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守著兩人扎完馬步,三人才一起去堂屋吃早食。
飯桌上,曾氏跟眾人說了南辭和孟子君要分開睡了,家里屋子不多就暫時睡孟權(quán)他們屋子。
眾人也沒多說什么,因為確實該分開睡了,聽曾氏一提起他們才恍然想起,家里之前都是男娃也沒管這么多,都忘了這茬了。
吃過飯目送他們出門去學堂,曾氏才得空去孟權(quán)他們屋里看了看,還可以放張床就是可能會擠一點。
想到嬌嬌跟她說的小辭有潔癖,又覺得擠點就擠點吧。
雖然南辭不是她的親孫子,不過在曾氏眼里他就跟親孫子無異。
目測了一下大概位置跟距離,曾氏回屋拿了銀子便匆忙往村里肖木匠家走去。
“徐老爺子,在家嗎?”
“欸,再嘞?!?p> 她去的時候,徐木匠正在院子里忙碌著,她喚了一聲便收到了回應。
“忙著呢,我也來麻煩您給咱家做張床嘞!”
徐老爺子笑呵呵的停下手中的活,“是啊,這哪能是麻煩呢,又不是給你白做?!?p> 聞言,曾氏也不多言三下兩下說了床的大小,便把銀子遞給他。
待他說了來取床的日子,曾氏便與他告別了。
“老爺子,那我先回去忙著了,明日我讓老三他們來取?!?p> “成,你忙去吧?!?p> ——
今日散學,孟子君和南辭沒有例外的又被留下來開小灶了,捎帶著孟源也被一起留下來了。
兩人的學習速度和適應能力都特別強,已經(jīng)比同他們一起上學堂的同窗快出許多了。
而趙夫子也樂在其中,他覺得孟子君兩人會成為他最驕傲的學生,所以更是盡心盡力,一點也不敢松懈。
被迫一起留下來的孟源,只能在角落里努力的不引起他們注意。
想到每次夫子看孟子君他們那滿意切熱絡(luò)的眼神,再想想夫子看自己的眼神,他的內(nèi)心已經(jīng)千穿百孔了!
孟源在心底暗自咆哮:趙夫子你變了,以前我也算是你的得意門生的!
在他的期盼中,終于看到孟子君兩人在收拾書籍了,他也假裝淡定的跟著收拾。
誰知趙夫子看都沒看他一眼,而是面色祥和的向眼前的兩個小家伙連帶著,“路上走慢些,直接回家別到處野了,知道嗎?”
“知道了,夫子?!?p> 見兩人點了頭,他才滿意的扶了扶下巴上的胡子。
目送三人離開,他轉(zhuǎn)身將竹屋鎖好也準備回家了。
三人慢悠悠的走在路上,孟子君悠閑的踢著腳下的石頭。
就在她覺得時光靜好,悠然自得的時候…
【叮!請給氣運之子找一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老師,獎勵300幸運值!】
“……”
她腳步猛然頓住,孟源和南辭也跟著停下來,奇怪的看向她。
“怎么了嬌嬌?”
“?”
“沒事?!被剡^神來她向兩人搖搖頭,便繼續(xù)往前走。
一邊走一邊氣憤的與那不會選時間的系統(tǒng)交流著。
“星星寶貝!你一定每次都要在我感嘆時光靜好的時候給我發(fā)布任務(wù)嗎?!”
【主系統(tǒng)發(fā)的。】
“那你不會待會兒再發(fā)嗎?”
【沒有延遲?!?p> “……”
“這就算了,他一個男的學什么琴棋書畫?”
【才藝?】
“我信了你的鬼才藝!難道他以后要去賣藝嗎!”
【可能?!?p> “呵呵,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幽默?”
【……】
于是孟源和南辭就瞧見,剛剛還陽光燦爛的孟子君下一秒變得唉聲嘆氣。
之前是運氣好莫名其妙找到一個習武師傅,現(xiàn)在我又去哪兒找一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師傅啊!
頭疼……
——
三人回到家,曾氏將孟子君和南辭叫過去告訴他們,已經(jīng)去訂好床了,明日就能搬回來了。
孟子君無精打采的應道,腦子里一直在想系統(tǒng)給的任務(wù)。
雙手托腮坐在屋檐下,腦子里在飛速的運轉(zhuǎn)著,鶴楓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坐在那里盯著某一處發(fā)呆的樣子。
緩緩湊過去坐到她旁邊,“看什么呢?”
扭頭看他一眼,孟子君沒說話,繼續(xù)發(fā)呆。
“……”
好半響過后她再次扭頭看向他,“鶴叔,你認不認識那種琴棋書畫各方面都很精通的人啊?”
鶴楓表情略帶喜歡的看向她,“有倒是有,怎么了?”
剛說完就見孟子君猛的直起腰轉(zhuǎn)向他,“真的有?我想學!”
“……你?”
他遲疑的看向她,明顯不太相信她的話。
“沒錯是我,突然覺得日子乏味想要給自己找點事做,且看我整日大大咧咧跟個男娃似的,突然覺得這樣不行想做一個才藝雙絕的女子,聽說琴棋書畫養(yǎng)氣質(zhì)所以……”
見自己被質(zhì)疑,孟子君表情嚴肅一本正經(jīng)的胡編亂造。
一旁的鶴楓聽的嘴角一抽,“停停停,知道了知道了!”
“我是有認識這么一個人,但他不一定會愿意受你,他已經(jīng)有兩名愛徒了?!?p> “這樣啊…那算了我自己想辦法吧,哎!”
聽他這么一說,孟子君臉上的神色一下子又垮了下去。
見她這副模樣鶴楓默默的閃人了,其實他說的那個人就是他的師兄,她想學的話他可以向師兄說一下。
不過,他并不愿意讓自己的小徒弟們跟他師兄那個老狐貍學習。
而鶴楓不知道的事,有些事不是他不愿意就不會發(fā)生的。
而孟子君坐在原地索性也不想了,她準備等休沐的時候去縣城找李管事幫幫忙。
夜里她早早就睡了,而南辭依然在熄燈后,悄悄探手牽住她才滿足的入睡。
——
翌日依然和往常一樣扎馬步上學堂,散學的時候依然被趙夫子留下來開完小灶才回家。
三人到家的時候曾氏正在給南辭鋪床,孟子君也屋里看了看,放三張床有點擠但勉強能過人。
左右瞧了瞧,她忽然覺得家里該蓋新房了,現(xiàn)在哥哥們都是擠著住的,以后要是他們?nèi)⑾眿D了就住不了了。
早蓋晚蓋都得蓋,孟子君默默將蓋房子這個這件事加入了自己的計劃列表。
而南辭則在看見曾氏鋪床的時候就默默去屋里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搬過來。
其實也沒什么收拾的,他的東西本來就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