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你那邊呢?”
桌面上堆滿了送過來的資料和圖案,放著個的水晶煙灰缸還被半張A4紙遮擋了三分二,但一點也沒有影響到食指和中指間夾著支女士香煙的主人輕輕往煙灰缸邊沿抖了抖。
那動作便使得香煙灰燼輕輕掉落了一小截。
明明是穿著高跟鞋和開衩到快及大腿上部分的黑色旗袍,但那動作卻一點也不收斂些,反而是輕松地坐在書桌后的皮椅上,大膽如常那般把修長白皙的長腿往桌上肆意擱著。
那腳踝處月光色的玉鏈倒是顯出了幾分和主人一般無異的艷色。
明明是該溫潤的,卻又偏偏最冷艷多姿。
站在門邊的程瑤幾乎有點看呆了。
每次看見這女人她都忍不住被驚艷吸引到。
怎么會有這么令男女都感覺視野時刻被驚艷著的人!
“嗯?”
嗓音是低沉的煙嗓,哪怕是僅僅一個字兒,都是喚得人心繚亂不已。
“鶯姐,最近陳海生那邊沒有什么線索,不過他這兩天應(yīng)該會去秦家一趟......”
金石會所的背后老板,她不太清楚,但面前這人她是知道的。
金石會所的所長——流鶯。
一般認識的人都會叫她一聲‘鶯姐’。
在京都,走這風月場子的,沒有哪個沒有聽過她們鶯姐的。
“秦家?”
吸了一口香煙,流鶯遞了個眼神望向窗邊。
那里的男人一動不動,從剛才進來到現(xiàn)在,都沒有吭過一個字。
剩得手袖處的那對玉質(zhì)袖扣在暗光下閃著微微亮光。
死男人,回來也不會提前打個招呼......
“是昨天剛得了個玉器,但陳海生表示可能要拿去讓秦公子瞧瞧......”
陳瑤的聲音還是那么嗲,但這回一點撒嬌嬌氣的語氣都沒有,變得就如正常說話的聲線,只不過比起一般女子便要輕柔了些。
而陳海生在這京都還真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京都的古玩玉器網(wǎng)里可哪處都有著點他的身影。
鶯姐最近在找一件玉器線索,所以才發(fā)散任務(wù)到她們手頭上去找出來。
聽說,掘地三尺也要掘出來。
“關(guān)秦公子什么事?”
煙抽完了,腿還舍不得放下,流鶯倒是閑著心思的模樣玩弄著自己涂了殷紅色的指甲。
還是沒有線索嗎?
“是這個樣子,還要去鑒定一下......”
形容不出來,她干脆畫在了紙上。
圖案她昨天連夜就發(fā)了過去鑒寶所讓人跟著了,現(xiàn)在也還沒有出結(jié)果。
而那邊窗邊的男人終于動了身子,剛剛的動作似乎是看了一眼手腕處的腕表。
“先出去吧......”
流鶯把畫紙拿過來,看著上面的圖畫,皺了下眉頭。
這怎么看著有點像鳥嘴?
但鳥嘴有牙齒?
“要看?”
反正是少爺?shù)娜?,沒什么不可看的。
流鶯倒是大方地遞了過去。
“準備一下,去接機......”
只是順手把紙張折疊了起來放進口袋,燕為冷淡的語氣似乎是吩咐著。
少爺回來了?
流鶯這回端莊了,立刻把腳放下來,趕緊又是打開包包拿出鏡子和補妝的東西,但身旁的人哪里還會等她,早已動身出去了。
“死男人,等等我會死?。 ?p> 一改平時的冷艷,只有在燕為面前,流鶯她才會這般嫌棄又啰嗦。
當然,流鶯她并不曾發(fā)現(xiàn)。