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qū)醫(yī)院內(nèi)陶順再一次被人按在了病床上,他終究沒能混出病房門。想到不能自己親自去接妹妹很是不滿,氣哼哼地瞥了旁邊2個按住不讓他起身的戰(zhàn)友。
“小曾,老陳咱打個商量,我就跟車出門,坐在車上不下車影響不到傷口,成不成?哎喲,我妹妹小小姑娘一個第一次來南城,人生地不熟的,就我一個親人在這兒,你們說我這親哥要是不去接,我妹妹得有多可憐,多害怕呀?”他顯然將隨同陶恣來南城的陶念白忽略得徹徹底底。
“陶營,這不是有我們?nèi)ソ用米訂??你這腿也不能動去接人也幫不上忙不是?!痹憔筒焕斫饬耍@不是有他們?nèi)ソ尤嗣矗@陶哥怎么還操心。
“就是,你還是老實養(yǎng)傷吧,我們接到人把人給你送過來還不成嗎?別老是想跟過去拖后腿。”都是關系近的兄弟,陳前進跟陶順說話也沒那么多顧忌。
“對了,你別喊我老陳,下次喊年輕點兒,小陳或者前進就好,人家還是黃花閨男呢!可不能平白被你喊老了,討不上年輕姑娘做媳婦?!辈恢氲绞裁?,陳前進故意開口道。邊說還邊戲謔地看著陶順,似乎在等著他的反應。
果然,陶順一聽這話,肉眼可見地暴躁了起來。
“我呸!老子就怕你們這種黃花閨男,老子妹子天生麗質(zhì)、如花似玉、傾國傾城、知書達理、乖巧可愛?!碧枕樢豢跉庹f了好些詞,有點累了,緩了一會兒開口道:“你們這些沒開過眼的小子,要是抵不住我妹的魅力,死纏爛打怎么辦?”此時防著戰(zhàn)友惦記自家妹妹的陶順還不知道,家里讓妹妹過來南城的主要目的就是讓他親自送妹妹去相看,而他作為一個剛離婚的“失意人”只是個順帶的工具人罷了。送自家嫩生生的大白菜去看豬,估計會很酸爽。
陳前進看著陶順的反應一點也不驚訝,也不著惱,一起共事多年了他自然知道陶順這人平時都是再優(yōu)秀不過的、果敢干脆又友善大度的人,可耐不住這人妹奴啊,一碰上自家妹妹護短得很,心眼堪比針尖。從他非鬧著要自己去車站接人他就知道陶順就是保護過度,怕妹妹被他們這些單身漢惦記呢!平時沒少見他關心自己妹妹,寄錢又寄物的,跟寵女兒似的。說實話他對這個能讓自己哥哥寵自己到心尖兒的女孩挺好奇的。
“陶哥,我跟你說,你再鬧都沒用,不可能帶你過去的,你好好配合醫(yī)生。要是再不合作我可得上報上去了,你作為一個剛在戰(zhàn)場上立了大功的英雄要是在醫(yī)院二次受傷了,誰也擔待不起??蓜e為難大家了?。??!?p> 陳前進喊過一旁的醫(yī)生,讓他們給陶順檢查一下,鬧了這么久可別繃開傷口,天氣這么熱,可不能大意了。
一旁的醫(yī)生和護士們被陶順鬧了幾次已是急得滿腦門是汗,從來沒見過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傷員,還好這些軍人來得及時??磥磉@看顧英雄也不見得是個好伙計,太消耗體力了。
見陶順妥協(xié)了,在醫(yī)生給陶順檢查傷口的空檔,陳前進就領著曾毅去車站接人了。
經(jīng)過兩天,火車終于進入的南城站。陶恣沒想到他們坐在一處的幾個人竟然都是在南城下車,真是好大的緣分!
下車的時候錢翠花母女看到陶恣一行人也拎著行李下了車,眼神閃了閃,有點意味不明。反正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就是沒什么好意就是了。
出口處陶念白和榮戰(zhàn)拎著行李,陶恣輕松拿著一個竹節(jié)手提小布包。分別在即,她有些不確定,這個自覺幫她提行李的男人到底是答應了跟她處對象沒有?
陶恣看著不遠處寫著她名字的接人大紙牌,陶恣看著榮戰(zhàn)有點欲言又止,在分別前不得到男人的親口承認,她就算再厚的臉皮也沒勇氣繼續(xù),主動太過就姿態(tài)太低了,失了尊嚴。
陶恣的表情榮戰(zhàn)自然看在眼里,不遠處接人的紙牌他也看到了,也不知道哪個實誠人將牌子弄那么大,想看不到都難。碩大的紙牌就像是分別的提醒,想到分別,榮戰(zhàn)也有些低落??粗砼缘墓媚飿s戰(zhàn)很是舍不得分開,要不是清楚自己還有任務在身,這姑娘跟他最近還會見面,都想著就此跟在她后面算了。
“小桃子,記得我叫榮戰(zhàn),在南城軍區(qū),我等你來領對象,別食言!”榮戰(zhàn)看著陶恣很認真地說。其實還有一句話榮戰(zhàn)放在心里沒說:“遇見你,我甘愿束手就擒,等你來領?!?p> 一句話是對陶恣的回應,也是認可,亦是承諾,陶恣聞言整個人瞬間肉眼可見的愉悅,興奮地拽著榮戰(zhàn)的衣袖,面上露出了笑容,如霞光盛放,驚艷至極,榮戰(zhàn)醉在陶恣的笑顏里有點回不過神來。
陶念白在一旁已然目瞪口呆,姑姑這坐了個火車的功夫就給他找好姑父了,這……這超過他保護范圍了啊……回去可怎么交代哦?他又管不了姑姑。
陶念白:卑微!想哭!
陶恣這邊得到了男人的回應,這男人就算是定下了。
“那你就是我的了,日后聯(lián)系。”
有了結(jié)果,她就趕緊接過榮戰(zhàn)手上幫她提的行李,利落轉(zhuǎn)身帶著自己侄子迅速離開了,她哥還等著呢!可不能耽擱了!
榮戰(zhàn)看著這小女人丟下一句話就瀟灑離開的背影,再瞅著被拋在原地的自己,他有點懷疑人生。
榮戰(zhàn)心想:這是得到了就不香的節(jié)奏么?他……
盯著陶恣的背影,看到她已經(jīng)走到了舉牌的軍裝男人跟前,榮戰(zhàn)才放心地離開。
陶恣這邊領著陶念白走到舉著接自己牌子的軍裝男人身邊,左右細看發(fā)現(xiàn)是兩個不認識的年輕男人并沒有看到自己六哥的身影。
“你們好!我是陶恣,是我哥陶順讓你們來接我跟侄子念白的嗎?”陶恣邊說邊指著他們手上舉的牌子,意思她就是牌子上寫的那個人。
這邊舉著牌子的陳前進和曾毅看著面前問話的陶恣已經(jīng)不會說話了,只木楞楞地點了點頭。
“這姑娘真是人類嗎?太美了,美得不像個凡人,怪不得陶哥要恨不得將人好好藏著隔絕一切雄性生物呢!”陳前進現(xiàn)在理解陶順了。
曾毅畢竟年紀小一點,又是屯里出來的孩子憨直了些,見到陶恣他嘴里訥訥嘀咕:“真有人美成這樣,真是開了眼了?!?p> 看來陶營長說他沒開過眼是對的,曾毅自己默默認同著。
“是陶恣對吧,我們是陶營長的戰(zhàn)友,他現(xiàn)在不方便過來,所以就是我們來接人。走,車在不遠處,趕緊上車吧,天氣怪熱的?!标惽斑M終究是個優(yōu)秀的軍人,自制力還是不錯的,很快回過神兒來,收起牌子熱情招呼著。
其實只有陳前進他自己知道他自己剛剛的心是有多悸動,不禁苦笑,陶順的擔心真不多余。
看著周圍投過來的視線越來越多,他壓下心思,趕緊帶著陶恣快步離開,這姑娘真的美得太盛了,再停留難免不安全。
上車關門的時候,陳前進和曾毅才注意到他們接的不是一個人,還有個陶順不曾提到的少年。
陶念白:“我不配有姓名!”
紅糖姜棗兒
陳前進:“我可是黃花大閨男?!? 陶順:“呸,老子最討厭你們這種沒見識的黃花大閨男。莫挨老子妹子?!? 榮戰(zhàn):“我等媳婦來領?!惫郧蒳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