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收拾了一下,時志價轉身走出了房間。
其實昨天他想了一晚上,在他看來‘那個襲擊他的人’既然能主動找他PK,在這個手表里肯定能找到搜尋新人的方法,靠著那個方法,他說不定能反推、找到姬冰洛她們也未可知。結果他找了一晚上連毛兒都沒找到。
無奈之下,他今天只好決定到案發(fā)現(xiàn)場看看,期待能找到些‘那個襲擊他的家伙’的蛛絲馬跡,看看能不能順藤摸瓜找到對方,從對方口里套出些消息。
案發(fā)現(xiàn)場離他住的地方并不遠,他雇了個出租車,十幾分鐘就到了地頭。只可惜到了現(xiàn)場他才發(fā)現(xiàn),事情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樣,對方?jīng)]有留下任何的線索。
“你很喜歡站在這里看風景?”在時志價站在‘昨天那個攻擊他的人的伏擊地點’皺眉思忖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自他身后響起。
隨后一個穿一身便裝、長得很英俊、略有些胡子拉碴的人漫不經(jīng)心來到他身旁,靠在樓頂天臺的柵欄上,望著下方幾十米的高樓;接著從外套里面衣兜里拿出了一盒煙,從里面靠出了一支叼在嘴上。
“你知不知道昨天這里發(fā)生了一場槍擊事件,這里其實是開槍那人埋伏的地點?”帥氣男自顧自地點上了那根煙問道。
時志價有些詫異對方的自來熟,不過并沒有說什么。
“不說話……那就是默認嘍。你該不會就是昨天那個開槍的人吧?”
“呵呵,跟你開個玩笑!”見時志價面色一變,帥氣男笑了笑。
“如果……我告訴你開槍人的相貌特征,你可不可以幫我查個人?”時志價猶豫了一下,突然說道。
帥氣男一愣,隨即曉有意味地道:“為什么你會認為我能幫你找到人?”
時志價努了努嘴,示意了下帥氣男的外套里頭,“你是警察吧?你剛才拿煙的時候,外套里邊衣兜里的證件被我看到了?!?p> “哇……你眼睛很賊啊,這你都能看到?行吧……那跟我說說吧,開槍之人什么模樣,如果我判斷你沒撒謊的話,說不定我會幫你忙?!?p> “具體的模樣我想沒人能知道,我只能告訴你,對方身高在1.78左右,穿一雙黑色的軍勾皮鞋,一身黑色風衣,帶著個防毒面具。哦,對了,如果我沒記錯,他身旁還有一個綠色的行李包,就像是裝帳篷什么的那種很大很長的行李包,我想應該是他想拿來藏槍支的吧?!?p> “就這些?”
“這還不夠?對方的穿著這么奇特,你只要調(diào)調(diào)‘這附近街道的監(jiān)控視頻’什么的,即便是對方為了掩人耳目把面罩、槍械什么的收了下來,塞進行李包里,也能很容易鎖定目標吧?”
帥氣男聞言呵笑了一聲,“你對我們這套業(yè)務很熟啊?!币贿呎f著一邊吸了口煙,看了看眼前的風景,似乎在思忖時志價話語的可信性,半晌問道:“想找誰?事先說明啊,我會自行判斷你找對方的動機是什么,如果我判斷出你心懷不軌,我是不會幫你這個忙的?!?p> “我想讓你幫忙找的人叫姬冰洛,二十八九歲年紀,一米七左右,長得十分的文靜素雅,眉宇間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憂愁,是一個仿佛有著很深的心事的女子?!?p> “停?!蜃。∧阌X得按你這種描述方式……能找到人?說人話!”
“好吧,瓜子臉,下巴微尖,皮膚很白皙,臉上沒有雀斑黑痣,是那種很標致性的柳葉眉,眉毛很順,平貼在眉骨附近。眼窩是那種臥蠶,夠詳細了吧?!?p> 其實時志價并不是故意那么說姬冰洛的,而是因為他這幾年一直在大坑世界生活,所以語言習慣方面已經(jīng)有點不太適應現(xiàn)代社會了。
“呵呵,聽起來蠻漂亮的,誰呀……你女朋友?”
“這你就別管了,我想讓你幫忙查查她老家在哪?現(xiàn)在生活在哪個城市?生活狀況還好嗎?”時志價目中露出一絲憂慮道。
“呵呵……你連對方老家都不知道,一定是磨磨唧唧想追人家,但是又不知道主動對人家表白,等人家走了才想起來后悔。行!我?guī)湍氵@個忙。”帥氣男一邊說著一邊把煙叼在嘴上,從衣兜里把手機掏了出來。因為叼著煙,略有些含糊不清道:“喂!留個聯(lián)系方式給我,如果我抓住那個開槍的家伙,需要出庭作證的時候,我好打給你?!?p> “喔!”時志價聞言掏出了手機,和對方互換了一下聯(lián)系方式。
“行了!那我先去辦案了。”帥氣男說著轉身離開了天臺,“對了,保持二十四小時開機啊,我要是找到人,會打給你?!痹谔炫_樓梯口的時候,帥氣男遙遙喊了一句。
“好!我知道了?!?p> 直到帥氣男的身影消失在視野,時志價舒了口氣,心道:“雖然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但是這次也不算白來吧。”
從那處天臺下來后,他信步走在街頭,突然間又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了。這次里環(huán)之行,他明明回到了熟悉的都市,照理說應該是回到了自己的主場才對,但是他卻不知為何感覺比‘在大坑世界里’更加的茫然。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已經(jīng)坐上了一輛公交車。這輛公交車很空曠,他獨自坐在倒數(shù)第二排的座位上,在他后排的五人長座上,此時有兩個年輕男女正在玩手機,然后他旁邊的那一排座位有一隊老年夫妻,除此之外,整輛車就沒人了。
他靜靜的看著那一個個陌生的站牌從眼前劃過,在大坑世界幾年沒坐公交車,此時重新經(jīng)歷這個,讓他恍惚間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就這樣也不知過了多久……
“終點站到了?!彼緳C的聲音遙遙傳來。
時志價這才醒過神來,發(fā)現(xiàn)公交車內(nèi)不知何時只剩下他一個人了。然后他望了望窗外,沒想到自己竟然已經(jīng)出城了,不過有一點很奇怪,司機說的終點站,并沒有停車場之類的地方,也沒有站牌之類的標識牌,可以說他們完全是??吭诨慕家巴獾摹⒁粭l乏人問津的狹窄柏油路上,整個路面寬度不超過五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