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澤神君的聲音逐漸有些控制不住,現(xiàn)在的他就像一只隨時會爆走的野獸,一個沒注意,就會將獵物弄得遍體鱗傷。
清羽見狀,努努嘴,“這北澤神君簡直就是偽君子,當初天帝生辰,父親帶我去過一次,在宴會上見過,那個時候的北澤神君簡直就只能用溫潤如玉來形容,哪像現(xiàn)在這般,毫無風度,對自己的親兒子都下這么重的手?!?p> 元晚攤攤手,“呵,就他還溫潤如玉,我看啊就是一批披著羊皮的丑怪物,你別說,他雖然對兩個兒子這樣,卻對他女兒又是百般呵護。”
錦錦在旁邊點頭,以表正確。
三人說完,又是乖巧的排排坐,繼續(xù)吃瓜。
北辰雖然被踢傷在地,但是他也絲毫不敢怠慢父君說的話,趕忙從懷里拿出那塊從元晚身上搜出來的玉,“在她身上只有這一塊玉,我想應該就是獸魂玉。”
這句話一說,石碑里的三人才知道,原來他們并不知道獸魂玉長什么樣,再一想,好像她們也不知道獸魂玉長什么樣。
清羽的眼神卻有點不對勁,元晚捕捉到了她眼里這一絲的異樣,但是就現(xiàn)在而言,獸魂玉之于她已經不是特別重要,所以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你知道獸魂玉長什么樣?”
這一問,錦錦也才想起,剛剛在石碑外面,她提起獸魂玉時,清羽說了一句不可能,還說了一句,獸魂玉不可能在兇險之地。
元晚這一問,清羽倒有些不自在,其實她也沒有見過獸魂玉,只不過她能確定獸魂玉確實不在兇險之地。
因為一次偶然,她無意經過鬼長老的寢宮,也無意聽到了鬼長老和鬼婆婆說起她喜歡的那個神仙姐姐,也是在無意之間知道了,那個小世界里的神仙姐姐,是云川用獸魂玉制成的,只是一個替代品。
那個時候還不懂愛是什么的清羽,并不能知道替代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覺得無論是替代誰,都是她最喜歡的神仙姐姐。
聽了清羽的解釋,元晚和錦錦點點頭,既然這獸魂玉不在這里,況且都已經被制成一個女人了,怎么這北澤神君就一個勁的,不撞南墻不回頭的非要得到這獸魂玉。
看著北澤神君一臉認真地看著手中那塊‘獸魂玉’,三人在石碑里笑出了聲,覺得此刻就跟看皮影戲一樣,有趣。
“你確定這就是獸魂玉?”北澤神君居高臨下,北辰被北暮扶著,但氣息還是有些微弱,北暮替哥哥開口。
“我們將元晚打傷至昏迷的時候,她身上只有這一塊玉,而石碑上也刻著那人給我們看過的陣法圖案,所以我們猜測,此玉就是父君你一直找的獸魂玉?!?p> 北澤神君看向那塊石碑,慢慢走近,雙手放在上面的時候,用靈力也無法探入,況且這塊石碑也只有半個人大,是怎么就能容得下三人,難道這石碑里面另有文章?
不曾想太多,北澤握緊手中的玉石,轉而看向他的兩個兒子:“你們兩個好好研究一下這塊石碑,我先回府,免得驚動了上面,再說回來,這里都給我打掃干凈,我不希望會留下一絲對我不利的證據(jù)。”
北辰和北暮還未回答,北澤神君就騰云而去,只留下一個望塵莫及的背影,兩人對視一眼,心中無奈也沒辦法訴說,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在石碑里的大世界里,元晚卻捕捉到了一條重要信息,她看向錦錦和清羽,“你們剛剛有沒有聽到,北暮說了一句那個人給他看過的圖騰?”
兩人回想了一下,確實提到過,只是沒有詳細解釋那人是誰。
元晚將她和顧驚鴻在客棧遇到的事情講給錦錦聽,“你說,北暮口中的那個人會不會是給我信件的那個人?”
錦錦想了一下,但隨即搖搖頭,“如果是這樣,為什么那人既要幫助北澤神君拿到獸魂玉,而這一邊又要給你透漏信息,這不是在自相矛盾?!?p> 元晚沉默半晌,“那如果,這個人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北澤神君身敗名裂呢?你想想,作為天帝之子,到處搜集獸魂玉,這個風聲要是走漏,下場會如何?”
清羽聽了,故作聽懂的點點頭,這一點她比元晚和錦錦都要清楚,北澤神君作為天帝最受寵的小兒子,一直是下一任天帝的首要人選,這個毋庸置疑。
但是為什么,本就是鐵板釘釘?shù)氖虑?,為何還要多此一舉?
“我覺得現(xiàn)在想那么多也沒有用,我們應該想想怎么出去?!鼻逵痣S即說到。
錦錦聽了這句話后看向元晚,“現(xiàn)在外面是北家兩兄弟看守在外面,我們現(xiàn)在出去豈不是就告訴了他們,我們已經知曉了他們的詭計?!?p> “難道我們就一直在這里面困著嗎?”清羽有點不滿,其實也不能怪清羽如此著急,畢竟她手里還拿著從神仙姐姐那里借來的銅鏡,這要是不快點還回去,被云川發(fā)現(xiàn)了,以后就吃不上云川做的美味佳肴了。
元晚伸手,特別淡定的拍拍兩人的肩膀,“不要著急,這個大世界里挺好的,你們像我一樣平心靜氣的躺下來,這地上可舒服了?!?p> 說著,元晚就真的忽略掉了清羽和錦錦兩人詫異的眼神,自顧自的躺了下來,表面上如此風輕云淡的元晚,實則在悄悄用內息尋找剛剛的小老頭,‘小老頭,你快出來,把我弄出去呀?!?p>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并沒有人回應,就在元晚準備攤牌的時候,時打著哈欠由遠到近的飄過來,“小元晚,你在喊我?”
而并沒有心理準備的清羽和錦錦,被這個突然就出現(xiàn)的陌生人給嚇一跳,什么刀槍劍戟都準備變換出來,準備開戰(zhàn)。
元晚攔住二人,“別激動,這就是我同你們說的小老頭,上古仙尊。”
第一個驚掉下巴的是錦錦,因為她只在夫子的口中聽到過這個名字,第二個就是清羽,畢竟當初上古仙尊坐化,天帝還開了一場追悼會,而她在母親的肚子里有幸參加過,而現(xiàn)在,這個本該坐化的,不該存在于天地之間的仙人,竟然就在自己的面前,這換做任何一個人都遭不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