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神游之際,“啪嗒”一聲,安若猛地一下被驚醒。低頭一下,瞬間背脊一涼。昨兒個冷面老爹剛買的兩只鋼筆,此刻仿佛沒穿衣服的嬌羞少年,孤獨又無措的躺在地上。沒錯,剛剛給剛發(fā)下來的書簽上自己帥氣的大名,就忘了把鋼筆帽給蓋上。這不,剛剛神游一個沒注意,胳膊肘就將筆給碰到了地上。安若心想完了,這鋼筆的筆頭可是很容易摔彎摔斷的,要是真那么倒霉,晚上回去又要不得罷休了。
匆匆彎腰,凳子一拖,筆又向更遠(yuǎn)的地方滾去。努力摸啊摸,還是夠不著。臺上老班在說什么小組學(xué)習(xí)的事,又不能下座位去拾,但是萬萬再聽不進老班在說什么的。
正捂著頭鉆在桌子底下不上不下,懊惱自己蠢得和豬一樣,突然,一直骨節(jié)分明,纖長干凈的手,便攜帶者自己那只落難的鋼筆便來到了自己的眼前。向手的源頭看去,原來是莫岑看到了事情的全經(jīng)過,剛好筆又是滾在他的腳下,便出于人道主義幫個小忙。
萬分欣喜的接過筆,轉(zhuǎn)頭感激的沖他笑,并用口型比了個“謝謝”。不經(jīng)意看到他瀲滟的眼睛,心頭猛地一跳,趕忙轉(zhuǎn)了回去坐好。安若摸了摸心口,也不知剛剛怎么的,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感覺。
安撫下自己莫名的情緒,仔細(xì)看了看自己的筆。果然,還是沒有逃脫“凡摔必彎”的定律,這個在自己手里還沒呆超過24小時的“短命鬼”,就這樣被自己給整“殘疾”了。長嘆一口氣,晚上怕是又要少不了一頓“皮肉之苦”了。
為了減少麻煩,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安若便一致力于將筆如何修好。筆頭怎么樣彎的,再反方向扳一下不就又直了?安若在內(nèi)心默默給自己點個贊,照這樣下去,我安若遲早要變成生活的小能手不可。說行動就行動,就在快要大功告成的那一刻,突然“啪嗒”一聲,筆頭華麗麗的斷了。
安若看著眼前一團糟的景象,有那么一秒感受到了什么是所謂的生無可戀。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低頭一看,果然,沒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不知道什么時候,唯一的一條裙子上還濺了一個花生粒大小的墨漬。安若只覺得腦海里似五雷轟頂,腦子瞬間被閃的一片空白。
渾渾噩噩的等到放學(xué),垂頭喪氣的往家走,在熟悉的路上,突然覺得花兒也不好看了,蟬鳴變得比平時更加的煩人,路邊各色的小攤都失去了以往的吸引力。
就在安若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時,突然肩膀被人猛地拍了一下。猛地被嚇了一跳,再加上白天種種,安若此刻心情已經(jīng)巨不爽了。
“到底是誰這么無聊!”
“當(dāng)然是我啦,這么快就不認(rèn)人啦!”
聽著聲音有些熟悉,安若轉(zhuǎn)頭一看,原來是莫岑、馬露一行人。別的也不認(rèn)識,選擇性忽視。剛剛拍自己肩膀的就是莫岑。
“你會不會太低級趣味了一點!”安若怒目圓瞪。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在看到是他時,心中反倒是一點都不氣了??赡苁窍挛缢麕兔κ傲藗€筆,也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