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雅酒店整體裝飾布局偏中式,進入其中,宛若走進了古代皇家園林,雕欄玉砌,回廊蜿蜒,一派典雅氣息。
羅旭還從沒進入過這般豪華的地方,難免有些膽怯。
雖然看起來面色如常,但手腳已經(jīng)有些不自覺的僵直。
“歡迎光臨!”幾名身著旗袍的高挑女郎在門口恭敬的迎候著。
然后其中一人走了出來,把三人引導(dǎo)到前臺。
“幾位先生是就餐還是住宿?”服務(wù)員帶著耳麥客氣的詢問道。
毛志強將情況一說,服務(wù)員便帶三人去了包間。
與酒店大廳相呼應(yīng),整個包間裝飾古典高雅,又不失雍容華貴的氣派,每每細(xì)致處,彰顯大氣中的細(xì)膩。
三人賓主就座,一個懵懂大學(xué)生,不懂酒桌文化,一個呆板書生,不知交際逢迎,還有一個吊兒郎當(dāng),不曾謹(jǐn)守規(guī)矩。
好在大家都不懂,怎么舒服怎么來。
羅旭也不矯情,直接點了幾樣招牌菜,還要了海鮮薈萃和魚翅羹。酒自然少不了,茅臺醬香兩瓶,也沒多要,三人足矣。
郭旭東本就不善迎合,要不然也不會坐冷板凳這么多年。這次他是主角,自然喝的開心。
喝了半個小時,郭旭東略感微醺,起身去洗手間方便一下。
越是高檔的酒店廁所越奢侈,裝潢越精致。遠(yuǎn)遠(yuǎn)看去比一般的包間還奢侈。
郭旭東感覺在這種地方噓噓一下,小便都不騷了。
釋放完畢,渾身舒坦,毛孔都舒展開來。
洗了洗手,正打算返回包間,口袋里手機響了起來。
“喂,茂華,什么事?”郭旭東一看是自己小舅子張茂華的電話。
“姐夫,我上次讓你幫忙弄的那個證明你開好了么?”
郭旭東晃了晃腦袋,才想起來,前兩天小舅子讓他給出一份蘋果品質(zhì)證明,沒啥法律效用,就圖個名。
“在我這,你要用?”
“姐夫,我去你家拿吧,明天一早,我得給我伙計送過去!”
“這個,我還在外面喝酒的,要不你等我回家?”郭旭東有些猶豫。
“你在哪喝酒的?”
“靜雅?!惫駯|故作隨意的說著。
“哎呦,可以啊姐夫,都去五星級大酒店了。正好,我就在這附近,你等我五分鐘,我一會就到?!睆埫A說完也不待郭旭東反應(yīng),就掛了電話。
“這小子,猴急猴急的!”郭旭東搖了搖頭,邁著有些輕飄的步伐回了包間。
說是五分鐘,足足等了十五分鐘,張茂華才趕了過來。
等郭旭東從酒店出來,張茂華就迫不及待得迎了上來。
“姐夫,誰請客啊,來這種地方,嘖嘖,啥時候你也請請我唄!”張茂華嬉皮笑臉的說道。
“請你,可以,只要你姐同意?!惫駯|沒好氣的說道,順手把皮包里的證明文件遞給了他。
“別亂用啊,要是出了問題我可擔(dān)待不起。”
張茂華接過文件,渾不在意的說道:“老農(nóng)民懂什么,就是個噱頭,我說姐夫,你這膽子,怎么發(fā)財啊,要我是你啊,早給一些企業(yè)背書掙外快了?!?p> “滾蛋,我可提醒你,別給我惹事,行了,快走吧,我還得上去?!?p> “好好,那我先走了,我可聽說這里還有按摩啥的,你要不請我,我回頭跟我姐說?!?p> 郭旭東氣的伸腿要踢他,說道:“快滾吧,凈想好事!”
眼看張茂華離開,他才轉(zhuǎn)身晃悠悠的上了樓。
到了包間,自然要自罰一杯,又熱熱鬧鬧的喝了一個小時,喝到最后,三人都有些喝大。
郭旭東一改平時的文雅,攬著羅旭的肩膀就喊道:“老弟,哥哥跟你說,你瞧得起哥哥,以后有什么事都包在我身上?!?p> 羅旭抽空進了空間,飽飲了一通泉水,感覺頭腦清醒了不少。
看著摟住自己肩膀的郭旭東,羅旭覺得什么桑拿,按摩,還有必要么?
“強哥,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咱去洗個澡?”毛志強試探著問道。
“洗澡,行,媳婦你等下哈,我先脫衣服?!闭f完,郭旭東直接上手開始解衣服扣子。
“哎、哎”慌忙把他攔住,毛志強見狀說道:“沒想到這家伙酒量這么差,趕緊開個房間,讓他休息吧?!?p> “別,看看手機能打通家屬電話吧,還是送家里安全。”羅旭想了下覺得還是送家里保險。
用指紋打開手機,撥通了郭旭東家屬的電話,說明了一下情況,然后兩人連拉帶拽的打車把他送了家。
到了郭旭東家免不了被他媳婦一陣埋怨,羅旭連連道歉。
走出郭旭東住的小區(qū),兩人打了車回了各自的家。什么按摩泡澡,都不重要了,回去睡覺是正理。
進了出租房,周芷若正在洗手間刷牙,見羅旭進來,笑了笑,等問道他一身酒味,微微有些皺眉。
羅旭齜牙笑了笑,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進入空間,把已經(jīng)成熟的草莓采好,然后出了空間上好鬧鐘,被子一蓋,很快就陷入沉沉的熟睡中。
到了夜里三點多,羅旭被尿意弄醒,起床去廁所方便。
剛從廁所出來,就聽見出租屋的房門被鑰匙打開。
探出頭一看,一道修長的身影正從外面進來。
再一細(xì)看,竟然是張艷艷,只見她身穿一件白色短款羽絨服,搭配修身的青色牛仔褲,正躡手躡腳的往房間里走去。
待她走到客廳,看到廁所燈亮著,往里一看的時候,正好與羅旭來了個神情凝望。
羅旭伸手晃了晃,喊了聲:“早!”
張艷艷卻想受驚的兔子一樣,頭也不回的竄進了房間。
羅旭搖了搖頭,擦干雙手,走出了廁所,隨即就聞到了濃重的酒氣。
“這家伙酒癮這么大?天天都喝酒么?”他覺得有些好奇,不過大晚上的困的難受,腳步不停,直接回房間繼續(xù)自己的春秋大夢。
另一間屋里,張艷艷臉紅撲撲的,有些尷尬,她雖然去ktv上班,也從不否認(rèn)自己拜金女的身份,但還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干這一行的,尤其是聽說羅旭還在上大二,與自己年齡相仿。
今天因為不肯出臺,被一中年客人狠狠的羞辱了一番,心情本來就不好,神經(jīng)也有些敏感。
一時有些抑郁和傷感,不自覺的就趴在床上低聲啜泣起來。
誰不想當(dāng)個高貴典雅的真公主?又有哪個喜歡以笑侍人?
這夜漫長又凄冷,張艷艷在低啜聲中漸漸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