鍵。
“喂。”顧之野好似很詫異。
“顧之野,我要你去做一件事?!蹦敛船u翻看著牧尹給她帶來的與楚氏競標(biāo)的方案。
“特助你說?!鳖欀暗脑捛逦穆湓诹四敛船u的耳朵里。
“幫我去查一個人?!蹦敛船u的眼睛停留在了方案上一個人的簽名上。
“誰?”顧之野頓了一下問。
“方池?!?p> 顧之野回了一句“好”就掛斷了電話。
她不在牧氏的這段時間,從牧尹給她的匯報上來看,顧之野在收集資料這方面的技能還是比較突出的,說不定是個可用的人才。
至于方池,她還在楚氏的時候他是楚氏的財務(wù)部副部長。
那個人可是出了名的喜歡拈花惹草,沒少占那些長得漂亮的女孩子便宜。
但因他在楚氏職位過高,那時候竟也沒人敢反他,后來還是哥哥發(fā)現(xiàn)以后警告了他一番,他才收斂了一些。
從方案上看不出來什么,但牧泊瑄唯一肯定的就是方池參與了這次的競標(biāo)。
她住進醫(yī)院的這段時間,楚氏與牧氏競標(biāo)的事就擱置下了,楚雅婷也并沒有再提。
但她不相信以楚雅婷那個腦子能想出什么來,肯定是有人極力阻攔才一直沒有競標(biāo),也許方池是個突破口。
她打完電話以后就又靠在了沙發(fā)上。
看著落地窗外的景色,她才發(fā)現(xiàn)鶴園可不是一般的大。
以前是她不注意看,也并沒有去逛過,現(xiàn)在看來還是她格局太小了。
她所處的這個位置比較高,從落地窗看下去,什么高爾夫球場、游泳館那是應(yīng)有盡有,她甚至還看到了一個馬場,還有一個賽車場,都像是新修建的樣子。
鶴園有一個超大的后花園,里面有很多珍稀花卉與植物,也是開得正熱鬧。
還有一些高大而粗壯的樹木,那么大的樹沒個一兩百年也長不了那么大,這應(yīng)該是直接移栽過來的。
有一片地方是空著的,不知還要留著做什么。
在更遠(yuǎn)一點的地方,她甚至看到有一條小溪從假山上潺潺流下。
假山下面有一個澄清透亮的大池塘,周圍栽了一些花花草草,甚至池塘旁邊還種了一片銀杏樹,環(huán)境好得沒話說,且那一片有好多丹頂鶴,時不時的飛來飛去。
她好像知道為什么叫鶴園了。
這么一看,景鶴修是真的挺會享受生活,別人是住在大自然里,他就不一樣了,他家里就是大自然。
牧泊瑄就這么坐在沙發(fā)上,呆呆愣愣的俯瞰著整個鶴園的風(fēng)景。
這一坐就是一下午。
直到她看著最后一模夕陽消失在不遠(yuǎn)處的山上,才想起時間在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一下午。
她這才慢吞吞的下樓。
廚房里已經(jīng)飄出了飯菜的香味,她揉了揉餓癟的肚子,好像還真的有些餓了。
她就坐到餐桌旁邊等著上菜。
廚房里飄出菜香味,她的肚子不爭氣的唱起了空城計。
她看到大廳里的茶幾上有著新鮮的車?yán)遄?,便走到茶幾那里在沙發(fā)上坐下,隨手拿幾個吃了起來。
榕媽做好了晚餐,將飯菜擺上了餐桌。
見景鶴修還沒有回來,牧泊瑄決定還是等他一會兒。
她百無聊賴的打開了電視,隨便調(diào)了一個臺看起來。
她看得迷迷糊糊的,電視里突然閃過楚芙兒的臉。
楚芙兒貌似是在里面飾演了一個悲情女配,也就是以往那種俗套劇里面愛而不得的女三。
女主角是最近火起來的新一代小花旦周蔻。
看著這種演了上一個情節(jié),大概就能猜到下一個情節(jié)的俗套劇情,牧泊瑄有些心煩的關(guān)掉了電視。
景鶴修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你可算回來了?!蹦敛船u有些小抱怨,快速的走到餐桌旁邊。
她快要餓死了。
“你還沒有吃飯嗎?”景鶴修皺了皺眉。
“還不是為了等你。”牧泊瑄對著他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她這是在等他回來一起吃飯?
想到這一層,景鶴修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他操控著輪椅坐在她的對面開始吃飯。
牧泊瑄是真的餓了,她吃的很快但卻絲毫看不出有半點粗魯?shù)臉幼?,還是跟往常一般規(guī)規(guī)矩矩。
“你最近是去做什么?為什么回來的這么晚?”牧泊瑄還是忍不住問了他一句。
景鶴修繼續(xù)吃著盤子里的食物。
“食不言寢不語?!闭f完這話,景鶴修給她夾了一塊牛肉。
牧泊瑄看了看他夾到碗里的肉,又看了看他,知道他不想說。
那算了,她不問就是。
兩人吃完了晚餐,牧泊瑄還是一個勁的盯著景鶴修看。
景鶴修被她那個樣子逗笑了。
“你在看什么?”
牧泊瑄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牧泊瑄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景鶴修的臉立馬沉了下來,臉色比煤窯里的煤好不了多少。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景鶴修厲聲,他是真不明白,這女人一天天的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