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江濤一行人腳步頓住。
孟衍滿臉復雜的聽著里面的動靜。
他們從來不會過問孟權等人在學堂的事情,而孟權他們也從來也沒說過。
就算是每次繳的束脩也都是他們抄書,賣字自己攢的沒管家里要。
聽著這些刻薄的嘲諷,孟江濤握緊了拳頭。
孟子君心里也很難受,大哥哥從來都是一副溫和開朗的樣子,竟不知他在學堂里是被這樣排擠的。
放下思緒,不懂他們進去,就聽見孟權淡淡開口,“我沒偷你們東西?!?p> “喲,你說沒偷就沒偷啊?”
“就是,除非你脫光了給我們看看,就信你!”
“哈哈哈,對,要不你脫了我們看著沒有,就散了。”
旁邊的孟安額角突了突,“你們別太過分了!”
孟幸握緊拳頭表情憤怒,要不是有同窗拉著他已經(jīng)沖上去了。
高陽手里拿著折扇把玩,“過分?就過分了你們又能怎樣,偷了本少爺?shù)臇|西還不認,果然窮人就算念了書也是那副窮酸樣。”
“可不是,平日里一副清高到不行的樣子,背后偷雞摸狗指不定沒少做?!?p> ……
一直在外面的孟子君聽不下去了,猛的沖進去抱住孟權的腿,“大哥哥!”
孟啟明見她進去了,連忙跟上。
“嬌嬌怎么來了?!泵蠙喔缴砻哪X袋,露出溫和的笑容。
看著他的笑容孟子君更難受了,即使被人這樣詆毀,大哥哥也能對著家人從容的笑著。
她抱著他的脖子,腦袋放在他的肩膀上,小手一下一下的撫著,像是安慰一樣。
孟權不禁莞爾。
“喲,窮鬼的妹妹呀?”
“嘖,找一堆窮鬼來幫忙的?”
……
孟子君抬頭,滿臉天真的說道,“你們?yōu)槭裁催@么說我大哥哥,是不是因為我大哥哥長的好看還比你們優(yōu)秀,所以嫉妒他?”
然后還特意看看高陽幾人再看看孟權,“嗯!還是大哥哥好看?!?p> “你!”
“嫉妒他?”
“你在看玩笑吧,窮鬼!”
不待他們說完,孟子君小手摸著下巴滿臉認真,“你們就是在嫉妒,一定是我戳中了你們的痛處,夫子說這叫惱羞成怒。”
其中一個人,受不了她這種明朝暗諷的語氣,沖上來就想動手,被一側的孟啟明攔住了。
他笑呵呵的對那人道:“別生氣,別生氣,童言無忌,童言無忌?!?p> 說是這么說,其實他心里都快樂死了,不愧是他閨女!
那人瞪了一眼孟子君,憤憤的走到一邊。
一旁的孟安淡然開口,“不說別的,你們說我大哥偷東西,證據(jù)呢?”
高陽嗤笑一聲,“黃廣,你來說本少爺?shù)挠衽鍋G之前你看到了什么?!?p> 那個名叫黃廣的人,看了一樣孟權遲疑了一下,“我看到是他最后一個從學堂出來。”
“聽見了沒,本少爺那天剛好把玉佩取下來把玩忘記拿了,回來尋的時候沒了,那天剛好就是他最后一個走,哪有這么巧的事,不是他是誰?”他說著,面帶鄙夷的掃了一眼孟家人。
孟權抱著孟子君,看都沒看他,“我說了,我沒偷,那天只是夫子找我有事,所以離開的晚點?!?p> 聽他說完,高陽等人明顯不信,“怎么夫子平時沒事,恰巧那天就有事呢?”
“對呀,好巧哦。”
“你拿出你沒偷的證據(jù)啊。”
“誰知道,你是不是趁夫子走了偷的?”
……
他皺了皺眉,證據(jù)還真沒有,那天先生留他說春闈的事,談了一刻鐘先生便走了,他收拾好書籍也走了。
“說不上來了?”
高陽看他皺眉所有所思的樣子,忍不住出聲。
“說不上來,就把本少爺?shù)臇|西交出來,再給本少爺好好道歉,這事就算了了,不然就交縣衙處理?!?p> 一邊的另外幾名有錢少爺了不愿意就這么完了,“不是吧,高兄了就這么放過他了?”
“不能這么輕易饒了他!”
“對呀,高兄,必須給他點顏色瞧瞧!”
……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高陽聽的有些不耐煩了,“閉嘴,這事本少爺和他的事,本少爺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見他發(fā)火,那幾人禁聲了。
他們也惹不起高陽,他們家里也也就是比較富裕而已,跟高陽家簡直不可比。
“大哥,你再想想,你當時有沒有看到別的人?”孟尋在一旁詢問著。
孟權仔細想了想,最后還是搖頭。
孟江濤滿眼擔憂的看著大兒子,他相信他沒有偷東西,只是現(xiàn)在一時找不到證據(jù)。
就在眾人陷入死胡同的時候,一個稚嫩的聲音打破了平靜,“我大哥哥才不會偷東西!”
“呵,小孩兒,你說沒偷就沒偷?今天要是不把東西拿出來,本少爺就送你大哥哥去縣衙!”
高陽不屑的掃了她一眼,表情極其囂張。
“就是沒偷,你這個丑八怪!”孟子君被他刺激了一下瞬間氣鼓鼓。
“死胖子!你說誰丑八怪?!”高陽也來勁了。
“你才是胖子!誰應誰就是!”
“胖子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丑八怪!丑八怪!”
……
一邊正在想辦法解決的眾人,無言的看著兩人斗嘴。
只有孟啟明樂呵呵的傻笑,畢竟他也想不出什么辦法。
一段時間后,兩人吵夠了,孟子君有些口干舌燥。
抬眼便看到對面的高陽有人遞水,一臉得意的看著她。
南辭從包里默默拿出竹筒,遞給她。
竹筒是曾氏給做的,方便他們在帶水去學堂。
孟子君接過來喝了一口,對著高陽嫌棄道:“一把年紀了還跟小孩兒計較,丟人!”
“你個死小孩說誰一把年紀!”
高陽氣的直跺腳。
眾人:……
好一會兒兩人終于消停了,事情回到正軌上。
孟子君靠著孟權好一會兒,突然想到一個辦法。
她湊近孟權耳邊悄聲道,“大哥哥,我們可以這樣,這樣……”
聽她說完孟權震驚的回頭,似乎是想不到她會想出這種辦法。
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的孟子君,臉紅的將頭埋在他的脖子里。
怪不好意思的,她突然想起前世看的電視里面的一個辦法,不知道有沒有用。
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試試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