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號。”阿福想了好一會兒才確認了船的名字。從此這條船就叫做了幻想號,而阿福接下來便走到了書架這里,這里面的書都是他認識熟悉的母語——中文書寫,并非是這個世界那見鬼一樣的鬼畫符文字。
阿福隨手取下一本,“呃?!這個是?!”書名是洋文,看上去有點兒不太像是英文,封面上是一個板甲劍士,手里是明晃晃的手半劍。翻開之后里面倒是中文,一連串的外國名字,看上去像是德國人的。
然后里面是很多圖以及步伐訓練,詳細的呼吸與體能鍛煉——這是歐洲劍圣們的劍法,這整個書架上雖然不多但是從軍刀到迅捷劍,到手半劍長劍巨劍以及雙劍術都有,甚至還有長矛跟盾牌的用法。
這都是在歐洲久經考驗的武術,尤其是在德意志地區(qū)的大混戰(zhàn)之中更是歷經了戰(zhàn)火的洗禮,這正是阿?,F(xiàn)在最需要的東西。他聽見了一個聲音,一個溫柔卻殘暴的聲音,“只要你奉獻足夠的材料與犧牲,就能滿足你的一切愿望!”
阿福坐到了船長室的那大椅子上,陷入了沉吟之中。過了好一會,他站了起來,下定了決心?!案闪?!”
既然獲得了戰(zhàn)斗之書,又是不能往身上一拍使用的,那阿福當然要打造合適的訓練用具啦。根據(jù)書上的指導,阿福去找來了硬木,開始用木頭制造合適的刀劍——這個是用來日常訓練的,最關鍵的是用來訓練距離感,因此隨著他身形的長大一直都要更換。
所有戰(zhàn)斗之中最重要的是步伐與距離感,沒有靈敏而精準的步伐,沒有準確的距離判斷而貿然投入戰(zhàn)斗的話,下場就一個——被人砍死。木制刀劍調整好配重之后就能起到非常不錯的訓練效果,阿福在甲板上自己用木頭制造了訓練器具,開始投入了艱苦的訓練之中。
某些武器木制的效果不好,因此他還得設法用鐵來打造——比如迅捷劍,這種抽擊加上突刺的斗毆決斗專用劍用木頭的話就不行。這幫歐洲劍圣寫的劍法書搞得也跟做數(shù)學題差不多,一個個的圓圈腳印步伐跟角度的計算,看上去非常繁復。
阿??嗑殑Ψǎ婚_始從匕首跟小盾入門,逐步過渡到迅捷劍跟短劍,然后是手半劍跟長劍,巨劍術他不太喜歡也用得不夠好。同時還有各種負重訓練以及體能訓練,再加上船甲板上提供給他的快速體力恢復,他常常一練就是整日整夜。
打工的活兒也落下了不少,至少伐木的活兒就沒法每天干了,鍛造的活兒倒是常??梢匀プ觥惨煌5刂罔T自己的兵器。這樣的體能消耗,帶來的就是巨大的食量,他不太好意思去酒館放開肚子大吃。
于是只能將思路放到海里的巨獸們身上,這里沒有海王類,這座島嶼附近沒有能夠被列入海王類的生物,但是大型怪物還是有的。而阿福就要冒險去狩獵這些怪物?!斑@個是手半劍,這個是長劍,這個是破甲刀......對付這樣的對手,必須強攻!一輪弄死,否則被對方反擊,我不覺得有足夠的防御能力能防住啊。”
這些怪物每一頭都比船還大,它們的攻擊范圍廣力量大,靠防御是沒用的。所以阿福最后還是選擇了自己的戰(zhàn)斗方式——髪國雙劍術。右手是主手,負責主要攻擊所以他拿著的是闊刃手半劍,而左手負責格擋跟輔助攻擊,因此拿著的是單刃破甲刀,銳利而沉重的尖端能夠直接刺穿鎧甲。
阿?,F(xiàn)在人還不高,刀劍只能背在背后——不能用合乎身材的刀劍,因為那樣太短。幻想號拔錨,順著風向水流往外海漂去。近海是有著相當大的鰻魚的,這些鰻魚被稱為近海之王,漁民們的噩夢。
每一條鰻魚的體型都比幻想號更長,出海不是很久,阿福就察覺到了水下的異動——這些時候的鍛煉,讓他的感應能力有了長足的進步,看來這個世界的鍛煉是全方面增長素質的。阿福放開了舵輪,一躍而下落在甲板上,將背后交叉背負的刀劍取下。
刀劍交叉著插入甲板——沒事會自動恢復,這也是阿福在這些年里發(fā)現(xiàn)的。他雙臂環(huán)抱站在只比他矮一點的刀劍前,微微閉上雙目調整呼吸準備戰(zhàn)斗——這還是他第一次揮舞真正的刀劍去戰(zhàn)斗。“奇怪,為何我如此平靜?!?p> 巨大的身軀從海中探出,高高地聳立在海面之上,陰影遮沒了半個甲板就連阿福的身形也被掩蓋。巨大的鰻魚張開了嘴巴,銳利的獠牙閃耀著寒光,然后猶如閃電一般俯沖咬下。甲板上碎片橫飛,但是堅硬的甲板上被撞出咬出的洞并不大。
鰻魚嘴里啥也沒有,那雙眼睛眨了一下——這是類似海王類的特征,單純的魚類是不會眨眼睛的,它們沒有這個能力。眼睛里甚至流露出疑惑之意,下一刻太陽中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身影,陽光照射在鋼鐵的刀刃上如同銀色的雷光疾走。
阿福在那一瞬間高高躍起,直接脫離了鰻魚大嘴攻擊的范圍,而現(xiàn)在他雙手刀劍齊輝,猶如落雷一般斬下。阿福全力施展,因為他本來也已經想好以攻代守,最好一擊便殺死這頭海怪。
刀劍在巨大的力量下發(fā)出了尖利的撕裂空氣的咆哮,交叉的刀劍就如同龐然的斷頭臺筆直閘落。大鰻魚根本來不及閃避,于是在光芒與噴出的血水之間,腦袋被切落。阿福一劍插入鰻魚的脖子斷面,不讓那鰻魚的身體滑落到海中。
“給我起!”他在甲板上的力量很大,生生將大鰻魚的身體從海中拖出高高地堆在甲板上。肉眼可見地,鰻魚的骨頭從肉里面被慢慢抽出,那破開的甲板洞口就仿佛一張嘴吸面條一般,將帶著粗大肋骨的鰻魚脊椎骨吸了進去......
甲板在慢慢地恢復,而阿福也控制著船舵轉向,一股力量從他腳下踏著的甲板涌入了身體,讓他舒爽地呻吟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